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餘條稅舟,當然不可能全都是滿載了黃金的寶船!否則的話,那也太過誇張的,這說法,只不過是略微的一些誇大,就如那坊間傳聞的稅舟中黃金多得讓喫水極深的船舟都快要觸底了一般。
實際上,真正的黃金,不過是數十箱之數,更多的,是一些‘寶物’,貢品,還有地方出產的一些特色。
這些東西當然都價值連城,可問題是,很多東西,實際上是有價無市的,因爲尋常人擁有這些東西,根本沒用,或者說,根本發揮不出它的價值出來。
就好像一貧農之家,給他一塊有價無市,根本賣不出去的原玉石,有用麼?說不定,人家最多當做一塊腳墊,或是矮凳,而不是再花錢讓人打磨,分割,雕琢,最終成爲美玉。
當然,除了這些‘原料’之外,也有許多更爲珍貴珍稀乃至珍奇之物,但這些東西說多不多,相比起那數十箱黃金的價值,估計也就差不多相等罷了。
至於遇到了那種萬金難買心頭好的,自然又要另說。
總之,這批稅舟自然全身是寶,故而也值得每年都需要一支邊軍勁旅專門押送,且那每年一變的領軍之人,更是擁有調動地方爲己用的特權,一切沿途更是要爲之讓道便宜。
然,這些,卻又是另一重障眼法,目的,是爲了每四年混入其中的一本看似普通的鐵書。
精金。
那是一種真正的萬金難求的國之重器,這種材料從不出現在任何紙質書面之上,只有皇家祕密豢養的那羣人,才知道其用途,用法,以及意義所在。
一克精金的價值,對於一國而言,便是一千金,甚至一萬金都難求,而更難得的是,這東西,還十分難以尋覓,萬千河山,都未必擁有一座礦脈,而每一座礦脈所產精金,不僅有限,還十分兇險,因爲其所伴生的礦物,擁有非常致命的危害,尋常人只要與其接觸得久了,身體自然便會受到嚴重腐蝕,輕者成爲廢人,重者直接身死,且死狀極其悽慘,令人不忍直視。
故而,林嶽鎮才愈發的顯得重要,至於山冀國周氏爲何沒有直接將這裏化爲禁地,則是害怕太過掩人耳目,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作爲,引來於此毗鄰的水楝國以及同樣與此不遠的大雲朝注意。
隨着精金一物的耗盡,山冀國亦是愈發的力不從心,故而先帝纔有些窮兵黷武的意思,不是他不知道國耗嚴重,而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贏,就一切好說,也許可以在凌霄國內,找到新的礦脈!輸,那也就無所謂了,畢竟到頭來,也是一死。
當然,先帝估計如何都沒想到,這林嶽鎮的礦脈出產雖少,卻斷斷續續,總能吊着山冀國一口國祚,反而是自己先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如今新帝登基,卻已經是一片河山崩毀之際了。
鐵書具體作用如何,沒人知曉,但這麼多年,林長青坐在這個位置,隱隱約約卻也有了一種直覺,那就是隻要有這鐵書,那麼山冀國將亡未亡,便有可能繼續吊着這口氣而不死,那麼他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能有更多的辦法與機會,在這亡國之際,做些更多的東西與事情。
轉機,往往便都是在這些看似絕境之中,慢慢地被有心人扳回的。
可現在,侯天三前來搶奪此物,那麼其用意,也就不言而喻了,至於其身後之人,不出意外,只有三位,第一,便是當初那位‘大人’,真正手眼通天的人物,目的,也許是爲了自保,也許是爲了逃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