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早開始,這個小女孩就一直在說自己正被追殺;那件疑似魔法造物的修道服、也讓上條當麻半信半疑。
但是,這傢伙堪稱大胃王的食量、以及自來熟到極點的態度,還是令人難以接受;如果再讓她呆幾天,恐怕連暑假的預算都會被喫光
狠下心來,不去看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上條當麻走到門前:“無論如何,我還是先去警備隊說明一下況;免得以後被當做猥褻犯。”
“哦,對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茵蒂克絲連忙坐起:“冰箱裏的東西已經喫完了,記得再買點回來。”
“是你的冰箱哦。”土御門舞夏不忘補充說明道:“準確地說,哥哥和你的冰箱都被清空了。”
剛走到門前,聽見這句話後、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條當麻扶着門把手站直體,走到沙發前拉住茵蒂克絲的手腕。
手腕被握住後,茵蒂克絲先是一愣、隨即高興地站起:“我們是要出去玩嗎”
“不,去扔個垃圾。”語氣平靜地說出極爲過分的內容,對於他來說、這個傢伙甚至已經超出了“不可回收垃圾”的範圍、而是徹徹底底的“有害垃圾”
被當做垃圾的茵蒂克絲依舊沒有絲毫自覺,反而興奮異常地一蹦一跳着:“難道是家裏的垃圾忘扔了扔完垃圾就去外面玩嗎”
對方的想法如此單純,讓上條當麻生出一股罪惡感;爲了減輕這種感覺、他岔開話題道:“你不是說有人在追殺你嗎怎麼現在又敢出去了”
“因爲當麻是最厲害的可以保護我”
“喂喂喂,誰說我一定要保護你”聽見這句話後,頓時想到兩人剛見面、這傢伙就一直喊着要找自己;於是不由地停下腳步、摸了摸下巴:“話說回來,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是一位很厲害的大叔告訴我的”原本想要說出那位大叔的名字,但仔細一回憶、貌似還沒來及詢問;茵蒂克絲不由地有些失落、說話聲也越來越小:“至於名字嘛忘記問了”
轉動門把手,緩緩打開房門;上條當麻正要一腳跨出門外:“都市傳說都是騙人的,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level0高中生;所以請你去找別人吧。”
說完後、剛要轉過頭;一道微風從面前拂過,額前幾縷頭髮直接被削斷、從頭頂飄落;頭皮似乎也被什麼東西割出一道傷痕、血液順着鼻樑滑落到脣邊。
上條當麻愣了一會,但豐富的街頭鬥毆經驗、還是讓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立刻反鎖上房門,隨即大叫道:“不要離門窗太近,躲到牆角去”
因爲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割破了頭皮,所以他猜測是氣槍、或者十字弩之類的東西。
順着彈道向牆壁看去,原本平整的牆皮被劃開一道“一”字型缺口。
公寓樓外,一名金髮碧眼的高大外國人、正站在遠處的天橋欄杆之上;雖然和目標的直線距離超過三千米,但是憑藉着“鷹眼”加“夜視”的術式、再加上遠程風系攻擊魔法,他還是能將打擊誤差精確到一釐米以內。
“任務報中,對手是一個十分難纏的傢伙、所以我們才需要保持超遠距離進行試探吧”開始準備下一發攻擊術式,金髮男人閉上一隻眼、以作瞄準:“但是,我剛剛明明看見、那個傢伙被我的風刃割破了皮膚。”
一輛跑車呼嘯着從天橋上飛馳而過,另一名魔法師扶着欄杆、艱難地擡起頭:“那種超音速運輸機,根本就不是人坐的;再讓我緩一會。”說着,又“哇”地一聲、吐出一股酸水;
把胃裏的東西都吐光後,總算是舒服了一些。
“你就好好休息吧。如果那傢伙沒有在故意僞裝,這次的任務我一個人就能完成。”說着、右手中的風刃疾而出,完全擺脫了地心引力、筆直地刺入夜空之中。
土御門的公寓內,上條當麻貼着牆站在門框旁、順手將房間內的光燈關閉:“這就是追殺你的人”
“可能是吧,但是有關風的術式、那些人之前並沒有使用過。”茵蒂克絲躲在沙發之後,悄悄伸出頭;因爲“移動教會”被摧毀,面對危險時、現在她也只能乖乖躲在安全的地方。
長嘆一口氣,黑暗掩蓋住了上條當麻的面部表:“抱歉,之前一直以爲你在說謊。”
這個女孩正處在危險之中,所以必須幫助她只要明白這一點、其他都是次要。
至於她爲什麼會篤信都市傳說爲什麼偏偏找到自己那個大叔又是誰這一切,都等到危機解除之後再說。
距離第一次襲擊半分鐘以後,鐵質防盜門突然傳來一陣巨響、門鎖直接崩飛而出;整個房門整整齊齊地倒下。
門框之上,門軸與鎖釦所在的位置、都被精確地斬斷;所以原本堅實的防盜門纔會如此不堪一擊
但是,通過這一點、上條當麻可以確定:對方的位置可能就在附近,否則也不會擊得如此精準。
趁着這一波攻擊後的空隙,他直接衝出門外、半蹲着躲到走廊裏;靠着一米多高的矮牆,將右手擋在面前,悄悄探出頭、通過指縫向外觀察。
一道風刃不出意外地疾而來,但是觸碰到右手的一剎那、隨即消散無蹤。
三千米外,原本正在準備下一發風刃的金髮男人突然頓住。
“怎麼了”他的搭檔並沒有使用“鷹眼”觀察,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悠閒地觀賞城市夜景。
“沒什麼,可能是我眼花了。”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在視力方面、金髮男人有着無可比擬的絕對自信剛纔那一發可以擊碎對方頭骨的風刃,的確是突然消失了
沉默着彈出下一輪攻擊,這次的目標、是對方藏的混凝土矮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