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切都是順順利利,可就在書籍、紙張大賣時,袁紹突然命人收繳甄家所售的書籍、紙張,並揚言這是逆賊李惠義所造,要全部充公。
消息傳到鄴城,張氏決定親自前往交涉,也就有了先前那幕。
既然袁紹如此貪心,那就不能怪甄家無義。
本來還想留下一些糧食,給袁紹留條活路,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張氏回到東平陵城分支甄府,命人請來各鋪管事,讓他們前往官府取回被繳書籍、紙張,同時降低價格,已求儘快銷售一空。
與此同時,甄家米鋪相繼關閉,並祕密將存糧送出青州,暗地裏也開始收購糧食。
甄家米鋪關閉,雖然引起米價一些上漲,但還是可以接受範圍,並沒有引起百姓驚慌。
而這些景象,正在各諸侯的治下,悄然無聲的進行着,所有人都將目光放着激烈的戰場上,絲毫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而書籍、紙張帶起的風波,也是巨大,一些寒士蜂擁搶購,世家雖然開始有壟斷之心,可見甄家存貨無窮無盡,也就失去了興趣,開始研究此中門路,準備自產分割一些利益。
目光重新回到戰場,因公孫瓚身死,李惠義大軍一路並未遇見抵抗,就浩浩蕩蕩的進入了青州境內。
派人打探一番,李惠義一反常態的選擇安營紮寨,並沒有發起進攻。
轟轟烈烈的進攻,能窺之一二實力,並想出計策對應,所以並不可怕。
但風平浪靜,毫無所動,確實讓人更加壓抑,猶如頭懸利劍,寢食難安,只能拼命絞盡腦汁,猜測對方用意。
東平陵城袁府,袁紹和沮涭二人眉頭緊鎖,各自苦思冥想。
“先生,你確定各條小道都派人把守了嗎”袁紹再次心中不安的發問道。
沮涭皺眉道:“主公,兩郡佈防,涭親自一一查看,就連險道絕路,只要有一絲可能的,都有派兵士駐守,李惠義只要有一絲動靜,必逃不過我軍探子雙眼。”
“嘖”袁紹深呼吸一口道:“那李惠義,到底意在何處,他難道不知,時間託的越久,對他越不利嗎”
沮涭搖搖頭道:“李惠義行事,確實讓人捉摸不透,但有一點可以確認,他在等待一個時機,至於是何時機,還真一時猜測不出。”
袁紹思索一會道:“難道他想青州內亂,然後在發起進攻”
沮涭道:“有這個可能,主公應速派人在各城清查,發現可疑人員,一律暫時關押,再實行戰備宵禁,將一切可能發生的,全部扼殺在萌芽中。”
袁紹點點頭道:“可行,不過商人往來,還是要正常進行,否則怕會讓百姓心生恐慌。”
沮涭贊同道:“主公考慮的周到,老夫不及也。”
袁紹微笑道:“先生謙虛了,哦,對了,劉備已經同意出兵了,讓關羽、臧霸率三萬精兵前來相助。”
沮涭臉色一喜道:“好,只要劉備援軍一到,主公即可出兵試探,將李惠義用意逼迫出來,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兩人苦思冥想,猜測李惠義到底意欲何爲,而他本人,此時正臉色統青。
帥帳內,李惠義胸口不停起伏,一把將面前公孫範的人頭,擲於地下。“不是說了,讓你看住小姐姐,你怎麼跟他一起出來”
跪拜下方的魏延,臉帶土色,一言不發。
而跪拜一旁的李曙,則不以爲然道:“父親大人,魏延哥哥是曙兒強迫他,您要罰,就罰曙兒吧。”
“好。”李惠義臉色一冷道:“典韋,將你好徒弟帶去面壁,沒有命令,不準離開營寨半步,否則就讓你去面壁。”
典韋臉上若隱若現的笑容一僵,讓他面壁思過,那豈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雖然兩人都稱呼自己一聲師傅,可這黑鍋,他可不想接下,嚇的趕緊走向李曙。
見典韋走來,李曙突然大聲說道:“曙兒不服,父親大人處事不公,將來如何服衆”
“等等”李惠義揮止典韋道:“好,你說,就讓你心服口服。”
李曙道:“父親大人,今日要是他人提着公孫範的人頭前來,您還會這樣嗎”
“哼”李惠義道:“那有如何,你有錯在先,爲父先懲後賞,有何不妥”
李曙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查覺笑容道:“父親大人說的對,可此事皆是曙兒一人之錯,您爲何還要訓斥魏延哥哥”
李惠義搖搖頭道:“那按照你說的,爲父還要向魏延認錯了”
聽聞此話,一旁魏延趕緊說道:“候爺,小人不敢。”
李曙暗瞪魏延一眼道:“父親大人,曙兒不敢,可您和恩師們常教育曙兒,說做事要敢作敢當,位居高位時,要賞罰公明,可今日您如此行事,根本就是背道而馳。”
李惠義強忍怒火道:“好,那我就賞罰公明一些,李曙,私自不聽命令,逃出李府,罰她面閉三個月。”
“至於斬殺敵軍大軍公孫範,實乃魏延一人之功,與她無關,典韋速帶她前去。”
李曙一聽,着急喊道:“不要、不要,父親大人處事不公,曙兒不服不服”
大吼大叫,吵的李惠義頭疼不已,只能無奈揉揉腦袋道:“惡來,你在不動手,本候就讓你前去面壁思過。”
典韋一聽,一手夾起掙扎的李曙,就往帳外走去。
“嗚嗚嗚,典師傅,快放開曙兒,郭師傅,救我,救”
隨着聲音漸漸遠去,李惠義將目光放着魏延身上。
“魏延,你協助李曙逃出李府,實屬從犯,可念你斬殺公孫範有功,就不給於懲罰,現本候問你,你確實想要入伍”
魏延臉上一喜道:“回候爺,小人真心想要從軍。”
李惠義道:“好,功過相抵,念你武藝不凡,本候特許你進入白虎軍團,就在黃將軍手下,做一大頭兵,希望你有機會,將來可以坐着這帳內。”
魏延臉上一喜道:“多謝主公,魏延一定不辜負厚望,必多殺敵立功。”
歷史上對魏延爭論不異,可掩蓋不了一個事實,他是一個有能力的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