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聽聞張任戰死後,紛紛選擇了自刎追隨,戰況只堅持不到數個時辰,就已全部安穩下來。
此戰拿下綿竹,高順所部並沒有多少損失,相反兵馬還得了許多,聲勢更勝以往。
大堂內,在未尾趕到的法正坐定,高順緩緩說道:“綿竹已下,勝利即將到來,順欲明日一早開拔,逼進雒城,儘快拿下成都。”
法正新投,正是想要立功之時,聽聞高順之言,站起說道:“綿竹已破,成都已無多少險地可守。”
“以劉璋軟弱性格,正以爲無需再動刀槍,只要派一人前往勸降,必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成都,並一舉收服整個益州。”
勸降,不僅可以減少犧牲流血,也能順理成章一些,可萬一劉璋不同意,反趁機以此拖延,等待來援大軍,那可就不秒。
高順略有擔憂說道:“勸降是好,可萬一劉璋以此爲藉口,拖延時間,那該如何”
法正微笑道:“將軍可在派出人後,率大軍尾隨,做勢逼壓,劉璋就算有其餘想法,也沒有機會施展。”
先文後武,這個辦法確實不錯,可有該派何人前去。
高順在堂內掃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法正身上,顯然是想讓他前去。
法正前去,可是會有性命危險,畢竟他在劉璋那,毫無多少地位。
見目光望來,法正沒有立刻接下,而是陷入思考,不過一旁李嚴,確在他回答前,主動站接下。
“將軍,嚴不才,願前往說服劉璋。”
李家在益州有所影響力,由他前去,在合適不過,畢竟劉璋可不會在大敵當前,再得罪世家,造成內憂外患。
既然有人願往,對於益州關係還不清楚的高順,也不胡亂指揮,點頭說道:“好,李將軍注意安全,情況不對,及時離開成都。”
李嚴抱拳道:“將軍放心,嚴自有分寸,必會安然無恙說服劉璋。”
“好,既然如此,諸位都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按計劃行事。”
時間寶貴,高順也不多婆媽,在計劃定下,就讓衆人回去抓緊休息。
綿竹快速丟失,劉璋根本沒有想到,在他眼裏,法正、李嚴已去,正是喘一口氣的時候。
以至於消息傳來時,劉璋還以爲是誤報,再三確認,才癱瘓座位,久久不能恢復。
接二連三的叛變,劉璋心智已經崩潰,他自認爲對麾下等人從未有過虧待,爲何到緊急關頭,確都選擇背叛。
劉璋並未召集麾下人商議,因爲他已經放棄,就算他內心多想抵抗,可誰知道麾下還有沒有抱着投降想法的。
“報州牧大人,李嚴將軍回來了,正在府外求見。”
李嚴回來了
他還敢回來
會不會叛變消息有假
劉璋心中連冒數個問號,絕望中升起一絲希望,趕緊讓人將李嚴請來。
“罪將李嚴見過州牧大人。”
李嚴一到,劉璋迫不及待詢問,臉上佈滿期待。
李嚴看着眼裏,內心微有不忍搖頭,可還是殘忍打破劉璋希望。
“回州牧大人,法正引高順大軍趁夜奪取綿竹,大軍悉數被俘,罪將也在其內,張任將軍當場戰死。”
聽聞愛將張任戰死,劉璋臉上露出痛苦,整個人更是軟了下去。
“嘿嘿嘿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可是前來勸降立功”
見劉璋緩了一會,冷聲發出詭異笑容,李嚴心中一顫,趕緊說道:“州牧大人,罪將被擒無奈投降,被高順委派前來勸降,並非真心真意,若州牧大人不願,嚴願率死士戰死沙場,已顯忠心。”
雖然不知李嚴的話有幾分可信,但劉璋還是提起一絲精神,可隨後又微微搖頭。
“罷了罷了,璋自領益州牧以來,各地叛亂不斷,就連父親麾下一員,都能佔據漢中割據,反過來欺主,或許真不適合擔任此位吧。”
“說說吧,他們都許諾了什麼條件”
聽聞此言,李嚴提起的心放下不少,故作忠心說道:“州牧大人,成都還有數萬精銳,何必”
劉璋揮了揮手打斷說道:“說正事,這些本州牧自有選擇,不用你來勸諫。”
見劉璋難得如此果斷,李嚴也不再故作姿態,開口說道:“他們許諾,只要州牧大人投降,可保一族榮華富貴,絕不會有絲毫性命危險。”
對此,劉璋早有猜到,緩緩問道:“這是高順意思,還是李曙,或是李惠義意思”
這
李嚴連後面兩人面都未見過,怎麼可能知道是不是他們意思,不過眼下只能先忽悠了。
“是大將軍李惠義之女李曙親口承諾,州牧大人放心吧。”
“嗯。”劉璋面無表情說道:“好,那你回去告訴她,讓她親來成都,否則本州牧決不投降。”
如此爽快,李嚴一時不敢相信,準備了半天的腹稿,也成爲空氣。
不過爽快也好,反正完成任務,有沒有性命危險,李嚴趕緊應下,匆匆離開成都,趕往高順處。
李嚴一走,劉璋召集起麾下全部官員,準備正式商議投降之事。
這些大臣得知綿竹失守,劉璋欲降,嚇的一時六神無主,忐忑不安。
一側吳懿見此,站出說道:“州牧大人,此戰勝負未分,怎能如此輕易投降,雒城還有大將泠苞駐守,城中還有精銳數萬,糧食更是能供大軍食用數載,未將雖然比不過張將軍,但願率一支精兵,與李軍決一死戰。”
吳家是益州首屈一指的大族,若是能真心相助,守下成都,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劉璋對此已不報太多希望,萬一又是一個叛變,只怕受的打擊更大。
劉璋搖頭說道:“兵臨城下,困獸之鬥,不過徒增傷亡,讓百姓受無妄之災,既未給百姓施加恩德,就不能再連累。”
劉璋此話,相當於將死之人所說,帶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