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行人各色各樣的目光之中,車門打開,穿着黑色正裝的拉貝一腳邁出車外、卻踩在了一灘污水中。
尷尬地從車裏取出餐巾紙,將剛買來的皮鞋擦乾淨;隨後又將車往前停了兩米、再次下車。
看見這個裝逼的土豪出糗,路旁行人紛紛掉過頭去、私下裏發出一陣暢快的嘲笑。
“喲,換車了”隔着一家店面的距離,荀缺揮手上前道:“衣服也換了,正經起來其實還挺帥嘛;雖然不能和我比就是了。”
“哈哈,什麼帥不帥都是虛的;反正我都是花錢找女人。”拉貝笑着鎖上車門,順手將鑰匙放進褲兜中:“以前就算身邊的美女再多、也只能望洋興嘆,現在我可是真正的金槍不倒;還要多謝老師您了。”
眼看話題有跑偏的趨勢,自己還帶着未成年人;荀缺只好岔開話題道:“家裏那邊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直接攤牌唄。不然禁足令怎麼可能這麼快取消”經過一天對自身力量的熟悉之後,拉貝整個人的性格貌似都改變了許多:“老爺子還打算讓我當下一任家住,他那點錢我可看不上;被拒絕之後,他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這個菜鳥還是低調一點吧,目前爲止、你還是這個羣體中的墊底。”
“您放心,我也就是在那些大房、二房、三房的賤貨面前囂張囂張。”目光不由地轉到荀缺旁邊的小學生身上,拉貝好奇道:“這個小學生是”
“以後就由你來照顧他了。”語氣平常地說出不平常的話,荀缺絲毫沒有自覺地接着補充道:“他的常識幾乎爲零,大概要從頭教起。”
“不會吧您想讓我在把妹的時候帶着一個累贅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拉貝的表情逐漸變得曖昧:“難道這是老師的私生子”
“就當是吧。”明知道否認也會越描越黑,荀缺乾脆直接承認道:“他也是剛剛學會纏的念能力者,天賦可能比你還要強一些。”
所謂的“強一些”,究竟強了多少、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明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者”剛想要拍着胸脯保證,卻突然發現、自己又習慣性地略過了自我介紹的環節。
被問到名字,安徒生立刻挺直胸脯道:“我叫安徒生”
“好吧、安徒生,我會給你找家庭教師;相對的,你也不要妨礙我去泡妞。”
聽見他的話後,安徒生立刻向荀缺問道:“泡妞是什麼意思”
“就是上壘之前的準備過程。”
“等等、等等,您就這樣教他嘛”聽見荀缺的回到後,拉貝立刻攔在兩人之間:“他還是一個小孩子,這麼早就灌輸這些知識、貌似有些不太妙吧”
“對了,因爲受過嚴重的心理創傷、所以安徒生需要定期接受年輕女性的安撫;以後你出去鬼混的時候,記得也帶上他。”
“唉”聽見這一條要求之後,拉貝直接瞠目堂舌:“也就是說:這傢伙實質上已經是我的私生子了嗎”
按照荀缺的估計:一兩個月之後,拉貝可能還在原地踏步;到時候、安徒生應該已經能開發出自己的念能力了吧。
然而,對於看不見摸不着的天賦、拉貝依舊錶現出了極度的自信:“能夠成爲念能力者,我可是已經創造了百萬分之一的奇蹟本大爺的天賦絕對不輸給任何人”
其實你的天賦真不怎麼樣,能夠成爲念力者也是僥倖。
這樣的話,荀缺當然不會說出口;只要有一個對照組在身邊,有關天賦的殘酷性、他遲早會感受到。
因爲想要避開“天賦”這個話題,拉貝立刻壓低聲音、面色凝重地說出了自己一天以來的調查結果:“貧民窟裏那棟器官交易的建築,它的幕後老闆是誰、我這裏已經有一些頭緒了。”
未曾想,荀缺反倒漠不關心道:“你真的打算去處理掉這件事嗎”
“當然我已經想好自己的英雄名了,就叫地獄送葬;夠帥吧”
然而荀缺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過身、直視他的雙眼:“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英雄的,尤其是念能力者中的強者,那些人都是自私、自利、自我中心的傢伙。”
“也許是任務,也許是一時興起,也許是有名利可圖;但是真正發自真心去幫助陌生人的念能力者,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可是老師您明明幫我衝開了氣孔。”
“我算是一時興起吧。因爲念能力本身,就是一種偏向黑暗的力量。”
“力量本身無關黑白,重要的是如何去使用。這是機甲勇士裏的臺詞,夠帥吧”似乎很是得意自己能明白這樣的道理,拉貝一隻手搓了搓鼻尖、擺出一副臭屁的表情。
“唸的力量源泉,來自於人類的精神;而比起善念、一個人的惡念永遠是無窮無盡的。”
聽到這句話之後,原本得意地表情突然凝固;雖然盡力想着反駁的話、但貌似都太過於蒼白。最後,拉貝不得不再次岔開話題:“對了,您手上爲什麼拎着這一條白色絲帶”
“這個嗎”荀缺一手拎起已經放棄掙扎的人面蜘蛛:“嘗試着將氣集中到雙眼,再往這裏看。”
然而,無論拉貝如何努力,盤繞在他身體表面的“氣”就像是粘稠至極的瀝青一般、半天也沒有移動一絲一毫。
比起輕易就能完成“凝”的安徒生,兩人之間的天賦差距一目瞭然
無奈地爲他默哀了一秒鐘,荀缺乾脆放棄道:“不用再試了,其實也沒什麼。”
話音剛落的一剎那,在他的感知範圍之內、突然出現了一名念力者
爲了預防這隻人面蜘蛛的主人隨時偷襲,荀缺一直將“圓”張開到最大狀態;沒想到果然等來了上鉤的大魚。
至於認錯人的情況反正一百萬人裏纔有一個念能力者,管他是不是、先拿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