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裏的後院,一個穿着日本和服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在纏綿。
男人衣服是沒有脫掉的,而那女人確已經是雙眼迷離,沉浸在這欲仙欲死的歡愉裏了。
那男人正是威脅老二的三合會的雄次郎,而那女人仔細一看就知道正是那賣給四爺玉石山的老闆娘。
雄次郎臉上邪氣的笑道:“騷娘們,說說看,那個山賣給他們了嗎?”
“嗯……啊,快……再快……點”
他停下動作問道:“快說,到底賣了沒有?”
她睜開眼睛拍了他一下,氣踹吁吁的說道:“快動,給他了,賣給他了,明天送過來金子,二百斤夠嗎?冤家,快點……”
那雄次郎立即笑了說:“真是個騷娘們,放心都會給你的,只要你聽話。”
他一邊動作一邊繼續說道:“你記得派人去先把礦石挖空,我這邊的寶藏圖也快到手了,梅家,哈哈哈哈這蘇州以後就沒有梅家了。”
那女東家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剛剛想說什麼就被一陣陣歡愉給衝散了。
事後,她躺在牀上撐起頭說:“不要看了梅家,他們能在蘇州一百多年,就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今天和那梅家四爺打過照面,他我就看不透,你可都心點!”
“放心,那山挖好坑做實驗室最好不過,又是在他梅四爺的名下,哼哼,哈哈哈哈,就算以後知道了也不關我們的事。
只要拿到那張藏寶圖,我就帶你回日本,做我的妻子,我說話算話。”
那女人羞澀笑的了起來,那雄次郎看着心裏癢癢的,這中國江南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他立即一個熊撲過去……
這些話被在外面偷聽的人全都聽了去。
這讓人面紅耳赤的場景,他不肯在聽了,就立即悄悄的退了出去。
他是陳從軍的發叫石磊,名叫虎子,他會點功夫。
他從隔壁家的屋頂過來的,先就蹲好點,現在收集了情報就立即撤退。
回到陳從軍家,就把事情說了,至於那女人是誰,他說沒看到臉不知道,不過她賣給四爺了一座玉石礦,那四爺肯定認識她。
陳從軍點點頭,他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實驗室,所以他立即帶着虎子去見四爺。
四爺這時已經在主院聽這些家裏的亂七八糟的事有半柱香的時間了。
“老四你怎麼看?”
四爺有些走神,不知道梅老太君問的啥了。
梅老太君見老四不走心,嘆了口氣說:“你說說老三這事怎麼處理好。”
四爺沉默一會說:“這要看老三了,他喜歡就娶了吧,不喜歡就納了唄。這有什麼可想的?
這汪家的姑娘如此形骸放浪的,難道他們不怕汪玉瓶的事會敗壞他們汪家的名聲?你們不是說他們正在建立威信嗎?那他們怎麼在明處對付我們?再說了汪玉瓶不是他們偏房的姐嗎?又什麼好怕的?他們不會承認汪玉瓶的真實身份。不知道你們在怕什麼?”
四爺的一番話讓老三痛哭流涕,他立即贊同的說:“對,老四說的對,是他們家的姑娘不檢點,怎麼能把責任都推給我?”
四爺見他這樣,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大哥,你現在是一家之主,身肩重任。你得把擔子挑起來,這女人只管負責好你的後院便是,你怎麼可以事事都看她的臉色?”
“就是,老大,你就不應該事事順着她,瞧把她慣的?你就應該好好聽聽老四說的話。
你現在可是一家之主,如果事事讓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你這以後可不能服衆。”
梅老太君的話說着老大面紅耳赤。
“娘,娘你放心,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你知道她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子了。唉,算了算了,你們幾個兄弟的事,自己去商量吧。我老了,管不了了。”
老三羞愧的對他娘說:“娘,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沒管住下半身才量成大禍。”
“你們啊,經歷的太少了,所以纔會這樣沒出息。梅家的家業不能丟,梅家的名聲更不能丟。你們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去吧。”
四爺看着轉身進裏屋的梅老太君,又看向老三和老大。
這沒老二什麼事,可老二居然缺席了。
“大哥,二哥人呢?”
“哦,你二哥那天出去不知道怎麼回事摔了一跤,在屋裏養着呢。還說沒事做讓我把地圖給他研究研究。”
四爺心裏一動:“那大哥給他了?”
“嗯,反正他沒事,爲家裏出點力氣也應該。”四爺無話可說了。
他正想着說什麼的時候,下人過來說門口有個叫虎子的人求見。
四爺立即站起來說:“大哥你們先商量着,我還有點事。”
老大點點頭,老四已經給了他們意見,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怎麼處理了。
四爺到門口就見陳從軍也在,陳從軍立即將虎子知道的事情和他耳語了一番。
四爺心中定計,這實驗室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既然你敢建我就敢拆。
老二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居然敢和日本人來往,真是愚蠢。
“陳大哥帶幾個兄弟先過去,然後監視他們,搶回我的礦石。你就在當地發展一下,留下一二個兄弟照看,你就押着礦石回來,這一去估計一年半載都回不來。你回去和嫂子說一下。
回來直接坐船去上海,我在上海碼頭接應你。”
陳從軍立即點點頭,看着虎子說:“虎子你就不用去了,跟着四爺跑跑腿,我家裏你幫着照應下。
四爺,虎子是我發,他練過幾年功夫,能做樑上君子。”
虎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那都是過去。”
四爺見他憨厚的笑容也跟着淡笑了一聲:“好,陳大哥放心,你家裏的事我會負責的,記得我和你說的事,錢不夠發電報。不過還是要多帶點過去,明天你去早茶樓等我。”
陳從軍點點頭,就和虎子走了,他還有事要和虎子交待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