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少,不知嬌妻情深 >第378章 有個小麻煩
    顧念尋聲輕微一怔,再轉過身時,只見男人一道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臨至她近旁,清雋的面容優雅,戴着薄款眼鏡,幾分柔和,幾分和善。

    卻只有顧念清楚,眼前之人掩藏於下的這幅謙謙君子模樣下,那副真實的皮囊,到底有多惡劣,多恐怖。

    她望着近在眼前的男人,淺然一笑,“海總。”

    海總看着她,“剛剛太急了,以爲看錯了呢,顧總,想不到能在這裏見到你。”

    顧念素來不喜歡這種場合,就算是經商了,也很少參與,所以能在這裏見到她,着實令海總喫驚了一把。

    她笑而不語,餘光卻落向了海總身旁的一個男孩。

    說是男孩,也有點談不上了。

    因爲那孩子雖然看上去十幾歲的年齡,卻身高一米八幾了,個子很高,皮膚白皙,很瘦,也戴着眼鏡,明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顧念看着他,皺了下眉,“這位就是海庭吧?”

    海總輕然的點了下頭,再睨向身側男孩的目光,冷了一些,“怎麼不叫人?”

    男孩聽聞後,纔看着顧念,簡單的道了句,“顧總好。”

    顧念望着男孩笑了笑,“長高了,也變帥氣了呢!”

    海庭名義上是海總的侄子,但是,外界不少傳言兩人實則的關係是父子,而顧念,曾在多年前跟隨蘇漫來過海家,當時就是爲了給海庭治病。

    這孩子從小患有自閉症,性情孤僻不說,還有點抑鬱和自殺傾向,那次蘇漫以心理輔導師的身份來治療孩子,期間不長,顧念對這個男孩,印象中,還是比較深的。

    因爲在海家這個龐大的牢籠裏,海庭算是老爺子唯一的長孫,也是心頭肉,堪稱絕對的小少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在這麼多光環籠罩之下,這孩子,卻換了這種病。

    而且,海庭誰都不怕,就連獨掌海家大權的老爺子,都毫不畏懼,卻偏偏只怕一人,那就是海總。

    一見到他,小小年紀,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顧念印象最深的,就是幾年前這孩子,剛和她關係緩和一些,兩人聊着天,海總一過來,嚇得馬上瑟瑟發抖,蜷縮去了一旁。

    當時她就在想,傳聞如果是真的,那麼,虎毒不食子,海總到底對這孩子做了什麼,纔會讓他怕成這樣啊!

    時過境遷,現在蘇漫不在了,她接管了蘇漫和上流社會的某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大體上都是和疾病治療有關的,才真正明白,關於海家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眼前這個孩子,還真是海總的親生骨肉。

    只是這些都是藏於私下的,顧念不會對外公開,也不會說什麼。

    海總和她聊了幾句,得知她是爲了那對青花瓷瓶而來時,不禁笑道,“既然知道了顧總是爲了那對瓷瓶,那麼,我就不能奪人所愛了!”

    顧念微愣,“難道說海總也想……”

    男人搖了搖頭,“現在不想了,不過是一對瓷瓶而已,本來想拍下來,回去哄老爺子開心的。”

    顧念略顯尷尬,感覺有種讓他人錯失良物之感,兩人又談了一會兒,說話時,她不自然的餘光,總是撇向另一邊。

    看着那邊男人摟着懷中的女人,時不時的替她擋酒,和周圍的人談笑風生,顧念握着香檳的手指,一再收緊。

    海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看來,顧總的心思,還是在帝總的身上啊!”

    顧念輕微一怔,略顯窘迫的垂下了眸,“海總說笑了。”

    男人笑了笑,隨着拍賣會的開始,而衆人也紛紛移步落座,拍賣的東西有很多,都是價值不菲,場面也一度熱烈高漲。

    而那對青花瓷瓶,也確實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所以在拍賣時,價格也一度被炒上了天。

    從最初的起拍價五十萬,到最後變成了一億五千萬,最終,顧念還是勝出了。

    她以兩億的高價,殺退所有人,贏得了那對瓷瓶。

    拍賣結束,她隨着工作人員辦完了手續,填寫了郵寄地址後,再回大廳時,視線一掃全場,那抹記憶中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無蹤,就連上官妧妖嬈的倩影,也找尋不見。

    她略顯失落的斂了斂眸,身側,海總的身影再度覆來,他說,“是想找帝總嗎?他最近好像遇到了點麻煩。”

    麻煩?!

    顧念眉心莫名一緊,好奇和疑惑的視線也落向了對方。

    海總說,“其實也談不上什麼麻煩,就是有點棘手吧!”

    他說着,拉着顧念讓她順着自己手的方向看去遠處,那邊沙發上上,幾道西裝革履的身影,率先入了眸。

    海總說,“坐在主位上的那位,你可能不認識,但是他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傅博年。”

    顧念眸色微閃,傅氏集團的總裁,傅博年。

    “而這次給帝總帶來麻煩的,並不是這位傅博年,卻是他的弟弟,傅予珩。”海總繼續說着。

    顧念輕緊的眉心一再顰蹙,傅予珩?傅氏紈絝不堪的富二代,能給帝長川帶來什麼麻煩?

    海總看出她的不解,輕然的笑了笑,再說,“這個傅予珩啊,從小不學無術,也不想爭奪什麼家產,而偏偏傅家老爺子很疼愛他,所以就將傅家很多的地產,都給了他。”

    “而他呢?”海總說着話,從路過的侍者手中拿過一杯香檳,替換了顧念手中的空杯,“明明可以憑藉着這些地產起家,但他卻偏偏什麼都不幹,只是每天喫喝享樂,而手下的那些地產,就連親哥哥傅博年找他欲購買,都不允許,這次,你的那位帝總,就看中了一塊地,正好挨着傅予珩名下的地產,他想都買下來,但偏偏這位傅二少,不同意。”

    “你說,是不是一個麻煩?”海總說着,衝着她舉杯。

    顧念算是聽明白了,還有些走神,卻不忘和海總碰了下杯,將香檳全數飲下,才說,“那現在呢?”

    海總皺了下眉,“現在啊,我帶你過去看看吧!”

    他說着,非常紳士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顧念也沒執拗,跟着他一起上了二樓。

    偌大的會客廳外,房門都是敞開着,海總並未進去,只是在門外就止了步,朝顧念示意了下,她輕微探頭一看,果然,裏面帝長川斜身倚着沙發,優雅的姿態帶出威嚴,旁側上官妧陪同左右,而兩人的對面,是一位年輕又長相邪魅的男人。

    男人叼着根雪茄,一身休閒裝扮,酷帥的依着沙發,痞痞的雙腿搭在茶几上,手中還拿了根高爾夫球杆,一邊擦拭着一邊說,“帝總,想要買那塊地,也不是不可以,答應我點條件,我可以分文不要。”

    帝長川落向他的目光,陰冷深沉,冷戾蟄居的陰鷙,寒光遍佈,“說。”

    傅予珩粲然壞笑着,視線卻睨向了帝長川身側的上官妧,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她,隨着脣邊笑容的加大,兩排潔白的牙齒展露,“很簡單,讓你這個妞,跪下,給我鞋舔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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