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在數年後,肯定會出現大的變化,蒯良要帶領世家,儘快找到新的代言人。
聽聞蒯良之言,劉表心裏非常不想將此事交給他們,可他任用自己親信,只怕會得不到世家支持。
對於曹操和李惠義兩者選其一,劉表自然百分百更傾向曹操,因爲李惠義可以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劉表思考一會說道:“好,不過此事大小都要向本州牧稟報,不得隱瞞半點。”
蒯良恭敬說道:“主公放心,子柔定不敢隱瞞,事事必先稟報。”
“好,你們先回去安排吧。”連番的商量,劉表精力已經消耗不少,疲倦略顯臉上。
蒯良兩人見此,起身行禮,緩緩退出屋外。
出了屋外,兩人互看一眼,就加快腳步,趕回家中,對於劉表父子,想誅滅蔡家的心,他們可比誰都清楚。
可眼下蔡家,已成爲蒯氏等世家牽制劉表的手段,所以他們不會眼睜睜看着任何一方掌管大權,儘量將局勢平衡。
回到家中,兩人迫不及待的關起房門,開始祕密謀劃。
屁股剛一坐定,蒯良率先發話道:“異度,看來劉表與蔡瑁矛盾越來越深了,我等要看緊他們。”
蒯越點頭道:“是啊,蔡瑁關乎將來大事,以北方那位的行事風格來看,只怕這天下遲早是他的。”
蒯良無奈說道:“可惜啊,當初世家都對他抱着敵視,只怕他當權,世家會被打壓的擡不起頭。”
蒯越贊同說道:“所以要儘量支持曹操,除非逼不得已。”
蒯良搖頭道:“儘量支持是應該的,但不能太出風頭,要將責任推給劉表,爲蒯家留條後路。”
“既然劉表叫我等事事稟報,那與曹操一切明面往來,就以奉命行事來做。”
蒯氏兩兄弟何等聰明,李惠義若是將來與曹操之戰勝出,必會揮師荊州,到時那些得罪蔡夫人的,恐怕都是凶多吉少。
李惠義出了名的顧忌親情,更何況蔡夫人還爲他誕下一子,按照歲數來排,這可是他的長子。
不說李惠義會將位置傳給他,但讓他掌管一州,恐怕是鐵板釘釘的。
而荊州,就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在這出生,也有蔡瑁這實力舅舅。
蒯越點頭道:“此法有理,我等應與蔡夫人示好,再有些事情上,儘量幫她們孤兒寡母。”
此時此刻,劉表已漸漸被蒯氏兄弟放着一旁,兩人商量許久,定下今後長久方針,方纔各自回房。
劉表這邊預防蔡瑁反擊,而蔡瑁也是心情凝重。
南陽蔡府,蔡瑁此時一人關在府中祠堂,自從得知蔡夫人被山賊圍殺,他從一開始的震怒,到臉色陰暗的來祠堂,不過短短一會。
一人撐起一個蔡家,與當權者鬥勇鬥智,其中艱辛,恐怕常人難以理解。
祠堂內,蔡瑁看着擺放的祖先牌位,喃喃自語。
“父親大人,孩兒撐不住了,無時無刻的勾心鬥角,壓的讓人難以喘息,真的好累”
此次蔡夫人突然出行,讓他一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劉表已經非常不滿了,可能已經達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蔡瑁搞不懂,自己雖然位高權重,但確沒有像那些世家一樣,表裏不一,自己所做的,不過是爲了保住蔡家,和自己妹妹。
當初劉表要娶蔡夫人,並不是蔡瑁強行要求的,這一切不能怪他,要說有罪,也就是擁兵自保。
抱怨歸抱怨,發泄歸發泄,蔡瑁眼下只有一條路走到底,不然就是死。
“咚咚咚。”
“老爺,龐公子求見,說有重要大事。”
就在蔡瑁情緒穩定一些,屋外響起了下人聲音。
“咯吱”
寂靜片刻,蔡瑁打開房門,面無表情說道:“他有沒有說什麼事情”
下人本以爲蔡瑁不會出來,但出於本分,還是前來稟報,此時見蔡瑁問話,趕緊回答道:“沒有,他只說可以爲老爺解憂。”
“嗯”蔡瑁雙眼微轉,想不明白龐家這時插上一腳是什麼意思。
既然來人揚言解憂,蔡瑁決定先見上一面。“去將他請到書房。”
“是。”
下人離去,蔡瑁略停片刻,就前往書房等候。
未等多久,一面貌略有瑕疵的青年在下人的帶領,來到了書房。
青年不亢不卑拱了一手說道:“見過蔡將軍,在下之名,想必不用介紹了吧。”
“坐。”蔡瑁揮退下人,讓青年入座,方纔說道:“你來這,是龐家指示,還是自己前來”
青年微笑道:“懷纔出仕,特來相助,蔡將軍不正缺一出謀劃策之人”
“哈哈哈”蔡瑁狂笑一番說道:“曾聽說龐家出了一百年難遇大才,今日一見,確實口氣不小。”
青年毫不在意說道:“口出狂言,也是有資本的,再說你也不是明主,在下只是借你這身份一用。”
脣槍舌劍,青年絲毫不讓蔡瑁,彷彿不是前來求人的,而是來救人的。
聽聞此話,蔡瑁臉色一冷說道:“想要本將爲你引薦給劉表,恐怕你要失望了,還不如回去求龐德公。”
“哈哈哈。”青年嘲笑道:“劉表,他只不過一待宰羔羊,怎能算的上明主,就算徵召,在下也不會順從。”
蔡瑁疑惑問道:“既然如此,那你需要本將,爲你引薦給何人”
青年收起輕狂,認真說道:“遼東候李惠義。”
嗯
他
蔡瑁臉色一變,不知道眼前這人,是否劉表指示前來探自己口風的。
見蔡瑁臉色變化,青年自顧說起。“眼下荊州,只有蔡家,與他牽扯關係,想必這就不用說了吧。”。
“爲何劉表數年想除了蔡家,確都無功而返,只怕這裏面貓膩不小,想必蔡將軍也是清楚。”
“在下只是一文人,不過也想一展所學,而縱觀天下,也只有此人,算得上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