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劉心慈

    幾天後,落振聲接走了住在客棧的司徒蘭芳。

    年關將至,家中有老人孩子的官員和家住比較遠的都回去了。

    客棧的大廳裏慢慢的坐着聊天的人越來越少了,黑子舒了口氣道:“終於開始走人了,唉,真是艱難的半個月啊。”

    宸子也有同感,人少了,事也沒那麼多了,他找到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練劍,於是黑子讓他從劈柴開始做,什麼時候能一斧頭下去柴火分四份以上算過關。

    於是後院就總能聽到劈柴聲,柴沒了,就自己拿錢去買。

    舒芸見司徒蘭芳走了,她家人也派人來找她了,她才走的。

    臨走前她問最愛笑的六子:“我就不能留下嗎?”

    “你留在客棧就浪費了我送你的機緣啊,去吧,再過幾個月不是就能進門派了嗎?”

    “可是我不想練劍,我想做美食啊!做喫的。”舒芸潛意識裏就是覺得這客棧纔是自己唯一的出路,自己如果能留下來,對自己將來一定有很大的幫助。

    黑子靠在門板上喫着一個蘋果慢條斯理的道:“你想當廚子,就去皇宮裏學啊,那御廚做的肯定比六子的好喫,他做的菜都是豬食。”

    “那你吃了我做的不就是個豬了嗎?哼,這麼批評我做的菜,那我就不給你做了。”

    最後兩個人吵起來,舒芸見他們不理她,她只好低着頭走了。

    六子見她走了,才嘆了口氣道:“好苗子不能浪費在我們這裏。”

    黑子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不弱的威壓,從皇宮那裏出來的。

    立即消失不見了,武進一也開了客棧的防禦陣和隔靈陣。

    那股威壓衝到仙緣客棧就消失了,全京城的動物都不安的叫起來。

    偏偏那陣法沒開的時候,威壓驚住了皮皮,皮皮吐了一口血,人卻醒過來了。

    “爺……咳咳咳……爺咳”皮皮睜開眼睛沒見到落依肆,心裏一陣空虛。

    但轉眼落依肆就出現在她面前了,落依肆見她的臉色蒼白,似乎又被傷了心脈,心裏戾氣藏也藏不住,正待他想用威壓給那人一點教訓時,被皮皮扯住了,而武進一這時也迅速打開了陣法。

    “你怎麼樣了,這裏沒什麼藥材,這傷又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好了。”摸着她的臉,落依肆溫柔又帶傷感的神情讓皮皮心裏暖暖的。

    “我能醒過來不不也是他的功勞?功過相抵。”

    落依肆抱起她,給她吃了一顆沒什麼療傷效果的藥,其實他自己的內傷也沒完全好,本來還想着皮皮醒了就立即走,現在看來不行了。

    藥,只怕只有皇宮裏纔有吧?落依肆沉思了一會道:“我去宮裏取藥。”

    皮皮靠在他懷裏:“你不想去就不去。”

    “沒事,反正我不是落依肆,他的恩怨,以後再給他報,保這楚國千年不衰,應該已經夠了吧?”

    皮皮失笑道:“爺,還是這麼霸氣,你去吧,我想睡會。”

    落依肆低頭看看她,見她眼睛無神了,應該還是傷了心脈,沒好的傷又被震動了,這是傷上加傷,修爲沒穩固好,搞不好要降修爲了。

    他輕輕的放下皮皮,轉身消失在房間裏。

    他出現在皇宮的御書房裏,落振聲嚇了一跳。

    看着和他九層相似的臉,他心裏一顫,“老老祖……”他站起來拱手道。

    “我用這千年的寒魄換一瓶經脈通靈散和一瓶歸元丹。”

    他拿出一個盒子直接扔到他的面前。

    落振聲嘴裏澀澀的道:“這經脈通靈散我沒有,但我有聚魂歸元丹,效果應該比那經脈通靈散效果好。”

    落依肆點點頭:“好,那就換這兩種。”

    落依肆接過他扔過來的兩瓶藥,準備轉身走了,落振聲卻喊住他:“你……宸兒過的還好嗎?請……請老祖多加照顧……”

