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莫凡硬闖水銀莊園搞的整個莊園雞飛狗跳,還害得史丹被維多莉亞一頓訓,早就已經記恨在心。
要不是顧及莫凡的身份,而且很可能和維多莉亞是朋友,他早就忍不住出手教訓這小子了。
旁邊的侍衛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隊長,看來那小子應該是和女爵大人認識,但是關係一般。他可能是想憑關係在水銀莊園混個工作,沒想到被女爵大人安排到了清潔隊,哈哈!”
“呵呵,說的不錯。我估計那小子可能是女爵大人某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想託關係走後門。但我們女爵大人可不喫這一套,哈哈!”
史丹悠哉的的喝着茶,看着莫凡鑽進雜物間後沒一會兒就拿着一把掃帚出來掃起了院子,覺得莫名的解氣。
但只是看着,史丹還是覺得有些不過癮。
目光瞄到旁邊小桌上的堅果盤,史丹冷笑一聲“既然那小子現在也是我們水銀莊園的人,我這個侍衛隊長可是要好好照顧他一下。”
說着,史丹抓了一把堅果就要往莫凡那邊走。
“隊長……”
站在史丹身後一直沒說話的凱撒覺得有點不妙,趕忙道“隊長,你要幹嘛?”
“幹嘛?當然是和我們的新朋友打個招呼了。”史丹笑着捏碎手中堅果,果殼直接丟在了地上。
凱撒頓時緊張起來“隊長……那小子,他可是一位爵士,你……”
“爵士?對,勳爵嘛,哈哈!”史丹隊長不屑的擺了擺手“香菜莊園的領主,哈哈,那破莊園,還沒我家大呢,這位勳爵大人可是真夠節儉的。”
史丹一副根本不把勳爵放在眼裏的樣子。
實際上倒也不怪他,勳爵這個爵位本來就不入流,只比騎士高了那麼一點。
而這世界很多勳爵實際上混的還不如騎士,比如莫凡就屬於這種,隨便找個差不多的騎士莊園,看起來都比香菜莊園那個空有一副城堡架子的破地方闊綽的多。
最起碼錶面上是這樣。
當然,也是有一些貴族雖然是勳爵的頭銜,但其家底卻殷實到足以比肩男爵、子爵甚至伯爵。
比如水銀莊園的大股東,歌德·風信子勳爵就屬於這種。
史丹顯然特意調查過莫凡,原本他對莫凡還有些忌憚,但在得知他其實是香菜莊園的領主後,差點沒笑掉大牙來。
香菜莊園和滾雷城之間雖然隔着一座永嘆鎮,但也算是有點名氣,幾年前維多莉亞的父親就是躲在那裏研究什麼亡靈,結果被毀滅教團襲擊差點丟了性命。
爲此滾雷城官方還特意僱傭了一些傭兵,去協助圍剿毀滅教徒,史丹恰好就在其中。
凱撒知道史丹的性子,知道他勸也是沒用的,只能嘆了口氣,希望這個隊長不要搞出什麼亂子纔好。
……
莫凡拿着掃帚有一下沒一下的胡亂掃着,說實話院子蠻幹淨的根本就沒必要掃。
今天本來就來的晚,再加上又和老丈人聊了半天,該乾的活早就已經被那些大媽大嬸們幹完了。
其實說實話,莫凡對做一名清潔工倒是沒什麼牴觸的,工作不分高低貴賤,他也不是那種以工作性質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人。
畢竟是在職場摸爬滾打過的人,深知我是公司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的道理。
他只是覺得,維多莉亞給他安排這個工作並不是適合他的崗位,他的特長並不是打掃衛生。
不過說道他的特長,莫凡仔細想了想,好像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特長是什麼。
水銀莊園是個經營魔藥生意的商業莊園,除去管理階層和侍衛隊啊,清潔隊以及各種雜務,最主要的工作人員就是調配魔藥的藥劑師了。
但是莫凡對魔藥什麼的一竅不通,做管理也沒經驗,做雜務好像有點大材小用了。而莫凡又自認爲不適合做清潔工,所以他理想的職位其實是做一名侍衛。
最好是貼身侍衛那種,穿黑西裝戴黑墨鏡,懷裏揣着槍那種……當然以這個世界來說,應該是一身盔甲全副武裝的樣子。
看來找個機會應該和維多莉亞提一下,侍衛隊纔是他的歸宿。
不如就今晚好了,反正岳父大人已經和他說了,維多莉亞今晚會和他一起回香菜莊園。
忽然看到看到遠處,那個書記官塞拉抱着一堆羊皮卷從旁邊走過,好像是不想被莫凡看到一樣,低着頭匆匆而去。
莫凡詫異的望着塞拉的背影,卻是莫名的想起那個一身紅衣一腦袋紅毛的殺馬特妹子,感覺是不是應該讓塞拉和那妹子解釋一下他並沒有把她們怎麼樣?
記得那妹子好像叫什麼……莫凡撓了撓頭,忘了。
莫凡就這麼一邊胡思亂想的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掃着院子,忽然看到前方地上有一堆果殼?
“誰這麼不講衛生,果殼到處亂扔?不知道清潔工人很辛苦嗎?”
莫凡一陣鬱悶,沒垃圾的時候還盼着有東西讓他掃掃,可真看到垃圾了又忍不住抱怨起來。
誰知他掃完一堆,前面又有一堆,再掃完一堆,一擡頭,竟然還有一堆?
“這他孃的,一邊走一邊喫啊?”莫凡一陣鬱悶,感覺那果殼就像是勾引兔子的麪包屑,這是要一步步把他往陷阱裏引嗎?、
一邊碎碎念一邊掃着地上一堆堆的果殼,拐過一個牆角,卻看到了一雙腳。
擡頭一看,卻是那位屎蛋隊長正鼻孔對着他,手裏一把堅果正在捏着果殼,喫完果肉之後,隨手就把果殼一丟。
“這,這還有。”史丹用腳點了點地上的果殼“過來掃掃。”
“你什麼意思?找茬的?”莫凡頓時皺起眉來,掃帚往肩頭一抗。
史丹哈哈一笑“哪裏的話,我們以後可都是水銀莊園的人,我這不是幫助你做好工作嗎。”
“到處亂丟垃圾,叫幫我工作?”
“當然,你可是清潔工啊。”史丹冷笑一聲,手裏一把堅果嘩啦啦往地下一扔“清潔工沒垃圾掃的話,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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