伊麗莎白長吐出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在你將我帶出深山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要是還有下次……”
“呵。”這次、荀缺是真的憋不住笑了:“我看你個頭不大,口氣到是不小。”
“說、接着說、隨便說。”
荀缺牽着駿馬、行走在人行道上:“你還記得自己有什麼家人嗎?”
“……不記得。”
“我餐廳裏的員工都是男性,你來恐怕也不合適。”
想到自己的抽獎系統,伊麗莎白冷哼一聲:“我怎麼生活下去,還輪不到你來管。”
“哦?”荀缺有些驚訝地轉過頭:“我本來還打算介紹你去霍金斯那裏,你一個女孩子、在這裏生活可不容易。”
“什、什麼?”伊麗莎白立刻停下腳步:“霍金斯?”
“他是一家郵政公司的社長,不過你既然拒絕的話、那就算了。”
“等一下!”女孩立刻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一個失憶的小姑娘,在這裏又沒有認識的人;你就忍心放下我不管?”
荀缺撫摸一番駿馬的鬃毛、理所當然到:“我當然忍心啊。”
“你!”想到劇情中那些可愛的少女們,伊麗莎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要你可以讓我進c·h郵政公司,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都沒有說公司的名字,你怎麼就知道了?”
“這個……我的記憶又沒有完全消失,當然還記得一些事。”
荀缺也不打算繼續調戲這個有些呆的穿越者:“好了好了,這幾天霍金斯有事出差。我先給你找一家旅館住下來,等霍金斯回來之後、我再把你介紹給他。”
“你這話說得真噁心,好像是我要和那個鬍子拉碴的大叔相親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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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的海面,上方是晴空萬里、下方是波光粼粼;時不時有幾隻海鷗停留在客輪的桅杆上休息。
因爲蒸汽動力不足等原因,此時的大多數客輪上、都會安裝風帆輔助航行。
這是一艘中型客輪,兩隻桅杆之見還夾着一根菸囪;在現代人看來、也許會有些不倫不類。
因爲當前正是順洋流航行,所以風帆並沒有展開。
客輪第二層、某個艙室內。
薇爾莉特躺在白色牀單上,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發呆。
從圓形舷窗向外看去——幾十只海鷗圍繞在客輪周圍,時不時地停留在護欄或桅杆上休息、或者是爭奪旅客們扔下海的食物。
艙室的鐵門被推開,霍金斯端着一盤蛋糕走進房間內:“現在已經是午餐時間,以後的食物可以自己去餐廳拿。”
“這是命令嗎?”
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瞬間被堵住,霍金斯微嘆道:“算了,還是我替你拿吧。”
控制雙手、僵硬地接過蛋糕,薇爾莉特依舊在熟悉着這雙金屬義肢:“少佐也斷了一隻手,他也會安裝上這樣的義肢嗎?”
霍金斯略微側過頭去、不敢直視少女的眼睛:“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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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太陽有些刺眼,萊頓港的民用碼頭上、依舊是人山人海。
因爲戰爭已經結束,碼頭的軍事管制也被取消;此時,正有不少平民在港口內等待着自己的家人。
荀缺也一臉不情願地擠在人羣中。
伊麗莎白站在他身邊,就算踮起腳尖遠眺、也依舊比荀缺矮上半頭:“可惡啊,根本看不見前面。”一腳踢在荀缺的腳踝上,她理所應當道:“你快看看,微、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