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順利地通過了某咖啡廳的側門來到了街上，回頭看了一眼那依舊旋轉不停、人羣絡繹不絕的雲鼎天城正門，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令秦燁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記憶都可以靠着這‘深淵之痕’來恢復麼？可我的在哪都還不知道啊，萬一是在目光無法直視的地方什麼辦？”
紀予可沒有秦燁的感同身受，她只是疑惑地蹙起好看的秀眉，朝着某個臉色發白的傢伙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
趙旻似乎還在記恨着紀予，撇着嘴敷衍着。
紀予只好將目光看向秦燁，希望他因爲記憶的恢復，連同一些其他的事也能記起來。
“應該不只有直視這一方法，實際上剛纔我感覺並不是視線讓我與深淵之痕產生了聯繫，而是一種更奇特的東西，估計若是按照裏的說法，這應該是神識交流，意念交流，或者精神交流，總之實際上並不需要視線。”
秦燁的回答讓紀予若有所思，當然更多的是讓秦燁自己有種總結後的複習感，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做了一道題，然後同班同學來詢問，他通過自己的做題思路，告訴了對方，同時也是對於自己的一個複習，鞏固的過程。
趙旻輕嘖了一聲，看了一眼秦燁，似乎是在不滿他的所作所爲。
“話說這個回憶是永久的麼？還是說，如果再死一次的話，我們不就又要一切重新來過？”
紀予想了一下，突然道。
“我不太清楚，雖然現在記憶非常的清晰，我能將很多事都記起，但卻沒有過這種經歷，估計這要死過一次才能弄清吧，你說呢，老趙同志？”
秦燁說着這話，卻悄悄地看向趙旻，很明顯，對方肯定要知道的比自己多，他有意這麼說，實際上也有想要套對方話的意思，希望能從對方口中知曉更多的信息。
趙旻扭過頭，頗有些惡狠狠的口吻，然而他的面色蒼白之下，就連說狠話都沒半點氣勢，反而還有些弱受的氣質，讓人覺得彷彿是在傲嬌一般。
“所以我們死之後還會記得麼？”
秦燁點了點頭，贊同趙旻的說法道。
“估計你們也是第一次這麼做吧？只要與深淵之痕產生了聯繫，就不會再失憶了，只不過這可並非是什麼好事，不過你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
趙旻說完，不懷好意地突然陰惻惻地笑起來，只不過他的模樣實在是讓人覺得搞笑居多，半點沒有陰謀得逞的那種意味在裏面。
“看來你一定早就發現了這個祕密，你是怎麼發現的？”
秦燁點了點頭，然後很自然地接着問道。
“我是……我幹嘛要告訴你們？我發現你特別喜歡套我的話，跟我那隊長一樣一樣的，你不會是他的轉世吧！？”
趙旻終於回過神來，看向秦燁的目光帶着一絲警惕。
“哪有，別亂說。”
既然被發現了，秦燁也就沒有繼續套下去的意思，轉過身確定了一下方位後，他才接着道。
“現在我們該往哪走？感覺似乎到處都不安全啊，你們有什麼好的想法沒？”
“我覺得我們應該遠離人羣，最好是遠離城市，不然以我們現在的情況，走在大廈附近，估計就會被高空墜物給……”
紀予一遍說着，一遍突然擡起頭看了一眼，只見半黑的天空中，什麼也沒有。
秦燁也在紀予的提醒下擡頭看了一眼，他也真怕雲鼎天城哪扇窗子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