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上前撿起了這塊紅色的石頭,接着他便感到了一陣天旋地轉頭痛欲裂。
“狐狸,你的天眼”
尹闕和沈郢上前一把扶住了肖遙。
一股溫熱從他的額頭涌出肖遙伸手一抹,鮮血頓時然後了他的手指,天眼流血了,同時肖遙也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多久,肖遙睜開了雙眼,發現眼前漆黑一片,突然一道亮光若隱若現,肖遙不知不覺的朝着亮光走去,接着光芒瞬間無比的刺眼,肖遙本能用手遮擋。
“你來了。”
一個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中年人突然出現在肖遙身邊,此人一襲淡藍色長袍,長髮隨意的披散着,專注的擦拭着一套盔甲。
“這裏是你是”
肖遙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在一間屋子裏,屋子佈置的古色古香,窗外是一個小湖,一陣陣白色的煙霧正隨着岸邊的柳枝輕輕舞動。
“這裏是灌江口,你說我是誰”
中年人嫌棄的看了一眼肖遙,便不在理他,,專心的擦拭着架子上的一套亮銀色盔甲。
“灌江口你是二郎真君”
肖遙直接蹦了起來,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大驚小怪,我當初也是瞎了三隻眼了,怎麼就看上你這個小鬼了。”
楊戩朝着盔甲護心鏡哈了口氣,一臉後悔的說道。
“呃”肖遙很尷尬,作爲守護神,楊戩竟然這麼看不起自己。
“真君,我是怎麼來到這的”
肖遙小心翼翼的問道,面對楊戩這尊大神肖遙一點底氣都沒有。
“哼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楊戩直接把手中的白絲巾扔向肖遙,並且說道:“給本真君擦盔甲。”
肖遙無奈的從臉上拽下白絲進,楊戩則直接坐下開始喝茶。
“喂,茶涼了”
楊戩大喊道。
“我可不是你的傭人啊主人”
一個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提着一個銅壺。
肖遙朝着那道身影看去,發現是一個女人,一個柳葉般的眉毛,鳳眼中閃着光,一身淡綠色的流仙裙腰間繫着青色的腰帶,修長的長腿在流仙裙中若隱若現。
“來客人了太好了,主人你現在人緣這麼差,能有個客人來真是太不容易了,快坐下喝茶。”
女子款款的走進來,不知從哪裏變出一隻茶杯放在桌上,從銅壺中倒了杯茶,接着再把楊戩面前的茶道滿。
肖遙滿頭黑線的擦拭着盔甲,聽到女子這麼一說,立即放下手中的絲巾坐到了楊戩的對面,伸手朝着茶杯抓去。
“誰讓你喝的”
楊戩擡眼看了肖遙一眼,肖遙突然不能動了,他被楊戩定住了。
“我”
肖遙內心真是崩潰了,話說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啊,對楊戩看樣子沒什麼敬畏,但卻口稱主人
肖遙心裏想什麼楊戩自然不知道,他還沒有變態到沒事去探查其他人內心的習慣。
“看什麼小鬼,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也定住。”
楊戩冷冷得說道,接着繼續自顧自的喝茶。
“主人,你怎麼能跟客人這麼說話,你看看你現在除了那隻猴子和梅山那幾個坑貨之外還有誰願意搭理你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客人,你就不能收斂點”
“你說什麼”
楊戩雙目一冷,面色不善的說道。
“怎麼我有說錯嗎現在除了孫猴子那個怪胎之外誰看見你不躲的遠遠的”
“你罷了罷了”
楊戩氣勢一弱,接着揮手解了肖遙的定身術。
肖遙身體一鬆,接着便能夠活動自如了。
“多謝了。”
肖遙起身行禮表示感謝。
“哼”
楊戩冷哼一聲沒有在說話。
“你好,我是哮天犬,你叫什麼”
女子大咧咧的拍了拍肖遙的肩膀,同時介紹自己。
“哮天犬”
肖遙再一次定住了,但這次卻沒有人對他施展定身術,純粹是他自己驚訝而已。
什麼哮天犬哮天犬什麼時候是人了而且還是個膚白貌美腿又長的大美女
“怎麼,你很驚訝嗎”
哮天犬伸手在肖遙眼前晃了晃。
“啊哦沒沒什麼”
肖遙回過神來,重新坐下想要喝茶。
“你叫什麼”
哮天犬再次問道。
“哦,我叫肖遙。”
“肖遙肖遙哦對了,這不是主人經常說的那個得了他傳承的小鬼的名字嗎就是你啊。”
哮天犬雙眼一亮,接着來回打量着肖遙,還不時的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嗯嗯實力的確很低,但是還好啦。”
哮天犬總結了一下,肖遙差點沒吐血。
“好了,小天你去一趟花果山,告訴猴子今天不去找他了,讓他把輸給我的東西準備好,你帶回來就行了。”
楊戩擺擺手,哮天犬答應一聲就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回頭朝着肖遙說道:“你養的那隻狗可不太像樣,什麼時候領過來我幫你調教一下。”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屋子裏寂靜一片,楊戩自顧自的喝着茶,而肖遙則極爲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到現在也不清楚自己爲何會來到這裏。
“想知道你是怎麼來的嗎”
楊戩放下茶杯,問道。
肖遙點點頭,他只記得自己在和玉藻前說話,接着一刀斬下了一塊殺生石,然後就不知道了。
“倒茶”
楊戩指了指桌上的茶壺。
“啊哦”
肖遙拿起茶壺給楊戩倒了杯茶,楊戩又指了指肖遙的茶杯,於是肖遙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吧,花果山的茶可不是誰都能喝的,對你的傷有好處。”楊戩指了指肖遙的額頭,說道:“你的神魂和天眼全都受了損傷,如果不是哮天犬及時待會你的魂魄,你的修爲怕是要廢了。”
楊戩並沒有生氣的意思,也沒有教訓肖遙。
“我的神魂受損是因爲最後強行驅使天眼造成的嗎”
肖遙記得他之前強行使用過天眼,直接穿透了玉藻前的心臟。
“不錯,你天眼受損是強行使用它的原因,回去後把它吃了,天眼會暫時封閉一個月,一個月後你才能動用天眼。”
楊戩扔給了肖遙一顆藍色的丹藥,只有綠豆大小。
肖遙揣起來,接着喝了口茶,這茶的味道和普通的茶沒兩樣,只不過果味比較濃,喝下去後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小子,你有多長時間沒有供奉過我了,你家裏那我的雕像怕是都要落灰了吧。”
“這個我不是這段時間一直不在家嘛。”
肖遙尷尬的一笑。
“回去記得補上,喝茶吧。”。
楊戩淡淡的說了一句,接着便繼續擦拭着他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