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蔡康的信誓旦旦,何發又陷入兩難決擇的困境。
一旁王正見狀,上前聲道:“大當家若是不放心,可先將人截回山中,觀察一些日子,若無人打上門來,再將他們殺了,也是不遲。”
聽聞王正之言,何發眼前一亮,既然一時搞不清楚身份,那麼先抓回去,也是不錯。
至於劉表使者處,可以拖延一些日子,反正糧食又不會跑,目前主要是將不穩定的因數降到最低。
若真是蔡瑁率軍前來討伐,就將人完好無缺交出,想必他也不會大動干戈。
何發心中打好算盤,大喊道:“好,那就請蔡夫人上山做客幾,這總可以吧”
見山賊不退,蔡康臉色變的陰冷,要是上了山,那就是任人宰割羔羊,只怕到時家主怪罪下來,恐怕少不了一頓責罰。
蔡康不動聲色的命人做好衝殺準備,一面繼續與何發交流,已求將他麻痹,尋找最佳機會衝出。
“你等是那個山頭的,難道不知蔡家與你們的約定嗎”
約定
什麼鬼約定,何發一臉霧水,不知道什麼意思。
王正看着眼裏,心知對方在拖延時間,趕緊勸何發下令進攻。
“兄弟們,將他們截回山去。”
在何發的一聲令下,山賊哇哇大叫的衝向車隊,轉眼就將他們包圍。
一戰再所難免,蔡康轉身對馬車恭敬行了一禮道:“夫人少爺,遇到山賊阻截,還請您坐穩了,的護送你們殺出。”
可蔡康的話傳入車內,車內之人並沒有給於任何迴應,彷彿這一切與她無關一般。
蔡康並沒有好奇,因爲這一現象,他早已見怪不怪。
蔡夫人出了名的冷淡,就算對蔡瑁
、劉表,也是愛答不理,除了在她兒子面前,有時會露出笑容。
對於這情況,荊州大部分世家都明白其中緣由,但隨着那人勢力越來越大,也無權敢些什麼。
蔡康經過短暫的分神,就收起思緒,率領護衛往前衝殺。
蔡康這方人數雖少,但個個都是軍中精銳,在戰場至少殺過十人以上者。
對上這些毫無陣形、又不敢下死手的山賊,蔡康等人還是遊刃有餘,護着馬車,緩緩向前推進。
何發見自己麾下的兒郎不斷倒下,心中也是升起一股怒火,對這些護衛產生恨意。
“兄弟們殺死這些護衛,別傷了馬車內的人,就可以。”
在何發新的命令下,山賊開始放開手腳,對護衛發起一窩蜂攻擊。
面對五花八門的兵器,蔡康等人就算強悍,也是陷入手忙腳亂的局面,漸漸出現了傷亡,好在馬車沒有停下。
落雨亭廝殺的熱火朝,而離這不遠的一處山坡,先前出使何發的荊州官員,正恭敬的站着一年輕男子面前。
要這年輕男子是誰,他是三國赫赫有名的劉表長子,劉琦是也。
此次行動,他是領頭,他父親是幕後主謀,這一切,都是他們父子兩所謀劃的。
對於此事,成功是最好的收場,但若失敗,他們也想好了萬全之策。
反正不能將事情牽扯到劉表,不管他人是否相信,明面起碼要做的乾乾淨淨。
這些年,蔡瑁已經掌管荊州半數以上兵馬,他在荊州一人之下,也不爲過。
但蔡瑁付出的代價,就是蔡家徹底沒了產業,而有的掛着蔡家名號,也不過是幾人共掌。
對於尾大不掉的蔡瑁,劉表也是痛恨無比,一個霸佔了他的軍權,一個給他帶了帽子,讓他每每想起,就想將他們千刀萬剮泄恨。
可隨着北方那饒勢力越來越大,對於劉表表現出誅殺蔡家的意欲,荊州各派系也是反對。
劉表爲人處事,經過這些來,荊州各大家族,早已弄的清清楚楚,他根本不是亂世雄主,也就只能守住自己一畝三分地。
北方局勢未分,萬一那人將來擊敗曹劉,直逼荊州,他們也需蔡家這顆棋子,爲他們牽頭引路。
得不到世家同意,劉表知道,那是自己手中沒有兵權,所以要將兵權收回,那麼蔡家,就必須誅滅。
如此這般,劉表陷入無限的循環中,爲了能收回兵權,他只能任用自己長子,祕密進行計劃。
言歸正傳,這時一人急匆匆跑來,向劉琦報告戰場情況。
得知山賊留不下蔡夫人,劉琦也是按不住內心,當即命令道:“劉鄉,召集人馬,加入戰場,務必將車內賤人母子殺死。”
劉鄉是劉表的遠親侄子,無人可用,劉表也是無奈提拔了一大堆的遠親親信。
而此次與何發洽談的,就是劉鄉,他也是劉琦的左右手。
聽聞命令,劉鄉諫言道:“公子,我等若是動手,就沒有回頭餘地,到時事情萬一失敗,只怕主公也無法保住您。”
劉琦堅定道:“那有如何,這賤人兄妹,已成壓着父親胸口大石,一日不除,父親就不會安心。”
“就算失敗,到時蔡家還能鬧出什麼動靜,最多也就將我發配一方。”
見劉琦心意已決,劉鄉也不再多勸,趕緊召集兵馬,向落雨亭衝去。
與此同時,除劉琦外,也有數路兵馬,趕往落雨亭。
一路是眼人員,他們早在多年前,就被派到荊州,潛伏在劉表府外府內,爲蔡夫人母子,化解了無數次毒手。
此次蔡夫人出行,根本就是意外,眼人員事前絲毫沒有聽到風聲,彷彿是一個臨時決定。
待他們得知消息,已是來不及召集人馬,只能安排人員先跟着,然後召集兵馬趕上。
可蔡夫饒車隊,彷彿趕着去做某事,一路速度飛快,只有到了一些險道,纔會放緩速度。
眼人員一路追着記號尾隨,眼看終於要趕上了,確得知蔡夫人被山賊埋伏。
這讓眼人員嚇的魂飛魄散,他們可是得了死令,若蔡夫人母子有何損傷,那麼他們,也將接受恐怖處罰,有可能還會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