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洗澡…只是碰巧將手機落在餐廳了…”柔聲一起,胥馳驟然清醒了!
“秋兒?!秋兒…”
“要我…幫你嗎?!”柔聲又起,蘊着明知故問的狡黠…
“你…會幫我嗎?!”
“有條件的!”
“還是算了!”
“爲什麼?!因爲你的風雲…禁止你招惹我嗎?!”
沉默…
“這樣吧!午後,我們見一面!我會帶去必要的裝備,傳授些致勝的必殺技給你!若成了…在你二叔生日之際,請送一份他最渴望得到、且唯有你可期辦到的禮物!怎麼樣?!這種既不會讓風雲覺察到什麼,又能令你們胥家兩位帥男稱心如意的交易…”她故意頓了頓…於柔媚的燈光下,用如蘭的纖手搖曳着杯中的紅酒,出神地看着那絕妙而迷醉的豔麗光色…
於是,於留白般的短暫寂靜裏,他頓悟了那份鐸爺想要的禮物!
“然而…我也不是很有把握的!要知道…二叔所渴望的卻恰是子亮不可觸碰的殤!”他糾結道…
“你還有18秒…那位披着粉藍色浴袍、性感得足以甩你幾十條街的子亮,正一臉狐疑地奔過來!”
“什麼?!浴袍?!還粉藍色?!這足以證明你住在我二叔家是極其不妥的!”
“10秒!”
“還嫌自己的新聞不夠多嗎?!”
“7秒!”
“好吧!成交!”
“喂!已婚渣男…這個時辰跟我家秋兒嘀咕什麼呢?!還想始亂終棄、舊情復嗎?!”電話終是被粉藍色帥男急急奪了過來!
“你家秋兒?!切!胥子亮,哥勸你也收着點兒…粉藍色浴袍?!瘋了嗎?!”頃刻,嘟嘟作響的忙音塞滿子亮的耳朵…再打…關機了!
“怎麼…瑪麗蘇…飢不擇食到準備吃回頭草了嗎?!且還是那個佔夠了便宜便膩歪了你、無情甩了你的大號草包?!”
阮秋淡然一笑,從脣齒間擠出二字,“底…線…”
他一愣,隨即強壓憤怒,擠出一個無比扭曲的笑容,聳了聳寬闊的肩膀,“這個時辰…就該少喝點兒紅酒…滾回房裏敷個面膜什麼的吧!再美,也三十了!青春漸遠,空留歲月催人老…趁着那副前凸後翹的火辣身子還沒走下坡路…哎!別瞪我!我滾就是了!”他悻悻地往外走…
“還有…我偷喝的這瓶酒,以及正要去酒窖裏偷的另外一瓶…皆會巧妙地賴到你頭上的!”她從他身邊掠過,噠噠噠的,輕快而靈動,蘊着沁心婉約的香…胸前那高傲的弧線也噠噠噠地輕顫着,與傾城的臉、纖細的腰、翹挺的臀,修長的腿…一同搖曳!搖曳!
“子亮少爺…您這是…”子亮回神!空蕩蕩的大餐廳裏早已沒了柔媚的燈光!唯日光與微風詭異地糾纏着,從窗外涌進些許鮮活的暖意…心砰砰砰地蹦跳着,額上已佈滿了細膩的虛汗…“子冬…幾點了?!”他朝身後的高大威猛的新管家喃喃問道…
“呃…還差十幾秒!您…若夠麻利的話…仍可趕在五點前扎進被窩裏再眯一小會兒…”
“秦子冬…你唯一勝過羅豐的便是這張時時假正經的嘴巴!如今…你要丟棄唯一的優點了嗎?!”
“抱歉!少爺…晨安!”他得體頷首,隨即轉身離去!
然而,許久…羅豐的胭脂痣、秋兒的嫵媚身…揮之不去的美感依舊充斥在胥子亮的腦海裏…我這是怎麼了?!越來越不正常了!他拭了汗,落寞地行走着…如常那般…邁着俗世人間的步伐!
“我今天…有點兒私事…便不過去了!”回了房間,阮秋便致電陸閒庭…
“阮小姐客氣了!往後…您的事兒…我一概不知、也不問!畢竟,我們這些俗人比不得您命好,有什麼肆意妄爲的免死金牌!只是想端穩了飯碗養家餬口呢!”
“大清早的…便這麼大的火氣啊…”輕快而嫵媚的笑聲揚起,酥酥麻麻的,擾得陸閒庭頃刻泄了氣…
“以後,我定謹記您的不易,少惹些麻煩…成嗎?!”這一回,是訴衷腸的舒緩音色,幽幽的,散着哀婉的氣息…
“您…言重了!”他暗恨自己的妥協,卻終是別無他法的!彷彿她早已步步爲營地下好了環環相扣的套兒,若想走下去,就得一再讓步、任由擺佈!這女人!可真是名不虛傳的妖媚狡猾!絕對跟那隻六然狐有一拼的!
“對了,前些日子,前臺的格子櫃裏有一處擺設被客人看中了…我便拿了給人家瞧,誰知價錢始終談不圓滿,便就沒出手!”誰會信你的鬼話!“哼!”他一時大意,竟噴出了不屑的鼻音!
“鼻子…不順暢嗎?!做茶葉生意的…鼻子可是聞香識品的命根子呢!您珍重,明日見!”唉!他重重吐出一口氣…看來…這睿茗齋的飯碗可真是極難端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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