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寒提醒着,他要讓眼前的這個女人明白,他們兩個人,纔是從頭到尾都是在一條船上的人。
可是,女人顯然都是清楚的,聽到顧謹寒說起她的父親,她的臉上,精緻的妝容之上,依舊是有些止不住的情緒失控了起來,雖然她在努力的壓制,可是顧謹寒還是能夠感覺到她的情緒,已經在奔潰的邊緣了。
“寒少果然是體貼,隨時隨刻都在提醒我什麼事情應該記住,什麼事情應該忘記,可是今天的事情,最應該感謝我的,我可是以爲應該是寒少,如果剛纔不是我提醒你,恐怕現在,你早就已經氣急敗壞的撕了機票,連自己的最後一條退路也給毀了吧?”張總依舊冷靜清晰的提醒道。
顧謹寒就不懂了,剛纔明明就是她把自己撇的一清二楚的,怎麼到了現在,就是她爲了自己良苦用心了?顧謹寒有些不明白,覺得有點兒諷刺的說道:“剛纔,我去過沒有記錯的話,迫切的想要我低頭的人,也是你,想要我不供出你的人,也是你,怎麼到了現在,我這個頂罪的,卻要感激你了?”
顧謹寒也氣哄哄的坐了下來,現在受難的人是他,他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你說的沒錯,我剛纔是沒有說出你來,可是隻不過是想要聽聽你的說法,到底能不能說服我,說服不了的話,我想,我就應該好好的想想,這件事情,我到底應該怎麼辦了。”
“你在威脅我?”張總問道,可是卻絲毫看不出來她在乎的樣子,肯定的說道:“你不會的,因爲凌顧集團的資金一出,你已經就沒有了任何的退路,但是有了我就不一樣,你知道,我不是一個什麼事情都能原諒的人了我是你最後的賭注。”張總不慌不忙,卻正中了顧謹寒的心事。
“現在他讓我離開,如果我真的離開了,這裏,就真正的是他的了。”顧謹寒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張總卻笑了笑,“寒少平時倒是挺聰明的,怎麼這個時候偏偏的就糊塗了起來?你應該清楚,他是讓你離開,可是也沒有說讓誰陪着你上飛機啊,至於後事如何,那還不是取決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