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順利,也多靠世家的逼迫,若不是他們離去,只怕還真有一絲難度。
不知道幷州沈三搞的如何了,應該比這好吧
畢竟哪裏已經沒有世家,是一個嶄新的秩序,等待重新開啓,如此也會省去不少麻煩。
“殺了他”
“報仇、報仇”
“血債血償”
隱隱約約的怒喊聲傳來,將李惠義思緒打亂,看着前方圍滿了百姓,李惠義心生好奇,這郭嘉到底是搞什麼鬼
加快速度向前走去,聲音也越來越響。
待看清場內,李惠義心中一下明白,原來郭嘉是搞這出。
“單于,快點吧,免得耽誤了時辰。”臉上露出微笑,李惠義招呼一聲劉豹,率先走上監斬臺。
而劉豹正望着臺上那人,臉色變的極其難看,又聽聞李惠義招呼,不得不跟隨身後,走向監斬臺。
李惠義坐到早已佈置好的位置,看了一眼蒼白的劉豹說道:“單于,可知此人是誰”
立在一旁的劉豹慌亂的搖搖頭,趕緊回答道:“豹不知,還請遼東候告知。”
“他就是高句麗的王,率領大軍侵犯我大漢邊疆,造成十餘萬百姓傷亡,罪不可赦,所以應百姓請求,就地正法。”
李惠義保留着臉上笑容,好像是說一件平常之事,只有提到百姓傷亡,才加重了一些語氣。
而聽聞此話的劉豹,心中確實一驚,嚇的渾身微微顫抖。
看來要是不做出決定,只怕難逃一死,可就算同意,命令傳到部落,族中的那些首領,肯定也不會服從。
見劉豹陷入沉思,李惠義將目光放着臺上的男武身上,本來想大軍出征,再殺了祭旗,可沒想到還能廢物利用。
“男武率領族人入侵我大漢邊疆,其罪難恕,今驗明正身,就地斬首示衆,以震異族宵小,揚我大漢國威,行刑”
一聲令下,等候多時的劊子手舉起大刀,猛的揮砍下去。
“撲通”
手起刀落,人頭滾動一些距離停下,早就如行屍走肉般的男武,慘白的人頭臉上露出解脫笑容,
而圍觀的人羣之中,則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大漢萬歲遼東候威武”
將一切收在眼中,李惠義對劉豹說道:“節目已表演完,單于就自行回去思考吧,本候還要召集諸將,安排一下軍務。”
威脅,裸的威脅。
劉豹再也顧不得那麼多,跪拜回答道:“遼東候放心,豹立刻快馬加鞭趕回部落,召集五萬精壯,送往幷州。”
來了還想走,這劉豹想的真美。
李惠義客氣說道:“一路舟車勞頓,單于還未歇息幾日,怎能匆匆趕回,還是派個人前去通知,豈不是更好。”
“這、這”劉豹沒想到,都答應要求了,還不讓回去,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單于也別這的、那的啦,就這樣決定,明天本候派人,隨單于所遣之人,前往部落,免得日長夢多,出現什麼意外。”
話音落下,李惠義已領着郭嘉等人走出十米之外,留下劉豹一人,在原地左右爲難。
耳旁的歡呼聲,讓劉豹幻想到,他被處斬的時刻,是否也是此番場景。
臉上一陣青、白,劉豹渾渾噩噩的站起邁出腳步,準備回往驛站。
蒼白的臉色,略帶詭異的微笑,彷彿在嘲笑一般。
看着被人提起,慢慢遠去的人頭,劉豹僅剩的一絲冷靜,也消失不見。
他不能死在這裏,他要回到部落,那怕回去只做一個族人,他也心甘情願。
暗暗下定決心,他決定滿足李惠義的要求,哪怕這會讓部落陷入死地,他也不在顧及,畢竟性命只有一條。
而已經離去的李惠義,此時正和郭嘉二人有說有笑。
“奉孝,你反應夠快的啊,真是一個鬼才,你說劉豹看到人頭,會不會嚇傻,哈哈哈”
“會不會嚇傻,那就不知道,但他肯定會下達死令,讓部落湊齊五萬人來換他性命。”
李惠義點點頭說:“此話有理,但匈奴部落未必會聽,這劉豹看樣子,只能算是一個送死傀儡。”
郭嘉微笑回答道:“不管是不是傀儡,他是匈奴單于,若匈奴部落不聽命令,剛好又多一個藉口,幫助匈奴單于平亂。”
“哈哈哈,此計甚秒,到時匈奴必會再次四分五裂。”李惠義一想到那個情景,更是高興不已。
三天後。
前來右北平的各地官史,已紛紛趕回治下。
而劉豹的也派人前往匈奴部落,一切已按部就班,開始緩緩步入正軌。
這日李惠義在後院,陪伴已到右北平的李曙,兩人正在玩耍。
長年在外,已經七歲的李曙,對李惠義並沒有多少記憶,所以一直都是若隱若離,保持一定距離。
李惠義看着眼裏,心中也是非常愧疚,但生逢亂世,他也無可奈何,若心繫兒女情長,只怕到頭會落的慘死。
李惠義放下小手推打自己的李曙,讓她自行前去尋找魏延玩耍,而他卻向坐着的娟夫人走去。
“唉小傢伙看來還是不喜歡我這父親。”
看着已經坐下的李惠義,娟夫人微笑說道:“夫君莫氣餒,曙兒只是多年未見夫君,等再過一些日子就好了。”
“也對,只是不知道這次能安穩多久哦。”李惠義臉上露出無奈,隨口抱怨一句。
這些年,娟夫人也改變不少,身上鄉村氣質已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舉止嫺雅,風韻脫俗,讓人一見,就知是個身份不低的貴人。
見李惠義抱怨,娟夫人轉移話題問道:“夫君,文姬妹妹已經不小,是不是該下定決心啦。”
“嗯。”李惠義眉頭一皺,緩緩說道:“也是,一眨眼,都快十年啦,那就有勞夫人啦。”
娟夫人點點頭道:“好,那夫君挑個吉日吧,也好讓人提早準備。”
“這”李惠義那知道什麼吉日,心中想的都是戰場之事,讓他挑,那真是爲難他了。
娟夫人看着眼裏,就知道他不懂這些,於是提議說道:“下個月八號,是個吉日,夫君以爲如何”
就在這時,一下人領着一人匆匆忙忙趕來,李惠義看着眼裏,暗呼救兵到也,留下一句,趕緊迎上來人。。
“一切任憑夫人做主,爲夫去問問來人有何要事,爲何如此匆忙。”
見李惠義已迎上來人,娟夫人那裏還不知道他的心思,於是無奈的笑了笑,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