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只能強忍心中恐懼,對着身旁部下說道:“何人願上前叫陣,破敵士氣,本將封他爲討寇校尉。”
再大的官職,可也要有命,否則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楊奉部下聽聞此話,皆是不敢出聲。
此時一手持大斧的尺壯漢,出列大聲喊道:“徐某不才,願打此頭陣,爲將軍取來敵將首級。”
“嗯”這徐晃平時以勇猛着稱,應該能陣前斬將吧
心中抱着試試態度,楊奉點頭說道:“好,本將任命你爲討寇校尉,你要多少人馬,可親自挑選。”
徐晃指着身後的兵士說道:“敵兵已至,徐某就不浪費時間挑選,就率這數百人迎戰。”
楊奉心中一驚,這徐晃還真膽大,不過也好,萬一戰敗,也就損失這數百人。
”好,從即刻起,爾等聽從徐校尉號令,明白沒有”楊奉大聲的向身後數百人喝道。
“明白”身後數百人聽聞命令,心中雖然不願,但還是大聲迴應。
徐晃見此,也不再多說,抱拳行了一禮,手持大斧衝了出去。
身後數百白波軍見狀,忍住心中恐懼,緊張的跟着徐晃,生怕掉隊死在亂軍之中。
策馬狂奔,徐晃在離西涼鐵騎二百米處,勒馬停下,舉斧遙指大喝道:“河東徐晃在此,何人膽敢與我一戰”
嗯
這人莫不是嚇傻了吧,一個人敢攔在五千鐵騎前,簡直就是找死。
崔勇臉上露出嘲諷,持飛馬迎了上去。
二人距離十米,崔勇大聲嘲笑道:“呔哪裏來的傻子,還不快快讓開,本將饒你不死,免得玷污手中長。”
崔勇聲音極大,傳入西涼鐵騎陣中,響起一片嘲笑浪潮。“哈哈哈,還河東徐晃,喝東徐狗吧”
“駕”被人小瞧,徐晃眉毛微微皺了皺,大斧一拍坐下戰馬,向前持馬飛奔而去。
見徐晃衝來,崔勇微微搖頭,持衝了過去。
“喝”
“噗嗤”
“啊”
長還未刺出,崔勇就被一斧削去了腦袋,屍體隨着狂奔的戰馬行駛一段距離,才無力的掉落馬下。
死了
崔將軍一擊都未擋住,就被這無名之輩徐晃斬殺了
震驚
西涼鐵騎大軍一時驚呆原地,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徐晃不會等他們反應過來,眼下西涼鐵騎膽氣已喪,是擊敗的最好時機,哪能白白浪費。
“殺”大喊一聲,徐晃一人、一斧、一馬,向西涼鐵騎發起了衝擊。
這徐晃莫不是瘋了,一人衝入數千西涼鐵騎陣中。
身後的楊奉等人看着眼裏,皆是暗自咂舌,不敢相信。
陣前斬將,大功已經立下,楊奉也不想拿本錢冒險,畢竟亂世,要有人馬,纔能有一番作爲。
制止身後蠢蠢欲動的部將,楊奉決定先觀察一番,等有十足把握,才決定是否出擊。
而跟隨徐晃的數百兵士,此時也已衝入西涼鐵騎陣中,開始展開激戰。
失去主將的西涼鐵騎,被徐晃率領的數百人衝的陣形大亂,一些西涼將校想要率兵攔截,可都被徐晃殺散。
可蟻多咬死象,徐晃再怎麼勇猛,也不可能一人擊潰五千戰騎。
拼命廝殺半個時辰,徐晃力氣已漸漸不支,身後跟隨的數百兵士,也大部消失在馬蹄下,僅剩的數十人,也是身帶多處傷口。
沒有多少力氣了,帶着他們肯定衝不出去,可他們跟隨我徐晃衝陣,就是生死兄弟,萬萬不能丟下,否則將來誰還會跟隨衝鋒陷陣。
“兄弟們跟緊了,徐某帶你們殺出去”大吼一聲,徐晃將衝來的數騎敵軍,砍爲兩截。
血水濺射一身,徐晃彷彿地獄惡魔一般,嚇的西涼鐵騎膽戰心驚,畏懼不敢上前。
趁敵軍膽寒之際,徐晃抓住機會,趕緊率領殘部向前衝殺。
可衝出數百米,西涼鐵騎已反應過來,又重新包圍而來。
見難殺出重圍,跟隨徐晃的殘部,臉上露出悍匪的血性,大聲喊道:“徐將軍快走,我等爲你纏住他們,記得照顧好我等妻兒老小”
白波殘部說完,爲了不讓徐晃猶豫,向西涼鐵騎衝了過去。“格老子的,一起死吧”
勇氣可嘉,可血肉之軀,追究抵不住西涼鐵騎踐踏,不過數秒,就被淹沒在馬蹄之下。
“啊”徐晃看着眼裏,雙眼微紅,悲切的大吼,持斧衝了過去。
悲傷之下的徐晃,手中大斧更是鋒芒畢露,只要他所過之處,就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見徐晃在西涼鐵騎大軍中橫衝直撞,完全攪亂他們陣形,楊奉終於決定出兵,加入戰場。
“殺建功立業,就在此時,殺一人者,官升sānji”
白波軍都是一羣流民百姓,從來只見別人騎大馬,做大官,眼下有機會成爲仰望的存在,當時哇哇大叫衝了過去。
“衝啊光宗耀祖,就看自己啦”
楊奉的時機選擇的非常不錯,西涼鐵騎已廝殺許久,早就沒了先前銳氣,見漫山遍野的白波軍衝來,皆是心無戰意,慌亂的向後退去。
“呼”見西涼鐵騎退走,徐晃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輕而易舉就擊潰西涼鐵騎,楊奉心情大好,下令大軍打掃戰場,自己則去慰勞徐晃。
來到徐晃跟前,見他臉上佈滿汗水,楊奉微笑說道:“徐校尉真勇猛也,此戰必可揚名天下,待會本將就向陛下舉薦,封你爲將軍。”
“哼”徐晃冷哼一聲,怒視質問道:“徐某早已衝亂敵軍陣形,楊將軍爲何坐視旁觀,讓那數百兄弟,白白喪了性命”
“嗯”楊奉笑容僵硬,隨後臉色快速陰暗下來,冷冷說道:“徐晃你這是何意難道本將還要你來教行軍打仗”
見楊奉毫無愧疚,徐晃雙手握緊大斧,雙眼怒視楊奉,可隨後還是無奈鬆開。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這徐晃堪稱猛將,還是好好和他說上說,免得讓他心懷異心。
楊奉恢復笑容,說道:“徐將軍啊,西涼鐵騎勇猛,本將也是無法,若不讓數百兄弟破其銳氣,只怕陛下危在旦夕啊。”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