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小寧子公公倒是一個有義有孝之人,甚好!喫這樣人的菜,心裏才踏實。”濮王拂鬚笑道。
趙吉心還沒落實,卻又聽他說道:“金九,你去催催。”
背靠東南角屏風旁一位四肢粗壯,虎背熊腰的光頭男人,沉悶的點點頭,邁出一步,其腰後繫着一對金瓜大錘碰的噹噹直響,這時就聽一名宮娥端着玉盤款款而來,身旁跟着一位小太監,趙吉笑道:“真是說到就到,皇叔都差人要去找你了。快快把你家鄉鄆城名菜傳上來。”說着,不着痕跡的眨巴下眼皮。
白慕秋會意,讓宮娥將將那玉盤放上桌,施禮道:“讓濮王殿下久等,此乃奴婢家鄉菜,是讓御廚按照奴婢記憶中的做法做的,就不知合不合殿下口味。”
說着,將盤蓋揭開,只見一頭老鱉盤踞乳白淺湯中,鰲頭高昂,飄香四溢。如不知這是一道菜的話,都還以爲這隻老鱉是活的,頓時讓濮王感覺一點新鮮。
於是取過湯勺勻了一點品嚐,不要豎起拇指道:“想不到小小鄆城還真有好菜,本王謝過了。”說着,便放下了象牙筷。
“殿下別慌,此菜名曰:獨佔鰲頭。真正精華都在這老鱉頭中。”說完,便伸手用刀具割下了鱉頭,忽然一旁的林雲遲走了過來,將白慕秋攔下,說道:“請讓林某驗查一番。”便拿出一根銀針插進鱉頭,頓時一道乳白色粘稠湯汁從針眼緩緩流出,香味濃稠,讓人聞了都忍不住吞嚥口水。
林雲遲抽出銀針看了一番,沒有變化,這才讓白慕秋將鰲頭遞送過去。
這些插曲只是餐宴的一段,在接近尾聲後,濮王破天荒居然沒有提出離開,依舊和太后尚氏這位美人聊着,不多時,尚氏看了看時辰已晚,便道:“今日晚宴,皇叔可否滿意?只是夜已深,哀家身子睏乏想要回宮休息去了。”
“美.....皇嫂自去便是,本王纔是叨擾了。”濮王趙武戀戀不捨回道。
霎時,就在尚氏起身離去那一刻,濮王感覺自己的腳被那性感嫵媚的女人有意無意的擦了一下,頓時心裏激動起來,連忙轉頭看去,只見自己的皇嫂也轉過頭似有似無微笑掛在嘴角,眼睛好像在說話一樣,勾的他心裏難耐不已。
嘭!
濮王猛的一拍桌子,把還在喫菜喝酒的趙吉嚇了一跳,說道:“本王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和陛下母后商議,待本王去去就來!”
說完,不等趙吉反對,招上五個侍衛就朝後宮方向過去,白慕秋連忙示意趙吉別亂說話,然後帶着小桂子急忙跑過去,對濮王道:“殿下沒怎麼去過慈寧宮吧,奴婢來爲殿下帶路。”說着,便挑着兩盞燈籠走在左右兩側。
到了慈寧宮寢殿後宅,白慕秋狐假虎威的在前面吆喝那些宮女內侍道:“今晚濮王殿下要與太后商議大事,你們這些賤婢趕緊躲遠一點,把你們耳朵都堵上,要是聽到了什麼不該的聽的,灑家就割了你們這些賤婢的耳朵。”
本在忙碌的宮女和內侍一聽,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計一溜煙的匆忙逃開。濮王笑嘻嘻的一拍白慕秋瘦小的肩膀,“難怪能成爲陛下眼前的紅人兒,有點眼色。”
這句話引的另外五名侍衛哈哈大笑起來,尤其當中那沉悶的金九,那銅鈴般大的眼裏露出邪淫的眼色。到了寢宮門口,白慕秋剛要敲門,濮王止住他道:“本王自會進去,你這小太監就退下吧。”
白慕秋靈機一動,大聲對站在門口一排的侍衛嚷道:“你們五個也退下吧。”不等那五人憤怒的眼神看過來,連忙湊到濮王身邊小聲道:“殿下,要是有什麼靡靡之音被外人聽到,且不是殿下的損失?”
濮王本就是對這方面非常警惕的人,經常把自己愛妾勝雪藏起來不給外人看上一眼就知道,如此被白慕秋一說,心裏就有了想法,便對那五人道:“你們退出五十米,聽到什麼響聲就把自己耳朵捂上,不然別怪本王不客氣。”
五人多少都是江湖豪俠,武功談不上一流,但也是愛面子的,被當着兩個小太監的面呵斥一句,心裏頓時就不痛快起來,齊齊抱拳,便一聲不吭走出五十米到花園裏警戒去了。
濮王趙武對白慕秋點頭讚許道:“你很有意思,孤記住你了。”
說完,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就聽裏面傳來水聲,尚氏慌張叫道:“叔叔,你何時進來的,哀家正在沐浴,快請叔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