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好嗎你們怎麼摔成這樣了”阿白訝然,忙上前攙扶同伴們:“我麼不是一起被吸進來的嗎爲什麼你們的落點跟我都不一樣”

    “你沒摔着”帥哥瞪大眼睛:“這不公平我的腰都快摔斷了,憑什麼你沒事啊”

    阿白:“”

    “你嫉妒什麼啊,阿白是歐皇,你個非酋好意思跟人家比”風泠站起身,順勢往帥哥腰上踩了一腳,疼得他哇哇叫。

    阿白憐憫地看着他:“帥哥,你的腰這麼不好,以後會很難過的”

    “阿白你”帥哥愕然:“你竟然埋汰我”

    阿白吐了吐舌頭:“誰讓你怪我沒摔斷腰。”

    帥哥:“”

    他錯了,他錯了還不行嗎

    被無情打擊到靈魂出竅的帥哥癱在地上,夕暉一邊忍笑一邊替他治療:“帥哥,你怎麼總傷着腰啊可得多注意點兒”

    “你以爲我想的嗎”帥哥悲憤哭訴:“就剛剛那會兒,不知道誰用膝蓋撞了我的腰一下,不然區區一個墜落傷害,能把我的腰搞成這樣”

    聽到帥哥的怒吼,末日臉上有些不自在地轉了開去。

    原來他膝蓋撞到的是帥哥的腰啊

    “好了好了,不叫了,這就給你治好。”

    夕暉爲帥哥治好腰,衆人這纔有空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是哪兒”

    這裏的畫風跟遊戲裏不太一樣,如果說遊戲裏是極度擬真的畫面,那麼這裏就是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擬真”,一草一木,一花一鳥,全都像是被人拿着畫筆,沾上顏料,粗暴地揮就而成。

    油畫筆觸明顯可見,甚至隨着空氣浮動而隱隱震顫着。

    “我們這是進了畫中的世界”alvin驚訝不已:“這筆觸,跟梵高的作很像啊”

    alvin這麼一說,大家立刻反應過來:對啊,這麼粗獷的筆觸,可不就是滿大街都能看到的梵高畫風嗎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跑到梵高的畫裏來了”帥哥站起身,哭笑不得:“我們剛纔不是還在吐槽加百列父子倆嗎”

    “是啊可突然之間,冬矛她眼睛裏冒出紫光,然後我們就跑到這裏來了。”阿白若有所思地望着周圍的景象,試探道:“莫非這裏其實並不是畫中的世界,而是冬矛內心的世界”

    衆人:“”

    這麼一說,就合理多了。

    “應該是沒錯了。”風泠當即附和:“也許是加百列說動了冬矛,所以冬矛打開了內心的通道讓我們進來了”

    “可是她讓我們進來有什麼用呢她想做什麼”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末日翻了個白眼:“冬矛原本的人格沉睡了,現在我們在她內心的世界裏,那你說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阿白恍然,打了個響指:“我們要找到冬矛沉睡的人格,將她帶出去”

    “bingo”娜塔莉點頭誇讚:“阿白真聰明”

    末日:“”

    “既如此,那我們立刻出發吧。”阿白指了指來時的方向:“我剛纔是從那裏過來的,那邊有一個建在懸崖邊上的圓形平臺,我們可以去那裏找找線索。”

    “行,你帶路吧。”

    當衆人匆匆來到圓形平臺的時候,卻看到平臺上多了一個人。

    那人穿着寬大的華麗長袍,頭上戴着皇冠,一看就身份不俗。雖然畫風依然是那麼粗獷的油畫筆觸,卻依然能讓人看清這個男子臉上的凝重表情。

    他跪在圓形平臺邊緣,在他前方地上有一個用鮮血繪成的魔法陣,每個陣眼都燃着黑色的蠟燭,顯然,此人正在試圖召喚一些不祥的東西。

    聽着他喃喃有詞地念着咒語,風泠壓低聲音:“怎樣,我們要出去阻止他嗎”

    “那你去試試”帥哥挑眉。

    風泠瞪了他一眼,見同伴們並沒有對帥哥的提議作出反對,她便從身上摸出一把苦無,對準那男子擲了過去。

    誰知道,那苦無刺到男子身上就如同穿過了空氣,嗖一下飛入遠處的草叢,消失不見。

    而男子卻仿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維持着凝重的表情,繼續低聲唸誦着咒語。

    秦戟沉聲道:“看來,這只是一段影像,無法干預。”

    “那就看着唄~”帥哥雙手抱胸:“我最喜歡看劇情動畫了。”

    風泠看了他一眼,轉頭對阿白笑道:“最多三歲,不能更多了。”

    這是在說帥哥幼稚呢。

    阿白聽了,笑得眉眼彎彎:“好啦,我也很愛看劇情動畫的,玩遊戲不就是爲了看劇情動畫嗎”

    “你說的那是舊式遊戲咱們現在全息影像遊戲哪裏還要看什麼劇情動畫,我們就是劇情”風泠驕傲地說道。

    阿白笑得更加厲害:“行行行,你說的都對~那你要看麼”

    “當然要。”風泠說罷,立刻擺出一副認真觀看的表情。

    阿白笑趴在她肩頭上。

    那頭戴皇冠的男子在地上跪了許久,然而面前的魔法陣卻沒有絲毫動靜,就連那燃燒的蠟燭上跳動的火苗也是安靜地綻放着,沒有發出一星半點的動靜。

    男子唸完咒語,擡頭望向魔法陣。大家能看出他眼中的期盼,可惜他註定是要失望了。

    男子似是不能接受這個結局,他瘋狂地掏出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衝到魔法陣前割破自己的手腕,將鮮血滴在魔法陣的中央。

    魔法陣中央原本就有一個盛滿了鮮血的陶碗,男子這麼一番折騰,陶碗裏的鮮血便多得溢出來,血液緩慢地流動,不知不覺,匯入了魔法陣的圖紋裏。

    吸取了血液的魔法陣竟緩慢地運作起來,那些不明所以的字符開始發散出微弱的紅光,黑色蠟燭上的火苗也越發旺盛,照亮了整個平臺。

    男子見事有轉機,忙擼起寬大的袖子,在自己的手臂上也拉了一道口子。

    鮮血如雨,紛紛揚揚地灑落,吸飽了血的魔法陣突然光芒大作,將男子彈飛出去

    男子如滾地葫蘆一般,連滾數匝才停住。他灰頭土臉地爬起來,皇冠也歪掉了,整條手臂都是血淋淋的,可他不在乎。

    他知道,這一次,他終於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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