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了海利的身世問題,顧念愣了幾秒,隨之纖長濃密的長睫微落,移眸看向旁處的同時,也漾起了淺然莞爾的淡笑。
那笑容過於不走心,也過於嘲弄譏諷,其中滲出的冷意,愈加分明。
她笑的花枝亂顫,似有些忍俊不禁,也似聽到了最荒謬的笑話,良久,眸中染滿冷笑的才睨向了他,“海利是我和誰生的?”
海利根本就不是她生的孩子,只是她機緣巧合下遇到收養在身邊的孩子罷了,那是喬珊珊和盛少琛的親生骨肉。
但這種話,她會如實說出來嗎?
且不說喬珊珊和盛少琛的關係還未處理清楚,海利身份暫時無法徹底公開,就算可以,她也不會親口和他講明的。
因爲沒有這個必要。
“你覺得我有向你解釋的必要嗎?”她反問着,眸中的笑意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冷意,森寒無盡,幾分憤懣,幾分仇怨,“請問你是我的什麼人呢?我爲什麼要將自己的私生活,一五一十的和你解釋?”
她再度柔柔一笑,那笑也太冷,說是笑,不如說只是輕微的扯了下脣角而已,“與你有關嗎?”
好一句‘與你有關嗎?’硬生生的震痛了帝長川的耳膜,他也極快的從怔松中掙脫,精緻冷峻的面容上劃過冷戾,手上桎梏向她的氣力收緊,旋即就封上了她的脣。
似在有意懲罰,所以他好不溫柔,甚至暴虐異常,兇悍的像要將她徹底吞滅揉碎。
顧念根本承受不住,掙扎也越發甚了很多,情急之下,她索性咬上了他,氣力極大,還死死不肯放開,並猝不及防之下,猛地擡起小腿,一腳就踹上了他的小腹,聽着男人‘嘶’的倒吸了口冷氣,她才勉強收力放開了他。
“帝長川,你少在我這裏發瘋!”她憤憤地彈起身,以極快的速度擦了擦嘴巴,像是嫌棄似的,又用衣袖使勁的蹭了蹭,極盡要將肌膚摩的通紅,也毫不在乎。
帝長川側身坐起,轉過來再看向她,強壓了壓眸底的一片冷厲,和滿腔無處安放的躁怒,努力深吸了口氣,“顧念,你不氣我會死嗎?”
他輕微拉長聲音,都不給顧念任何反應和思慮的時間,長臂再度覆上了她,這次氣力明顯比之前強盛了很多,直接將她按壓躺下,並用強而有力的長腿桎梏壓住她撲騰亂動的小腿。
男人單手撐在她腦側,另隻手擒着她的臉頰,“我都已經不在乎你這幾年和別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和我說句實話,那孩子是和誰生的,就這麼難嗎?”
他知道自己曾經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兒,太傷她,而那場綁架案,對她的傷害也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她離開了五年,這期間,不管和任何人,發生了任何事,他都可以不介意。
但畢竟涉及到了孩子,海利還那麼小,弄清楚生父是誰,也是很有必要的。
他是可以動用私人關係各方打聽,或許也能知曉,但和她親口說出來的,完全就是兩種概念。
顧念在被他再次束縛時,就放棄了一切掙扎,只是定定的冷眸注視着他,良久,嘴角邊又溢出了殘獰的譏笑,“不難啊,甚至非常簡單。”
帝長川緊起了濃眸,面容也泛了波瀾,感覺她似還要說什麼,便沒言語,只是等待。
她繼續再道,“吐真劑,就像你曾經對我用過的一樣,故技重施,不向來都是你的專長嗎?”
一句話,含沙射影又恰到好處的將他曾經的所作所爲闡述,還反諷的染出了她的慍怒。
霎時間,帝長川就沉默了。
不過就是個孩子而已,生父具體是誰,似也無關緊要。
此時此刻,他也只能這樣找心裏安慰了。
但顧念卻不屑的搖了搖頭,輕言,“我自己的孩子,爲什麼要你養?而且,他也有父親。”
帝長川俊顏上的陰霾更濃了一些,但能看出已經在強壓收斂,半晌,才低聲溢出了句,“ok,先不提孩子的事兒了,再說說你和我。”
“我最後說一遍,老老實實把和其他男人的關係處理乾淨,斷利索了,別再讓我發現,否則……”
他刻意沒再說下去,而顧念也清楚的知道這個‘否則’的後果,究竟如何。
帝長川怒而勃發的深眸淺眯,逡巡着她白嫩的容顏,慢慢的俯身薄脣湊向她,顧念很想躲閃,但被他這樣桎梏,根本逃不掉,也躲不開。
他在距離她一釐米處就停下了,低啞魅惑的聲線,磁性的一發不可收拾,“你不斷也沒關係,我幫你。”
顧念無措的咬住了嘴巴,她很想開口言語,但不能說話,稍微一動,便可直接和他親密接觸,她反感這樣的一切。
帝長川也喫定了她現在既不能動,又無法言語的狀態,邪肆的俊顏泛起粲然一笑,壞壞的,也痞痞的,意有所指般,修長如玉的大手扶着她的臉頰,一寸一寸逐漸向下遊走,“談完了這個,再來談談別的……”
他向來在牀上極少廢話,一般都直奔主題,若不是顧慮她,剛剛那些話,也是不會有的,他大手看似輕緩,實則蘊含氣力,慢慢地,輕輕的,一路向下,剎那間,顧念不受控制的身體就有了感覺,呼吸也明顯不順暢了……
男人身上的溫度太高,似着了火,一路燃燒殆盡,不過須臾間,就燒的顧念面頰通紅,她憤然想掙扎,但根本無濟於事,他霸道的捉起了她的小手,不滿她這樣的緊繃狀態,皺了下眉,“我說過不碰你,就絕對不碰你……”
顧念愕然一愣,下一秒,她被箍着的手就觸到了什麼,那種感覺,讓她似想到了多年前的一幕,極盡悚然的眼瞳當即瞠大,咬牙切齒,“帝長川!”
他卻絲毫不理會她眸底的那絲不滿,只是魅惑的淡言,“握好了。”
她羞恥的臉頰漲紅,掙扎間眼角溼溼的,盈盈閃閃也在眸中盈滿,像是怒到了一定程度,又像是無助的哀求,但男女體力的懸殊,讓她根本難逃這種困境。
帝長川卻睿眸平緩的深凝着她,再次俯身親了親她,“乖兒,它不進去,握着就行……”
他低沉的字音沙啞蠱惑,吐息如蘭,讓她不住的耳部發熱,而又被他堵住了嘴,根本道不出任何聲音,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整體壓覆,輾轉間,彼此高漲的體溫,將整個不大的小房內,空氣都帶的燥熱起來。
她纖細的手指被他輕易一根根撥開,隨着他牽引的動作,他又在她耳邊呢喃,“真乖,好寶貝兒,就是這樣,握緊一點……”
他幽深的面容性感至極,一雙如碎星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她,宛若星辰,也似浩瀚銀河,深邃窒息。
顧念腦中思緒混亂,處境更加尷尬,不知是憤怒,還是反應所致,胸膛急速起伏,手中的感覺異常清晰,那突突的狂跳,還有那似有似無的洪流涌盡。
他似在懲罰她,刻意延緩了整個過程,又似在逗她,從始至終糾纏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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