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絲毫不怒“什麼痛苦”

    “哈”末日怔住“什麼什麼痛苦”

    “痛苦分很多種,冬矛的痛苦,是什麼的痛苦”

    “”

    末日啞炮了。閃舞..

    風泠搶答“背叛她的痛苦是被背叛的痛苦”

    “背叛這個詞,阿白剛纔已經說過了,但是沒有用。”娜塔莉沉吟“那就是說,背叛也並不是冬矛想要聽到的答案。而且你再往深裏想想,背叛意味着什麼在冬矛的世界裏,背叛究竟意味着什麼,纔會讓她如此難以接受”

    背叛意味着什麼

    大家都傻眼了背叛就是背叛,背叛還能是什麼

    衆人絞盡腦汁地思考時,阿白忽然平靜地開口道

    “背叛意味着不愛了。”

    衆人猛地轉頭去看阿白,阿白擡眼看向娜塔莉“我說得對嗎”

    娜塔莉微微一笑“bgo”

    她望着阿白的雙眼,彷彿要看進阿白的眼底“那麼阿白,你知道冬矛最想聽的是什麼了嗎”

    阿白臉色沉鬱,她垂下眼睫毛,掩去眸中的幽光。

    她原本是不知道的,但忽然之間,不知怎麼的,她想起了自己的媽媽。閃舞..

    媽媽也是被父親背叛了。

    對於媽媽來說,其實最痛苦的不是父親背叛了她,而是父親對她再也沒有愛了。

    父親出去找別的女人,母親尚且可以當做他只是圖一時新鮮。可事實不是這樣的,父親的背叛正是因爲沒有愛了,他不會再回到母親身邊。這比背叛行爲本身更讓人難以接受。

    沒有愛了這纔是母親痛苦的根源。

    也許,這也是惡魔冬矛痛苦的根源吧。

    “我知道。”阿白的聲音很縹緲,彷彿從遠方傳來的一樣不真實“她想聽的,不過是三個字。”

    表達愛意,最簡單的三個字。

    衆人一時陷入了令人難以忍受的靜默之中。

    那三個字是哪三個字,地球人都知道了。

    然而,這三個字要誰來說纔好呢

    對着那樣一隻巨大的、皮膚泛紫、頭頂長角、身上覆蓋鱗甲的惡魔,誰能充滿愛意地說出那三個字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非常尷尬難堪。

    良久,有人輕聲嘆息

    “我去說吧。..”

    大家循聲望去是加百列。

    “加百列,你能說嗎”阿白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你是第一任人魚王的後代,是她失去了愛的鐵證,你確信你不會刺激得她更加魔化”

    “她已經成魔了,你還想她怎麼個魔化”加百列沒好氣地瞪了阿白一眼。

    “如果她惱羞成怒,把我們全都炸碎了怎麼辦”末日眉心擰得很緊“之前她就嘗試過要自爆了,幸虧我們及時組隊,她纔沒有把我們爆死。那個傢伙說爆就爆一點準備時間都不給你,加百列,你可有萬全的把握”

    “爹的女人,兒子來接手好一齣倫理大劇。”帥哥悄聲嘀咕。

    風泠一肘子敲在他背心“會不會好好說話那個渣男死了幾千年了,冬矛早就不是他的女人了好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帥哥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不管怎麼辯解都不對,只好乾脆利落地道歉“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嘛”

    “哼直男癌。”風泠很不高興地冷哼一聲。

    帥哥汗如雨下,卻不知道該如何表明自己其實真的沒有那種想法,就是在劇情設置上,這麼起標題也許會更刺激更吸引眼球,所以才順口這麼一說,並非帶有侮辱女性的思想。

    但往往,別人不會看到你的腦子裏真正在想什麼,你說出口的話,就代表了你的思想。

    父母身爲外交官的帥哥,最是清楚禍從口出這個道理。父母只要面對媒體,說話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咬文嚼字生怕說錯,更害怕國外媒體會藉機引發國際問題。

    因爲他們深知自己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代表着國家的立場。沒有人能看到他們腦子裏真正想的是什麼,大家都只會抓住他們說出口的話來對他們進行攻擊。

    所以他們不能給對方攻擊自己的機會。

    自己說錯話了,害風泠不高興,這個鍋帥哥自是毋庸置疑要扛下的,他對此毫無怨言。

    也絕不會在內心埋怨風泠太過於敏感多疑。

    因爲他知道這不是風泠敏感的問題,而是他真的沒有把自己的思想表達清楚的鍋。如果他因此而將這個鍋扔到風泠頭上,那他就真的沒有男人的擔當了,真的成爲了風泠口中的那啥癌了。

    風泠見他誠懇地道歉,語氣中並沒有絲毫“我是大男生,不跟你這種抓人話柄的小女生計較”的高傲和敷衍,她的氣也隨之消退了不少,語氣也軟和了很多“算啦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但你下次說話真的要注意,你剛纔那句話真的太粗俗了。”

    “嗯,都聽你的。”帥哥知道這次算是哄回來了,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他和風泠的關係原本就在走鋼絲,一不小心,他就會從高處摔下來,屍骨無存。

    所以更加要小心說話行事,不要隨意冒犯到風泠纖細敏感的神經。

    帥哥和風泠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大家討論,衆人互相商量了一番,覺得加百列去說是最合適的,畢竟他們之中誰都跟冬矛沒有感情關係,貿然去對着她說那三個字,先不提冬矛觀感如何,首先他們自己就受不了。

    加百列拂了拂肩上不存在的浮塵,清冷地勾了勾嘴角“既然都決定了,那我就去了。”

    “小心一點。”

    衆人目送加百列朝惡魔冬矛飄去。

    惡魔冬矛宛如一具懸浮在空中的巨大雕像,她就像是一顆恆星,而加百列小小的身體與之相比,如同太陽和月球一般懸殊。

    加百列飛到惡魔冬矛面前,對着那張巨大的臉,他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那樣一張沒有表情、沒有變化,像石頭一樣僵硬的臉龐,任誰也無法坦然地說出那三個字。

    但也許,這就是本次boss戰的最大難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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