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幾乎是身體有點發抖。
但與顧夫人激動的神情相比,顧謹寒神情卻無比淡定,笑着開口道,“大媽,今天是你的生日,而我正好在曲城,自然的過來一趟,否則人家還說,我們顧家不和睦,大媽你這樣的生日,我們家裏都沒有一個人出席呢。”
“對了,家父和家母也惦記着的你生日,讓我帶他們對你問好,祝願大媽笑口常開,年年有今日。”
顧謹寒說着,厚着臉皮,將鮮紅遞向了顧夫人。
顧夫人又怎麼肯去接顧謹寒的鮮紅呢。
聽到顧謹寒提到自己的父親母親,顧夫人更是覺得,有口氣堵在了胸口。
顧謹寒的母親是什麼人,顧夫人怎麼能不清楚。
這些年,她想要將這些忘記,而顧謹寒竟然重新提了起來。
另外,就算她可以不記憶這些,但顧謹寒回來,顧夫人都知道,顧謹寒的目的是什麼,肯定是爲了回到顧家。
剛纔顧謹寒的聲音那麼親切,說顧家,彷彿他們真的是顧家人一樣。
休想,顧謹寒休想,顧謹寒一家人休想。
當初,顧夜霆的奶奶和爺爺在世的時候,就是不認顧謹寒一家人,不但不認顧謹寒一家人,就是顧謹寒的爺爺,顧夜霆的爺爺也從來不認。
私生子,向來就上不來臺面,顧夜霆的爺爺對顧謹寒的爺爺,也是恨之入骨,當初顧謹寒的爺爺在世,就處處想要回到顧家。
顧夫人當然不可能將顧家的一切,讓這個私生子去繼承的,那樣,她怎麼對得起顧家的祖宗,況且,顧家今天能繁榮到現在的局面。
是由顧家原來的基業,但更多的是,都是憑着她兒子顧夜霆的本事,將顧家的藍圖,擴展的更大。
她更不可能讓顧謹寒回來,而且顧謹寒野心那麼大,狼子野心,也不是她讓顧謹寒回到顧家,顧謹寒就能滿足。
看到顧謹寒的爲人,野心都寫在了臉上,顧夫人向來看人很準,又怎麼看不出來。
而且這些年,顧夫人也並未有閒着,她知道顧謹寒一家人,在養精蓄銳,爲的就是回到曲城。
現在顧謹寒一家,肯定是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否則今天怎麼敢這麼大膽子,出現在她的宴會上呢。
但顧謹寒還真是小瞧了她,她是不可能任由顧謹寒一家爲所欲爲的。
顧夫人眼眸犀利的望着顧謹寒。
顧謹寒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意,看起來人不卑不亢。
顧夜霆坐在那裏,手裏端着一杯紅酒,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摩挲着酒杯,但唯有陰鷙的眼眸,眯了起來,泛着寒光看向了顧謹寒。
而顧謹寒站在那裏,依舊神態淡定的很其實顧謹寒今天是有備而來的,自然對這一切都做了準備。
況且他真的是來送禮物的,在說,這種大庭廣衆之下,顧夜霆肯定不敢對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