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站起來,拉過暉兒。走到他面前說:“不請我去你們總部坐坐嗎?”
“你帶着孩子,不方便去,有什麼事咱們去旁邊的茶樓坐一坐?”
“暉兒你喫飽了嗎?”
“媽媽,光喫牛排沒有米飯,喫不飽啊。”
“乖啦爺爺請咱們去茶樓喫點心,那裏有你喜歡喫的糕點和主食,你得喫點主食才能喫點心好嗎?”
傢伙很懂事的點點頭,子初就牽着他的手說:“你帶路吧。”
到了茶樓二樓,靠近窗戶邊。子初伸頭就去看,這個角度剛剛好可以看到總舵。
“夫人這次來到底有什麼事?”
子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一定要非要有事才能聯繫你?你可還記得虎子臨走前給你的交待?”
豹爺一思索,好想讓他們照顧幾個孩子和兩處洋樓的安全和買賣,還有幾個店鋪的賣買。
他想了想悠閒地靠在椅背上淡淡的笑着說:“夫人過來是爲了那兩處洋樓和幾個店鋪的嗎。”
“當然主要還是來看一看你們發展的怎麼樣啊,當初的金銀價值幾何,現在的金銀又價值幾何。而你靠這些經營白手起家,是想忘了舊主了嗎?”
子初擡了擡眼皮,瞧了瞧他,給自己的兒子倒了一杯可樂,然後拿了一個包子給他。
“暉兒慢點吃了,噎住就喝了這杯果汁。”
“飲水不忘打井人,虎子在北京混的也還不錯,他經常給我提起你說你是個講義氣,重感情的人。
公公就同意上海的一切都交由你來處理,現在他老人家戀舊,想知道梅翊君和他兩個妹妹的事情。還有兩處的房子怎麼處理的。”
黑豹微微皺眉道:“那幾年戰亂比較厲害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他們的消息,他們也沒和我們打招呼,只是把房子鎖了,我只是派人在四周巡邏,雖然房產證在我手上,但是我並沒有去賣掉它,因爲我還想着他們可能幾兄妹還會回來,於是就把房子留下了。
至於法租界的那一套洋樓,因爲地處有些偏僻比較幽靜,房價要得比較高,所以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人有錢有能力買下它。”
“沒有他們的消息,爲何不早點上報給公公知道,要知道他老人家越老就越戀舊,就越會想着他的外孫的事情。這梅家的幾個孩子,可是頂頂的重要,現在失去了聯繫你們這麼多年都沒有去尋過嗎。”
“這點是我做的不好,請夫人原諒回去給四爺帶句話,我一定會在半個月之內找到他們,並把他們的消息傳回去給四爺知道。
另外那房子你是想賣掉還是想繼續留着?我看了一下現在的時局,我覺得現在已經很穩定了,那房價一定還會漲不如留在手裏做個不動產也是比較好,以後來到上海也有地方住,您說呢?”
“好就按你說的辦吧,那就先放着。在上海你幫我查一個人,他叫張韜。原來是梅家老二媳婦的哥哥。”
“你們認識他嗎?”
“張韜,他一直和咱們青龍幫,有一點聯繫,他也想找一個人,他想找一個叫梅郝肆的。我聽着和咱們四爺的名字,有些相似,於是我就找了個馬呼眼給打了過去,現在聽您這麼說,你們是親戚關係嗎?”
子初抱胸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說道:“嗯。他的兒子和我家爺,在一個學校上學,但是他身上揹着人命案子,而且還和日本人有交流。
於是我家爺就勸他退了學去了了鄉下,現在他又回來了,而且還在咱們客棧門口鬧事。
我現在想找到他的父親和他父親好好談一談到底有什麼恩怨值得兩家從親家變仇家。”
“這個好說夫人,我現在就可以讓屬下去把他帶到這裏來,你們兩人好好談一談。還有什麼其他的吩咐嗎?”
子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吩咐不敢當。我們只是一個平民老百姓的家庭,普普通通身份清清白白的商人。不敢勞煩你們青龍幫的二當家能爲咱們做點什麼,但是希望你戀着以前的一些舊情在我們需要您幫助的時候伸出一下援助之手即可。”
因爲黑豹知道了她的來意並不是奪權,也不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心事已經放鬆下來,而且人也看着隨和了起來,語氣上面也比較散漫了很多。
“夫人說客氣話了,在上海找個人傳個話或者是一些事情,咱拍拍胸脯還是能辦得到,但是如果涉及到一些政府機要機構的一些重要事情。我就是想伸把手,手也伸不進去。所以呢,我這次之前有些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望夫人見諒。”
子初心裏癟嘴嘴,哼。只不過一個黑社會的頭子,你的手伸得了那麼長嗎?人民解放軍會放過你嗎?
“好說好說,其實啊,我家公公就是個善心的人。新疆的礦脈你知道的吧?新疆的礦脈他都可以的拱手送人了。你在上海的一些黑暗勢力,對我們家也來講它真的不重要。
這次主要來就是來解決一下的家裏的那些極品親戚。公公家裏實在是太多亂七八糟陳年舊事一直纏繞着公公的心頭。做兒媳婦的。當然是想幫他解決掉這些麻煩。張韜你帶過來的時候你告訴他我是誰就好。”
黑豹眼神幽暗的看着她。打了一棒子給個棗嗎。當他聽不出來出來話外之音?沒想到四爺爺的眼光真的不錯,他家這個兒媳婦可了不得了。套路都是一套一套的。這是在文明社會了,在要在過去你不得把我給崩了?
於是他走出茶樓的包廂門口,對自己的屬下耳語了一番,然後又回去。對子初說道:“需要我留下還是在外面候着。”
子初搖搖頭說:“家醜不可外揚,你幫我在外面候一下吧。”
兩個時後,一個頭髮梳的一塵不染,戴着眼鏡杵着柺杖的老人出現在子初面前。
“你是林家丫頭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