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回府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這首詩是子初記得比較熟的幾首中的一首。

    是一個落第的才子在寒山寺借宿時所作。寒山寺在蘇州城西閶門外5公里外的楓橋鎮,建於六朝時期的梁代天監年間(公元50-519年),距今已有1400多年。原名“妙利普明塔院”。唐代貞觀年間,傳說當時的名僧寒山和拾得曾由天台山來此住持,改名寒山寺。

    子初看着這千年的古寺,在那遙想着那個時期。

    突然寒山寺的鐘聲響了起來,現在快徬晚了吧?這鐘聲果然響起來了。

    她立即讓陳從軍停下車子,“我看時間晚了,不方便上山了,我要去,嗯,方便一下,你就在這裏等我一會,我馬上回來。”

    陳從軍立即點點頭:“那姐不要走遠了,能讓我看見背影就成。”

    “嗯,你先轉過身去。”

    陳從軍立即轉過身去,子初快速的往幾棵幾人合抱的大樹那邊跑去。

    四爺對子初突然放出他還有些不適應,問道:“怎麼了?”

    “天快黑了,如果我不回去,閒話就會傳出來了,等你回家了我在告訴你,回去後不準和那羣三姑四婆多說話,直接回自己的院子。我有事和你說。”

    “嗯,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心等我回來。”

    “知道了。”子初立即閃出大樹,然後對不遠處的陳從軍搖手道:“陳大哥,我好了,咱們走吧。”

    “誒,好嘞!”四爺悄悄的看過去,是一個人力車伕,辮子纏在頭上,穿着一身短打,補丁落補丁的,面上看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眼神也很正派,子初認人的眼光有所提高了。

    他看了眼身影妙齡的子初,眼神暗了暗,回頭就往山上去了。

    子初回到梅府已經華燈初上了門口的春婆子引接她說:“林姐這是去哪了?這麼晚纔回來的?老太君擔心死了,如今夜裏蘇州城裏也是不太平的。”

    “哦,我去逛了逛街,買了一些做嫁衣的料子,還有順便去了寒山寺,給四爺求平安去了。”

    春婆子笑開了花,立即扶着她說:“好好,林姐人真好。四少爺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

    子初羞澀的低下頭,悶悶不出聲,“林姐買的原來是喜服啊,我讓下人都送去你們屋子裏了。”

    “謝謝春媽媽,那我就不去打擾老太君用飯了,直接回屋去了,我想早點把喜服做起來。”

    “誒,好好!”

    四爺半柱香時間就上到了寒山寺門口,山上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幾個沙彌在打掃院門。

    “師傅,我是蘇州梅家的老四梅郝釋,因爲趕路上被有心人盯着了,所以我就想着先上山來躲一躲,明天早上就下山。”

    沙彌一聽他是遇到了賊子,現在到處也不是很太平,就把他引進來廟裏,和主持說了。

    主持同意他留下,他便和主持順便交流了一下佛經。

    主持對他如此瞭解熟悉佛經,感到驚訝便笑着點點。

    “施主如果以後能長伴我佛,肯定能有大造化。”

    “大師說笑了,我一紅塵中的俗人,不過略知一二佛經而已,佛說修人先修心,只是我這三千煩惱未去除,那裏有資格長伴?等有一日我能參悟大道,一定要去和佛祖論道。不過現在嘛,我希望可以經常和大師交流一二。”

    “甚好甚好,身在紅塵,心向佛,善待衆生也是我佛的畢生心願。也是我想參悟卻還沒來得及的,老衲還要向梅施主多多學習。”

    “不敢當不敢當,我真的就是一個俗人,不過能爲衆生多做一些事,我只要力所能及一定會去的。”

    “善哉善哉,施主時間不早了,先歇着吧。”

    “好的,大師慢走。”

    四爺送走了主持,自己坐在牀上想着這一路上看到的,上海燈紅酒綠,歌舞昇平。

    而他從上船後,看到的就是逃難的老百姓,心裏一陣苦悶,大清楚的老百姓如今食不果腹了嗎?連家都要保不住了嗎?

    他狠狠的捶了下桌子,以前不管怎麼聽到晚清的事情,他都沒這麼親眼看到這麼震撼。

    這是真實的,殘酷的現實不是電視上演的,也不是書中寫的。

    他黯然的躺在牀上,初兒不想讓這麼腐敗不堪的大清繼續留下,是啊,就算他有能力挽救回來,可是卻不一定能治理好這個國家。

    他看過現在的主席的語錄,說的很有道理,他很認同,那他就要眼睜睜的看着最後一個末代大清朝的皇帝被抓走?

    越想他越睡不着,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系統安裝需要時間,還要一天才能知道,可他現在就着急的睡不着。

    大清早起來,四爺就發現嘴角居然長了一個大泡。

    他大早上和主持告辭就下了山,纔到山腳下,那個車伕居然在那裏。

    陳從軍見到四爺馬上過去,“四少爺,的陳從軍,林姐說夢到你在這裏出現,讓我無論如何也要過來瞧瞧,我就過來了,沒想到您居然真的在這裏啊,林姐真是神了。”

    四爺微蹙頷首說:“嗯,因爲路上出了點事,就走了陸路,現在走吧。”

    “欸,好嘞,您請上車。”

    四爺上了車,在寒山寺早晨的鐘聲裏離開了。

    梅府,梅老太君正焦急的和老大說:“怎麼辦怎麼辦?我讓下人去打聽船的消息,說是船在半路上遇到了風暴,打翻了,我的四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老大媳婦在那裏癟癟嘴說:“還不是因爲你們固執?早聽老四的話,娶了玉瓶,他就不會去上海,那裏還有現在是事?哼那林姐怕不是剋夫的命格?”

    大少爺立即拉了自己的媳婦一把,“少說兩句,沒見娘正心煩呢。”

    這時,春婆子高興的跑進來說:“老太君,四少爺回了,他回來了,他沒走水路,中途下了船辦事走了陸路。”

    “好,好,那就好,他人呢,他現在在哪裏啊?”

    “四少爺說回屋去洗漱下換件衣服就過來了。”

    “好,好,派紅過去伺候老四梳洗。”

    “老太君,那林姐在那裏呢,你這操心是多餘的吧?”

    “瞧我這糊塗的,快去告訴老爺,說不定他聽到了這消息就病就好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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