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我還沒有真正學會遺忘,我的狀態還是消沉,低落的。但是高中的生活沒有給予你足夠悲傷的時間,你需要不斷地前進,需要日復一日地學習。而且雜事也實在太多。
雖說我已經從文化部退出了,但是當文化部準備籌辦活動的時候,張瑜琦總是來找我,理由是太多流程新生不會,而且我和那些話劇社的演員更爲熟悉,也跟之前表演過的人打過交道,會更加方便。我一直都是不太會拒絕別人的那類人,面對張瑜琦的拜託,我沒辦法狠心拒絕,我只好應答下來。
但是事情好像相約好了一樣,全在同一個時間點趕來,先是被化學老師告知想派我去參加化學競賽,體育委員又來拜託我可不可以參加運動會,因爲我們班的女生很少,而且大部分都是以學習爲重,不怎麼喜歡參加課外活動,所以當時連4x100米都湊不齊人。我當時很想問他,難道我就不要學習嗎?難道我就很閒嗎?難道。。。。。
可是看着他一臉期盼我答應的樣子我也不好拒絕。只能答應,他當時激動地一直搖着我肩膀說“謝謝,謝謝!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我自然知道他說的只是客氣話,但是可能因爲那時候的我已經失去耐性,也失去理智了,我咬牙切齒地說“那就說好了!”。他沒有注意到我慢慢溢出的怒火,這時候有人喊他去打籃球,他就一溜煙跑了。
體育委員走後,李牧之拿手碰了碰我的額頭,“沒發燒啊。。。你有病啊?不記得你之前跑八百氣喘吁吁成什麼樣子啊?而且那天一跑完,你回去就感冒了。現在你居然還答應去運動會??你咋想的??”。
我感覺自己很可惡,明明李牧之是在關心我,但我卻把憤怒發泄在他身上。明明是別人讓我難過,但我卻針對李牧之,我真的是太可惡,太過於無理取鬧,既無能又噁心。但李牧之從來沒有因爲我的雙標而討厭我,也沒有和我絕交,他繼續關心我,繼續給予我幫助和關懷。所以不論什麼時候,李牧之都會是我的好朋友,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他那邊,正如他一直站在我這邊一樣。我在這種多重壓力之下,一度快要奔潰。
但我又能怪誰,畢竟是我自己答應的,是我自己不拒絕,使得自己陷入如此境地。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由於我的不會拒絕,導致我陷入了繁忙之中,我需要複習功課之餘有,還需要去陪張瑜琦完成文化部的工作,張瑜琦有些過分依賴我,她總是來班上找我,爲了活動場地的事情,爲了活動宣傳的事情她給我一種好像這個活動是我辦,而不是她辦的錯覺,我真的有些無法忍受,所以對她的態度也越來越敷衍。但她好像察覺不到我的不爽一般,還是繼續將大部分的工作拜託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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