    落依肆淡淡的道:“他悟性高,如果五十年內能看破,就能有所成,縱不能活上幾萬年,一千年還是可以的。”轉身消失了。

    落振聲心裏一驚,他這個兒子如今盡然有如此的能耐,能讓不能修煉的人都能活到千歲。

    他心裏真是翻牆倒海,“回稟皇上,皇后娘娘已經往御書房來了。”

    他收起自己的心情,想着落依肆竟然來換藥,肯定是這女人的威壓又肆無忌憚的傷人了,每次都如此,一出關動靜就鬧的這麼大,就怕別人不知道她出關了一樣。

    他端坐在案前,盯着門口。

    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婦穿着大紅色的鳳衣,正緩緩而來。

    “皇上,臣妾出關了,怎麼不去接臣妾。”

    落振聲皺眉道:“沒見朕很忙?朕要交出政權了,要回門派了,你呢?跟朕回去嗎?”

    皇后一雙美目流連的看向落振聲,把玩着自己的一條帕子。

    “皇上,咱們的兒子出關後,肯定不熟悉這楚國的一切事物,還是等他熟悉以後,咱們在來談回不回去的話嘛。”

    “你已經考慮了一百年了,看來你是不想和朕一起回昊天劍派,對吧?劉心慈你是想和朕劃清界線?”

    劉心慈大笑起來:“怎麼,落振聲你這是在擔心什麼嗎?還是說你愛上我了?嗯?”

    她緩緩的走過來,撫摸着他的臉,到肩膀處,她的手使勁一按。

    臉上帶着憤恨的表情道:“已經五百多年了,縱使我如此付出,你也不屑一顧?只因我丹鼎門的弟子?也是秦國的公主,對你們昊天劍派和楚國有莫大的好處,所以你才娶我的吧?

    拋棄了你最愛的縹緲閣的風嫣,心裏很疼吧?現在一想到是不是心裏又不爽了?她現在可是縹緲閣的長老了哦,修爲比你高了一個大境界啊,哈哈哈哈。”

    劉心慈突然臉色一黑,轉身伸手一抓,將一個宮女抓過來,眼神犀利的問道:“你是誰?躲在那裏幹什麼?鬼鬼祟祟的。”

    “我我是蘭妃的貼身丫環,叫圓,蘭妃讓奴婢問問皇上中午過去用膳嗎?”

    劉心慈美目一擡,看着落振聲,落振聲正懊惱爲提前和司徒蘭芳說皇后的事,那是一個溫柔柔情似水的女子,和風嫣很像,他一連在她那裏休息幾天了。

    都忘記了皇后要出關的事了,這回,他咳嗽了一聲道:“朕今天陪皇后,和蘭妃說朕的皇后回宮了。從今天起不見其他女人。”

    圓心裏一沉,看來皇后在皇上的心裏份量很重啊。

    姐好像愛上了皇上吧,這可怎麼辦?

    司徒蘭芳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只是淡淡的道:“這很正常啊,他有皇后的啊,所以我沒事,你去給我拿些喫的回來吧。”

    圓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只好聽她的吩咐行事。

    而皇后在那裏依然不依不饒的質問落振聲。

    “爲何有找了女人?那公孫貴妃不滿意了?玩膩了?”

    落振聲沉默不語,只是站起來,走過去拉過她的手道:“咱們夫妻已經五百多年了,你就不能少鬧騰一點?你不在,我不過隨便找幾個無趣的凡人解解乏。

    你回來後哪次在見我找過她們?那風……風嫣早幾百年前的事了,早在和你成親後就忘記了。

    難得出關,不要爲了不相干的人少了興,走,陪我喝一杯去。”

    聽着這些話,劉心慈的臉上才滿意起來,次次如此,每次出關都要如此安撫一番,然後就是顛暖倒鳳幾天就能安慰好皇后,這皇宮就能太平一陣子。落振聲心裏長嘆一聲,到底是誰綁住了誰?

    還有這司徒蘭芳要想辦法藏好,如果讓皇后見到她,那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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