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下,越發能看得清楚。同爲女人,鍾思影都有些感慨沈冰雲的容貌和氣質,尤其皮膚,細嫩光潔……</p>
難怪能把韓東迷的魂不守舍,這等姿色,恐怕沒幾個男人會不拜倒在其石榴裙下。</p>
沈冰雲被看的不自在,挪開視線低聲道謝。</p>
鍾思影沒理,轉首打了聲招呼,自若走出。</p>
沈冰雲亦步亦趨的跟着,等到車上,就剩兩人之時,她小心翼翼問:“咱們認識麼?”</p>
鍾思影邊開車邊迴應:“我見過你,你可能沒注意到我。另外,我跟韓東算是朋友。”</p>
韓東的朋友?</p>
沈冰雲打了個激靈:“我聽說他住院了,傷的怎麼樣,嚴不嚴重……”</p>
鍾思影無動於衷:“死不了。”</p>
沈冰雲慘笑,眼淚順着滾落:“都怪我,我要早聽他的脫離小銀河,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p>
鍾思影之前對沈冰雲並沒什麼好感,可瞧她對韓東毫不作僞的關心,不禁改變了些看法。</p>
這女人對韓東應該是真愛,可惜,註定愛錯了人。</p>
抽了張紙巾遞了過去,鍾思影道:“韓東在你被綁架之前找到過我,想讓我幫你立功贖罪,你接下來知道該怎麼做吧?”</p>
沈冰雲緩了緩:“知道,我會盡全力協助警方。網”</p>
“別忘了你說的話。”</p>
沈冰雲正色:“鍾教官,您多慮了,我沒有幫陳彥豐隱瞞的理由。”</p>
鍾思影不置可否:“多問一句,你協助或者參與過陳彥豐的事情嗎?”</p>
“沒有,我只協助他洗過幾次黑錢,還有就是貸款……”</p>
“那還好,不是太嚴重。”</p>
沈冰雲終究起了幾分忐忑:“鍾教官,我會不會坐牢。”</p>
“這是一定的,但我覺得你的問題並不大。只要好好配合警方,量刑不會太重。”</p>
“我查過相關法律知識,我這種情節,一般都是三年往上的刑期。”</p>
鍾思影嗤笑:“犯了錯必然要付出代價,這是定律。”</p>
“是啊,要付出代價。”</p>
沈冰雲呆滯着,如同夢囈。</p>
對她來說,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一些。她今年已經二十七歲,風華正茂。如果在牢裏待上幾年,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p>
年華的流逝還在其次,最爲重要的是,她跟韓東的關係。</p>
三年之後,本就對她不怎麼上心的韓東,還會記得有她這個人嗎?</p>
以爲坐牢是一件很簡單,很容易接受的事情。網</a>
真正事到臨頭,沈冰雲才察覺到自己的恐懼所在。</p>
……</p>
東勝集團辦公室。</p>
夏夢依着電話裏韓東的意思,來公司代爲管理。</p>
近些天,差不多習慣了由韓東操心所有事情,她則在家裏心安理得的養傷,擺弄花草,偶爾逛街,順便報個興趣班。</p>
這種感覺特別難得,甚至可以短暫衝散她對於金錢權利的慾望。</p>
似乎一直這麼下去也不錯,安分守己的做好妻子的角色。</p>
但一切,就在短時間內天翻地覆。</p>
讓自己代管企業。</p>
這在以前對她來說是一件極輕鬆的事情,可韓東前陣子差不多將東勝進行了重組,很多主要業務都調整極大。沒有韓東在身邊,她工作起來非但事倍功半,甚至會有一種手忙腳亂,不知從何處找切入點的彷徨。</p>
公司的事情是天大的事情,韓東不負責任到一個電話,就完全丟下不管了。</p>
“夏總,半小時後韓總原定的有一個會議,您看要不要推一推。”</p>
助手敲門走了進來,小聲提醒。</p>
夏夢沒有任何頭緒,眉頭可見性皺起:“哪方面的。”</p>
“主要是在公司施行股權激勵制度,韓總想聽一下大家的意見。”</p>
話落,助手靈巧的把提前準備好的資料放在了桌上。</p>
夏夢對這件事早有耳聞,韓東也在私底下跟她提過許多次。大致的意思就是韓東自己拋出一部分股份,讓一些對公司有貢獻的員工無償持有。這是第一步,下一步他好像還準備說服創榮集團那邊的人,爭取完成全員工持股……</p>
事是好事,她卻一直覺得男人的想法有點不可思議。</p>
他自己本身在東勝的股份就少的可憐,再二次分配下去,根本就所剩無幾。簡而言之,這種全員工持股的方式一旦施行開來,好處雖然會讓公司的凝聚力變得更強,讓底層員工的工作氛圍更濃,改變如今流水員工的現狀。但韓東本人的利益,是毋庸置疑要受到影響的,以後在東勝上班,恐怕真的只能拿一些死工資。</p>
缺心眼……</p>
夏夢翻動着資料,默默吐槽了一句。</p>
翻看着,安排助手:“先延遲一下會議,等他本人回來再說。”</p>
“嗯,好的。”</p>
“還有其它事情嗎?”</p>
“有,保衛科那邊有份人事變動申請,夏總看了沒。”</p>
夏夢揉了揉額頭,從文件筐裏翻找起來。</p>
她右手尚且不能太用力,頗顯笨拙。</p>
以前處理工作上雜事雖累,卻有條不紊。今天也不知怎麼,再簡單的工作處理起來都煩躁的厲害。</p>
歸根結底,還是對於韓東忽略她,忽略東勝的耿耿於懷。</p>
她想不通,到底什麼事情可以讓他突然間消失無形,找都找不到。</p>
打過他家人那邊的電話,最近並沒有什麼突發事件。最惡劣的猜測,大概是沈冰雲那邊出了狀況。</p>
要不男人不可能做賊一樣,瞞着自己。</p>
一天,也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p>
好容易等到下班,夏夢心力交瘁拿出了手機,重新去撥韓東的電話。</p>
她有必要把一些話給說明白。</p>
工作她不怕,也不怕辛苦。關鍵,有心無力。</p>
只是養胳膊的那麼些天,她一手做起來的東勝儼然帶給她了一種陌生感,這種感覺在親自接觸的時候愈發明顯。</p>
依賴。</p>
不願意承認也是事實,她對男人有了初步的依賴,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p>
談不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沒有他的家裏,空落的讓人倍感無趣。</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