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卸除其他國家的魔法防禦能力,以及剝奪他們用魔法進行反擊的能力,法師國選擇了最釜底抽薪的一種做法封印所有法師的魔力。
這一點,並不是不能理解。
但牛頭惡魔所說的,法師國爲了應對這種情況而做的準備,竟然是屠殺大地母神族這又是爲何呢
難道難道屠殺大地母神族,可以讓他們獲得魔力嗎
想到這裏,阿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鎖骨處,摸到了那顆紅寶石鍊墜。
她似有所覺,轉頭看向末日。末日正低頭看着自己胸前的紅寶石項鍊,以及自己手上佩戴的藍寶石戒指這都是用大地母神族的礦石人眼淚所制,雖是淚珠,但裏頭蘊含的魔法能量非常驚人,甚至足夠讓末日這樣的法神來揮霍,彷彿永遠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怪不得,怪不得法師國會屠殺大地母神族
“不,那不是屠殺。”娜塔莉也想到了同樣的東西,她忽然開口說道“我以前就懷疑過,這些人在出其不意的襲擊之下,竟然還能讓大地母神族走脫出來許多人,這根本不合邏輯。如果是我來籌備一場屠殺,我絕對會將目標一網打盡,再不濟,也要重點照顧那些高階目標,比如大地母神族的聖女,絕不可能讓她有機會逃脫。”
“這些法師國的人,搞一場奇襲屠殺就跟玩兒似的,別說族長逃走了,連聖女都逃走了光是我們遇到的礦石人都有好幾個了,我們沒遇到的呢說不定還有更多。所以我認爲,法師國的人根本沒有打算將大地母神族全部殺死,他們故意放走了許多礦石人,肯定有他們的用意。”
“嗯,我也這麼認爲。畢竟礦石人只有眼淚纔有魔法效果,如果他們都死了,那誰來負責流眼淚呢”
阿白和娜塔莉聊着聊着,忽然轉頭看向牛頭惡魔“你說呢”
牛頭惡魔啞口無言。
讓它說什麼纔好它又不是負責制定計劃的人,它聽到的就是屠殺大地母神族,中間的細節,它一概不知啊
牛頭惡魔冷汗直冒,結結巴巴地努力解釋着,生怕阿白等人不相信它,放任它在聖雨裏淋到死爲止。
末日絮絮不休“此間必有蹊蹺,但它說的也對,以它的級別,不瞭解箇中細節亦是正常。但現在我們知道了,魔源吸取器失蹤是假的,魔源吸取器一定還在法師國裏,被掌握在大長老的手中。我們必須儘快返回人魚國,通過人魚國的傳送門,回到法師國去。”
“但是人魚國,已經覆滅了啊”
“沒有覆滅,只要找到冬矛,帶她去改變命運”末日說着說着,眼神忽地定在了阿白的掌心裏。
阿白手心裏有一枚白色的結晶體。
“哪裏還有什麼冬矛,冬矛已經不存在了。”阿白舉起手中的結晶體“我們已經無法改變冬矛的命運了,人魚國覆滅的下場,已經註定了”
衆人看着阿白手中的結晶體,無力地喘了口氣。
那些雪糰子就是冬矛的化身,而末日將那些雪糰子炸得屍骨無存
“怎麼會這樣”霜刃撐着自己發漲的額頭“辛辛苦苦走到這裏,最後竟然是一無所獲的結局”
娜塔莉安慰道“應該還有別的辦法,它剛纔不是說,所有白色的生物都是冬矛的化身嗎,說不定,這裏還存在着其他白色的生物”
“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牛頭惡魔故意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實則眼中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這個空間並不大,裏面除了那些兔子之外,沒有別的白色生物了。”
衆人頓時沉默了下來。
“你們無法改變冬矛的命運,也無法挽回人魚國覆滅的結局,認命吧”牛頭惡魔嘆息道“就像魔神大人的步伐無可抵擋一樣,你們就算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
阿白握緊了手中的白色結晶體,沉聲道“我們只是需要一個插手過去記憶的契機,這個契機是活着的冬矛也好,是死去的冬矛也罷,只要這個東西能賦予我們碰觸過去記憶的能力一切就都來得及。”
“阿白,可是冬矛的人格”
“冬矛不是還有很多記憶碎片落在另外一邊的宮殿裏嗎那些難道不是她人格的組成部分再說了,死去的是冬矛的化身而已說不定真正的冬矛,還在過去的記憶裏等待着我們去改變她”
阿白堅定地看着衆人“現在放棄還太早了,大家打起精神來,我們現在就回到那邊去,盡我們全力,看看能否改變冬矛的命運吧”
衆人臉上灰敗的神情慢慢地重新煥發光彩。
大家彼此對視一眼,隨即笑了起來。
“好,都聽你的。那麼,歐皇在前面帶路吧”帥哥戲謔道。
衆人帶着被淋得半死不活的牛頭惡魔回到了籬笆門前。
阿白帶頭穿過籬笆門,“咻”的一聲,大家便再度走進了那陽光明媚草場鶯飛的宮殿花園。
一牆之隔,那邊是暗紫色的濃霧遮蔽天日,這邊是安寧祥和充滿陽光的綠意盎然,衆人眨了眨被陽光刺痛的眼睛,一時緩不過神來。
夕暉召喚出小金剛,命令小金剛看好牛頭惡魔,別讓它鬧幺蛾子。
原本被夕暉用光明鎖鏈五花大綁的牛頭惡魔想要悄咪咪搞些小動作,試圖趁衆人不注意掙脫鎖鏈,然而一看到小金剛,它便立刻泄氣了。
這金剛竟然是從暗夜刀鋒裏收服過來的,同樣都帶有惡魔的血統,牛頭惡魔自然知道自己的一切小動作都瞞不過金剛的雙眼。
金剛的戰鬥力可不是開玩笑的,現在它身上連肉都被聖雨燒下去了好幾層,要長回來需要很漫長的時間,眼下根本不是和金剛對着幹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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