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揚看看景墨和眼前這位大美女這架勢,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含糊地“唔”了一聲。
蘇穎回頭笑着對景墨說:“我走了啊,你就好好招待這位大美女吧!”說着向景墨擺擺手,又向劉清揚擺擺手,活蹦亂跳地一陣風走下樓梯去,心裏卻一陣慌亂,同時又對自己的這種本能反應感到驚奇:“蘇穎啊蘇穎,你這是怎麼了?你又不是景墨的什麼人,慌什麼?”
劉清揚心底卻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背後已經有些微汗,臉頰上自己都能感覺像是一團火一般,不由神色一窘,對着景墨朝蘇穎微微一指,問:“那美女好漂亮啊,真是你同事?”
看到劉清揚爲自己感到這樣緊張,景墨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着點點頭說:“對,是我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這是準備去相親,所以她打扮了一下去出去的。”
“那你也有事要出門嗎?”劉清揚澀澀地問。
“我?”景墨心裏有些發慌,是啊,自己還要去見李慧呢,但是劉清揚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
想到這裏景墨微微皺眉,說:“嗯,出去有一點小事,沒關係,進來說話吧。”說着轉身重新進入宿舍。
劉清揚這時候也已經平息了心境,跟着景墨走了進去。
“這段時間一定很忙吧,”景墨給劉清揚遞過去一瓶可樂,這才認真欣賞起劉清揚來,只是,她來找自己究竟有什麼事情呢?
“前一陣子又是忙着到電視臺做節目,又是忙着準備五一節的節目,還要忙着上課,確實累得夠嗆,對了,前幾天我上的一堂課還得了我們全市競賽的一等獎呢!”
“哦,真不錯啊,恭喜恭喜!”景墨也非常高興。
“以前還說要請你幫忙對我的節目批評指正的,不巧我們學校直接從林湖大學音樂學院請來老師指點,那位老師水平很高,而且要求很嚴格,所以,我也就沒有找你了。”
景墨微微一笑,說:“那事兒啊,其實我也就對音樂有些興趣罷了,至於舞蹈方面,我可不敢班門弄斧。能有音樂學院的老師來指點你,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話雖然說得漂亮,但是景墨可不敢忘記劉清揚好幾回都沒接自己的電話,就算是有事忙,也不至於不接電話吧,更不至於這麼久都不聯繫自己了吧。
“嗯,那個,”劉清揚微微皺起眉頭,有點斷頓地說:“我的手機壞了,只能打出去,就是接不到電話,我還是過了好久給我媽媽打電話的時候她才告訴我的。所以,我可能沒有接到你的電話。真不好意思啊。”
景墨似乎覺得剛纔自己所思所想恰好被劉清揚猜到了,不由得一陣心虛,趕緊打個哈哈說:“啊原來是這樣啊,我還覺得奇怪呢,給你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不過也沒關係,也沒什麼大事,接不接都沒事的。”
劉清揚卻一顆心慢慢冷卻下來,她能明顯感覺到景墨說的話都有些不冷不熱的,看他雖然滿臉的笑容,可是劉清揚卻能分明感覺到一種距離感,這些天沒聯繫,他莫非已經猜到了什麼?又或者是另外在談戀愛?
想到這裏,劉清揚乾脆直接說出來:“嗯,這次我來,是想找你幫忙呢。我又接到了一個任務,八月份我們林湖市將舉辦國際荷花節,電視臺指定我到時候上臺去做主持人,不但有中文稿要播,還有一些英語內容要播報。”說到這裏,劉清揚乾脆一雙俏目緊盯着景墨說:“你知道的,我英語不行,而你的英語很強,所以我想請你幫我補習一下英語。”
可自己真的在做或者真的會做對不起李慧的事情嗎?好像也沒有,劉清揚只不過是想要自己幫她學學英語,有什麼問題嗎?但是,真的只是學學英語這麼簡單嗎?不是擺明了以學習英語爲途徑給劉清揚也給自己一個接觸的機會嗎?電光火石間,景墨就已經在腦海裏天人交戰了。
劉清揚卻已經大概明白了景墨的意思,只要不是瞎子,誰還能看不出來景墨寫了一臉的糾結。只是這種糾結是源自他對自己的猜測還是源自他已經另有際遇就不能明確知道了,但再結合他今天的穿着打扮和剛開始看到他出門時候的意氣風發,劉清揚已經大概明白了景墨的糾結到底是什麼了。不過既然這樣,不正說明景墨確實是一個好男孩,不正說明自己要把他拿下還要點本事還要下點功夫嗎,這樣也算有點挑戰性了,老孃我樂意!想到這裏,劉清揚忽然面露失望地看着景墨說:“景老師,如果你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吧。”
景墨那天人交戰的內心忽然間就失去了平衡,景墨立刻清醒過來,急切地說道:“沒啊,方便,方便。”
劉清揚再面露苦澀說:“景老師,還是我魯莽了,沒有替你着想,你肯定是不方便的,還是算了吧。”
景墨已經徹底失去了方寸,忙不迭地說:“方便啊劉清揚,我沒問題的。”
“真的?”劉清揚雙目放光,面露微笑。
景墨忽然心裏一個趔趄,嗨,這算什麼事兒啊,那天跟李慧後來還喝了不少酒,自己對她印象很好,相信她對自己也一定有不錯的印象吧,可要是她真能跟自己交往了,結果一到自己這邊來一看,嚯,怎麼房裏還有一個大美人啊!到時候怎麼解釋?不過眼下可不是猶豫的時候了,是什麼果子自己都必須吃了它。於是景墨很光棍地點點頭說:“沒問題的。承蒙你看得起,放心,到時候我一定認真地教你,一定到那個什麼國際荷花節上大放光彩!”
“那好吧,真謝謝你了!”劉清揚終於露出了燦爛地笑容。
“看你說的,客氣什麼!”景墨也笑了。
劉清揚終於感覺到跟景墨的距離一下子又拉近了:“那好,現在離八月份的正式演出時間也不多了,我平時沒空,只能每個週六晚上來你這裏學英語了。我每個週六到你這裏來,或者你到我那裏去,好不好?”忽然想起什麼來,笑着問:“你怎麼收費的呢?”
“啊?還要收費啊?”景墨嚇了一跳:“你說什麼呢?你還是不是我的朋友了!”
“哈哈,那好,你還有事要出去,我們這就走吧。”劉清揚知道事情成功了,笑着便要拉門出去。
景墨留在房間裏也沒什麼事情,也往門口跨過去,不想卻和劉清揚史無前例地來了一個超近距離的接觸,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鑽入景墨鼻中,卻讓景墨心迷意亂起來。
……
景墨擡頭一看,慶圓保齡球館幾個大字橫掛金碧輝煌的大門口正上方。現在這時候保齡球館可並不常見,所以這個點並不難找。景墨邁步拾階而上,來到二樓,透過光潔的玻璃門,可以清晰看到裏面的大體情況。這時候正是上午十點鐘,雖說開了門,但是來這裏的客人並不多。景墨凝神細看,不多時就找到了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