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過頭看着正在開車的禤聿問“這不是回去的路?”
他晲了她一眼,算是回答。
“我們要去哪?”葉知秋問。
他說“去醫院。”
葉知秋聞言,猛地轉頭看他“去醫院幹嘛?”
他溫聲“去一下醫院讓醫生看看你的手。”
“不需要!”
葉知秋言語冰冷,她看他眼睛,不含任何情感!
禤聿蹙眉。“七七,就那麼喜歡自殘嗎?”
是的!葉知秋在自殘!
她手臂,那一條一條血跡斑斑的傷痕,明顯是她自己劃的。
她,
明明知道自己的手受傷,不能碰水,扯動…
可她,不但碰水,甚至還彈琴…
他今天午後,問她,喜歡‘莫扎特’?她說不喜歡。
可她卻是彈着他的曲子,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她那是故意彈琴,不是因爲她喜歡,而是
她在找一個傷害自己的方式。
——她明明早已發燒,卻表現若無其事,不看病不吃藥…
——她明明不能喝咖啡,她卻點着最苦最濃的咖啡…
他恨!
他恨這樣的她!
恨這樣不愛惜自己的她!
恨這樣墮落的她!
也恨,不愛他…的她!
“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猛地,剎車!
“哧”的一聲。
兩人身體向前傾,葉知秋冷冷看他“你幹嘛!!”
他的眸子很沉,臉上佈滿怒色。
“我是丈夫!”
此刻,他看她的目光要多冷就有多冷。
葉知秋諷刺,冷言呵道“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有,現在不是在你母親面前,你不用表現得對我有多麼伉儷情……唔…”
就在葉知秋話還沒有說完,男人薄涼的脣就附上她喋喋不休的嘴。
在男人親吻她的脣時,她就已經慌了,兩手推他,他卻得寸進尺,扣着她後腦勺,逼着她承受着他的親吻。
脣齒相交,相濡以沫,讓葉知秋羞惱不已。
一記長吻,葉知秋暈暈乎乎…
他放開她,葉知秋用手背使勁擦脣,眼底的憤怒很甚“無恥之尤!”
她想甩他一巴掌!
“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丈夫向妻子索一個吻怎麼了。”
葉知秋惡狠狠瞪他,心想,怎麼有這麼臉皮厚的人。
葉知秋解開安全帶,聲音壓不住的怒火“開門,我要下車!”
“好!”禤聿沒拒絕,嘴角勾着淡笑。
小孩子脾氣!
葉知秋帶着情緒下車,車門“砰”的一聲,被她狠狠甩在身後。
她下車,他也跟着她下車!
知他跟着她,葉知秋步伐愈走愈快,他跟在她身後,叫喚她的名字…
——七七!
——葉知秋!
——葉小姐!
——禤太太!
一聲聲,喚着葉知秋的回憶…
記得,子臻每次惹她生氣了,也會這樣,喚着她的名字!
06年深秋,他準備高考——
——她高二。
學校裏,每個人都以爲她是他妹妹。
那天下午,她聽着p3,從校園的林間小道走過,有女給她一封信。
讓她轉交給簡子臻的!
情書?她當時挑了挑眉。
因爲女孩長得很漂亮,也很特別!
所以葉知秋,記住了那個給簡子臻寫情書的女孩,是金融系的系花——莫清瑤。
放學,她把那封情書遞給他。
她在畫畫,他坐在鞦韆椅上,他問她“系花的情書,小七你說看不看?”
他在笑,她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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