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剛剛已經做出了選擇…所以此時,沒有回頭路可走了!”阮芽軟糯而圓潤的聲音裏,蘊含着深刻的悲觀與冷冽的理性,“秋兒…人生就是如此!向來沒有兩全其美的兼得圓滿…所以,得到夢寐以求珍寶的同時,必然會有一番…撕心裂肺的放棄!”那是一番6歲孩童難以嚼透的冷言…卻足以令似懂非懂的阮秋徹底絕望!此後,車在沉默中行進了很久…很久…直到聽到zippo純銅打火機1941b清脆悅耳的開蓋聲,品嗅到esse經典涼煙散漫開來的清幽薄荷味兒…阮秋方從睡夢中慢慢醒來…
“我們…已沒什麼好談的了!”某個有些破舊的汽車旅館裏,一位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優雅熟男蹙眉低語,“我…給你存了一筆錢…若你不是揮金如土的人…便足夠安穩地度過餘生了!”嘆氣間,他瞥見難得一見的小美人兒正出神地凝望着他,便朝阮芽恨罵道,“自己倒黴便算了,還把原本過得開心幸福的親侄女兒也搭進你的執拗任性裏!”
阮芽並沒有辯駁,只是靜靜地吞雲吐霧…氣氛在沉默中僵持了一小會兒…“不是說好了…若此生不得君愛…吾誓要孤獨終老嗎?!結果…竟娶了胥江涵那年僅19歲的小姨子做填房,且還是在那個本屬於我們倆的地方!”那是蘊着絕望、悲憤氣息的冷冽嘶吼!
“真是隻屬於我們倆的地方嗎?!好像有太多男人知道那個地方了!”阮芽一驚,無措地沉默着轉而,揚起了一陣寒徹骨的詭異笑聲“向來以香門第自居的阮家…竟出了個水性楊花的無恥騙子…所以我偏要娶個冰清玉潔、比你強百倍的大家閨秀…唯有我過得更加幸福,方能將你的心…狠狠踩在腳下!”那一刻,戚雄業因咆哮而猙獰扭曲的表情如最鋒利的刀鋒,倏地劃過阮芽的心…直殺得愛情凋零、愛之信念轟然倒下!
“可是啊…你也別太得意!”阮芽故意湊近了昏暗的燈光,慢慢擡起頭…瞬間,那張被絕望淚水染花了濃妝的狼狽臉龐上,漾起令人不寒而慄的詭異與兇狠,“終有一日,我們阮家僅存的血脈會綻放成極度美豔的狠毒花朵…會替我…朝命運還手反擊…你便會從幸福雲端墮入無盡痛苦的深淵!”莫名的,戚雄業周身抖了一下…他狠瞪阮秋一眼,“我等着你!“說罷便奪門而去,消失得徹底而乾脆!許久,痛苦至極的阮芽緩過神來,深情擁抱着阮秋,周身散着令人瘋狂依戀的魅惑體香,“秋兒…別怕!餘生…我會竭盡全力…愛你!”
“姑姑…”阮秋喃喃輕語,“就這樣一直一直抱着我…好嗎?您的懷抱…又軟…又香…有一種最最幸福的味道!”_“醒了就好!高燒不退的昏睡了三天三夜啊!嚇死娘了!”阮秋慢慢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被擁在陳嫣的瘦弱懷抱裏…“娘…您的懷抱也很幸福…”淚水不斷涌出之時,她心中升騰起對往昔歲月的無限懷念…曾經無數次,她窩在姑姑那豐滿的酥胸與纖柔的腰肢間,品嗅着淡淡菸草與魅惑香水混合而成的迷人體香,享受着令耳朵無比酥麻的纏綿哼唱,慢慢進入甜美夢鄉…那樣的幸福感…是唯有阮芽可以賜予的…卻永遠永遠回不來了!
“啊呀!仿若來的不是時候啊”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阮秋幾乎要在那**懷抱裏甜美睡去…胥爺進了門…戚風雲這才依依不捨地將美人安置妥當,得體地與長輩寒暄起來…“其實已大好了…我正打算週末帶她出去散散心…”聽到這裏,阮秋瞬間歡喜起來,“去哪裏啊?”引得一衆會心地笑起來…“到底是純真的年華啊!一切…皆寫在臉上…”胥爺唏噓了片刻,又轉而試探道,“馳兒…自知闖了大禍,那日回了家便匆匆說要出去避避…這都三天了…卻仍不見人影兒!”阮秋心頭一緊,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只得望向風雲…
“二叔大可放心…今早他已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明天便回來了!我一時忙起來,卻忘了告知您…”風雲低聲嘆道,“許是平日裏感情甚好,便廝鬧起來沒個分寸…然而秋兒畢竟還小,不慎被嚇壞了、惹急了,轉眼翻臉說些狠話也是無心的…如今既已安好,便無甚可怨的了…”
見胥爺聽了此話極爲開懷,風雲便話鋒一轉,“前幾日,侄兒偶遇杜克大學的leo博士,竟提及了胥馳休學的事兒…言語間甚爲關切向來被譽爲天才的學子何時能返校…“風雲故意頓了頓,待胥爺嘆了口氣,便料定這話題已切入要害,隨即語重心長道,“杜克大學的生物醫學工程系素來赫赫有名,而胥馳主攻的器官工程學更有助於發展您集團旗下的生物醫學科技公司…侄兒既與胥馳情同手足,亦深感荒廢學業便白可惜了他的過人天分…故懇請您多勸慰着點兒,讓他收收心,早些回去念纔是正道!”
胥爺不禁頻頻點頭,“賢侄說的甚是!起先是因他嚷着要娶妻生子,我便任由他休了學…豈料楚楚不慎流產,兩人便又都變卦不肯註冊結婚,我也是事務纏身無暇顧及…結果他就這麼廝混到如今,既沒成家又耽誤了學業…”胥爺幽嘆着起身告辭,“我這就去和你爹合計一下…讓馳兒趕緊娶了楚楚,然後滾回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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