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之問鼎天下 >第四十五章 家父故交
    此時非是打火之時,因此酒館之中甚是冷清。酒館內稀稀落落的坐着五七個行腳誤了時辰的商販。

    劉載也非好事之徒,喊來店小二,吩咐了酒水,陳二自包袱中排出一百兩銀錢,幾人就近撿了不惹人注意的座頭坐下。

    須臾,店內來了一老一壯兩人,亦在靠近劉載的位置撿了座頭坐了。

    但見那漢子道“母親在此稍坐,兒子買些酒食來!”

    那老嫗道“我兒,酒水不需多,肉食果蔬卻要多些!快些喫完也好早些趕路。”

    那漢子點頭道“母親說得是。兒子尋思,也是這般計較。”

    說罷便離了座了,徑去櫃面之上尋那店小二。

    劉載見此母子二人來的蹊蹺,便有心留意此二人。

    片刻

    那漢子回得座位,四下望了望,眼中滿是警惕之色。

    須臾

    店小二托出一桶盤,四樣菜蔬,一盤肉食,鋪放在桌子上。後又將燙好的一角酒擺下。

    那漢子對店小二道“小人母親騎的頭口,相煩餵養,草料望乞應付,走時一發拜還!”

    那小二應了聲,便走開了。

    那漢子忙給老嫗斟滿一杯酒,道“兒子卻是不孝。讓母親這般年歲仍流離奔波!”

    那老嫗道“我兒休要自責。此難卻是因你亡父而起,於你何干?只可惜我兒一身武藝才華,卻竟落得如此下場!”

    說罷,那老嫗面色深沉,一言不發。

    漢子見狀,忙寬慰道“母親休要苦惱。正所謂天涯之大自有容身之處。想兒子幸得父親教導,學得一身本領,縱使在那東京待不得,卻也非是無處容身!想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鎮守邊庭,他手下軍官,多有曾到京師,愛兒子使槍棒的極多。現下邊疆不安,軍中正是用人之際,今日前去投奔,足以安身立命!”

    那老嫗又道“老種經略相公我也曾聞。端的愛民憐士的青天好官。只是此去延安,山高路遠,高俅那廝又追捕甚急,我倆須得小心纔是!”

    若是吃了旁人,那母子二人話哪裏有興致旁聽,只現如今撞到劉載這般有心之人。側耳細聽之下,心中一驚,眼神直直的盯向旁桌這母子二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小可劉雲見禮,請恕在下唐突,敢問兩位哪裏來,要去往何處?”

    那漢子見這位自稱爲劉雲的漢子來的尷尬,心中便有了三五分警覺。時下忙起身還禮道“小人姓張,原是京師人,今來消折了本錢,無可營用,要去延安府投奔親眷。路途匆忙,若有得罪官人之處,望乞見諒!”

    “姓張?”劉載心中暗笑,自己眼前之人哪裏姓張,卻是姓王!

    時下劉載卻也並不拆穿,拱手施禮道“萍水相逢,怕不是緣分?小可見官人也是磊落的漢子,可願相敘一回?”

    那漢子警惕的看着劉載,心道若自己現下拒絕,反倒會惹得此人懷疑。若驚動此地官府,怕是難以走脫。

    想到此忙抱拳回禮道“如此卻是正好!”

    隨後那漢子向對面老嫗道“母親在此稍坐,兒子去去便回!”便隨劉載到鄰座坐定。

    “官人有話但問無妨!”那漢子見劉載如此這般,開門見山問道。

    “卻是不瞞壯士。小可唐突叨擾,卻是向壯士打聽一人!”劉載面帶微笑道。

    “小人也是初到此地,於此卻是並不熟悉,怕要讓官人失望了!”那漢子依舊一副警惕的語氣道。

    “壯士誤會了。想壯士乃是久居東京之人,想來對東京人事物端的通曉幾分。小弟唐突想向壯士打聽一人!此人姓王名進,祖居東京,家中世代軍戶,曾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前些日子小可聽聞那王進喫高俅那廝陷害,卻不知有無此事!”劉載依舊笑吟吟道。

    那漢子聞說劉載要尋那王進,心中一驚,麪皮上仍故作鎮定道“卻不知官人尋那王進所爲何事?”

    劉載長吁一口氣,道“想那王教頭乃是東京數得上的奢遮好漢。其父曾救得家父,只可惜天涯路遠,難以報恩。前幾日聽聞恩人之子落難,心中焦急萬分。這纔出言相詢。還望壯士直言相告!”

    得教各位看官知曉。劉載眼前這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原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

    現下王進聽劉載此言雖也算是合理,但心中卻還有些不安穩,忙試探道“小人倒是知曉此事!這高太尉乃是官家身邊得力之人,想來也是這王進舉止失儀,這才惡了太尉,觸犯了朝廷法度!”

    “壯士此言差矣!此事卻不瞞壯士,這高俅並家父曾同在東京學習槍棒,這高俅哪裏是練武的料子,整日只在那酒瓦勾欄廝混。一次棍棒檢校,高俅這廝被家父恩人一棒打翻,三四個月將息不起。那高俅乃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之輩,現如今得了勢,哪裏肯放過恩人家小?小可料想,王教頭定是吃了高俅那廝的陷害!”

    在一旁默然不語的唐斌、阮小七聽得連連咋舌。不曾想寨主之父竟與王進有如此深厚的淵源!

    想這劉承已死,往事豈不任由劉載信手捏來?這王進之父與劉承的淵源卻是劉載現下編排而成,只爲賺王進主動道出身份!

    那王進現下聽得清楚,高俅那廝如此爲難自己確是因爲先父惡了高俅,見劉載說的真切,心中卻是一酸,大有他鄉遇故知之感,忙起身施禮道“奸不廝騙,俏不廝瞞。小人不姓張,俺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的便是!那新任太尉高俅懷挾私仇,要奈何王進。小人不合屬他所管,和他爭不得,只得母子二人逃上延安府去,投托老種經略相公處勾當。不曾想在此處得遇故人之子!”

    劉載見狀,也忙起身還禮道“真人面前不作假,小可也非劉雲,乃是水泊梁山寨主劉載的便是!”

    “寨主?”王進時下一驚,心中不禁嘆息,這世間又多了一夥與官府作對之人。

    劉載見王進面露難色,心中瞭然,忙道“王教頭切莫誤會。想劉載雖棲身綠林,卻也絕不做那擅殺良善於路剪徑的勾當。現下寨中雖有千把兄弟,卻並無枉害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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