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
李惠義精神一震,趕緊讓下人帶來,同時心中暗想,一般沒有大事,天眼人員不會出現,難道哪裏有發生大事
“秀花見過主公”
李惠義正在心中胡亂猜測,突然被聲音打斷,趕緊回神望去,就見一女子跪拜一旁。
收起心中思緒,李惠義快速問道:“快說,是否有發生大事”
那女子回答道:“回主公,幷州各官史強行抓捕精壯百姓,正押往翼州等地。”
嗯公孫瓚這是要幹嘛,難道是要搬空幷州,不好,還真有這個可能。
李惠義心中猜出用意,趕緊問道:“事情發生多久”
“已有五天”
那女子快速回答,隨後有補上一句。“好像那些官史早有預謀,抓捕行動非常訊速,一日之間,百姓已被捕大半。”
這個消息太震驚了,李惠義一時急的團團轉,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毫無頭緒。
來回走了幾步,李惠義揮退來人,緊接着快速往後院走去。
來到一屋前,命門口看守的兩兵士打開房門,就見郭嘉無精打采的坐着牀上。
李惠義揮退門口守衛,大步走了進去。
聽聞腳步聲,郭嘉一下回神,臉上露出蒼白笑容,快速下牀迎上說道:“主公前來,是否想明白,放我出去。”
看着臉色蒼白,一副精神不振的郭嘉,李惠義搖搖頭,可是眼下又無人可以商量。
“唉”李惠義長嘆一口氣,落坐一旁不語,臉上佈滿愁容。
見李惠義如此模樣,郭嘉心知肯定有大事發生,於是強忍身體不適,打了一個哈欠,提起一絲精神問道:
“主、主公是否遇到難題,可、可跟奉孝說說,讓、讓奉孝爲你解憂。”
看着哈欠連連的郭嘉,李惠義無奈的說道:“剛得到消息,公孫瓚把幷州精壯全部抓捕了,正遷往翼州,想給本候留下一州空城啊”
“啊”
怪不得一直想不明白,原來公孫瓚駐守翼州,打的是如此算盤,此計好毒啊。
被事情分神,郭嘉好像恢復一點精神,緩緩落坐一旁,開口說道:“主公,千萬不能讓公孫瓚得成,否則幷州數十萬老弱婦孺,將會拖住主公崛起。”
李惠義有何嘗不知,可眼下有無辦法,就算派出援兵,也是遠水難救近火。
翼州張燕所部,必不能動,若是一動,袁紹也會跟着動,到時好不容易佔住的腳根,也會毀於一旦。
太史慈一時有難已突破數城,到達幷州,若是不顧後果,一味猛攻強進,只怕會有被伏之險。
“唉”
仔細想想,還是一副死局,李惠義無奈的回答道:“本候自然知道,可眼下有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着。”
郭嘉腦中快速思考,可剛有一絲思緒,就感覺渾身難受,咬牙強忍下去,腦中剛浮現的一絲想法,也消失無影無蹤。
郭嘉顫抖的看着李惠義,虛弱說道:“主、主公,給奉孝藥、藥,奉孝一、一定能想出來辦法。”
李惠義突然猛的站起,就要向郭嘉發怒,可看着他虛弱的樣子,還爲自己出謀劃策,心中一陣不忍。
面向屋外,李惠義冷冷說道:“就算給本候一個完整幷州,不,一個完整大漢,本候也不願拿奉孝身體健康去換。”
看着慢慢消失眼前的背影,郭嘉嘴巴動了動,小聲說着什麼,眼角慢慢滑落幾滴淚水。
能得如此明主,雖死也無怨言,可自己還讓他操心,此時關鍵時刻,也幫不上忙。
還自稱鬼才,心中有愧啊,郭嘉第一次心生後悔,同時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配合快些養好身體。
離開郭嘉屋中,李惠義漫不經心的在院中走着,心中再次感覺到謀士的稀少。
可轉念一想,難道沒了謀士,自己就一事無成了嗎那將來又如何面對曹操,有怎麼才能戰勝他。
不行,一定要想出辦法,李惠義腦中快速的思索,可還是毫無辦法。
“唉”
幷州數十老弱婦孺,玄菟、樂浪也是大半老弱婦孺,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一戰便成如此。
雖然城池多了,但人口確少了,這對接下的爭霸
嗯,
爭霸
對了,奉孝不是規劃,接下來坐收漁翁,到時中原戰火四起,幽州即可成爲人間樂土,自己何不大開方便之門,到時一定會有大量逃難百姓前來。
而那些老弱婦孺,能農作者農作,無法農作者,可以給他們安排一些活計,讓他們得已存活。
可有什麼好的活,能讓他們幹,洗碗、掃地
對啊,好像可以,自己一直被世家針對,到時攻下一城,必會逃離大部世家,商業也會想現在的右北平一樣,陷入短暫的蕭條。
那何不趁現在,組建一個經營各行業的部隊,一來可以解決眼下燃眉之急,二來也可將經濟命脈,掌握自己手中,到時就算世家全部仇視,自己也不用懼怕。
可漢朝經商地位低下,將來若登上大位,只怕會留下話柄,再者此事若傳出,只怕天下大才寒士更會小瞧,拒自己千里之外。
有了,可以找個代理人,自己在幕後操控,這樣不就可以了。
嗯,此法可行,到時拿下幷州,肯定是一片蕭條,若是現在組建,就算是一時無法恢復,也比陷入恐慌強上許多。
李惠義下定決心,心中安穩不少,於是屏退典韋跟隨,自己一人前往屋中,開始梳妝打扮起來。
半個時辰後,李惠義搖身一變,成爲一個白鬍子老頭,正在右北平大街上走着。
雙眼不停的在來往百姓身上,望來望去,已圖尋找合適的人選,畢竟此事過大,萬一泄露一絲,只怕名聲大損。
“嗚嗚嗚各位好心人,可憐可憐我吧,小人父親染病身亡,母親悲傷過度,也隨老父前去”
一陣悲切的聲音傳來,吸引了李惠義的目光,見前方圍着十餘百姓,心中好奇的走了過去。
擠進人羣,就見地上躺着二具白布掩蓋的屍體,一二十來歲的男子,正哭泣敘述悲慘。
李惠義靜靜觀察一會,已大概瞭解事情經過。
原來男子父母近日雙亡,家境又是貧寒,家中雙老受了一輩子苦,未享過過一次福,就已去世。
而男子也是孝順之輩,決定aishen爲奴,爲二老風光大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