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長老聶寒率衆抵達玄武城。迎接他的,除了靈藥谷的長老外,還有另外三家的代表人物。
但令他疑惑的是,聶清歌和聶清河兩人都不在此列,靈藥谷的長老黃岐本人也不在,來到聚首的客棧後,他才瞭解到,原來此行遭到魔教阻撓,其餘三家人早趕往谷內了。
而玄武城此時的要事,只有聶寒處理最爲妥當。
聶寒心裏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他早料到,這趟“圍剿”行動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和諧,隱匿了近二十年行蹤的魔教,不會忽然漏出一個如此明顯的破綻。
“你說清歌他是叛徒?”聶寒來到大堂時,見到屋裏人的臉色都很古怪。
這也並不奇怪——畢竟在場的,除了幾個排不上號的小廝,其餘都是三家的人——而這次行動出師未捷,反而讓魔教偷襲暗算,吃了個啞巴虧,這件事放在誰心上都不愉快。
但令他意外的是,一向正派的聶清歌,居然頭一個被指摘出來,當做是懷疑的對象。
“長老,您有所不知。事發當天早上,我們纔跟聶清歌有了爭執。”
聶寒知道這件事,他看向朝他解釋的聶家弟子,問道:“又是那個來路不明的妖女?”
那人點點頭。
這幾天來,聶清歌像是着了魔一樣,跟那個妖女纏在一起,未免遭人懷疑。
“這姑娘現在的身份尚未查清,僅憑這個就推斷,未免太倉促了一些。”聶寒最清楚聶清歌的爲人,他只當這是故意刁難,並沒有放在心上。
“大長老,您是我們四大家族裏資歷實力最受人尊崇的大家,這種事,想來不會開玩笑——如果只是推測,我們當然不敢如此斷定。但是就在昨天,我們各家十幾二十名弟子死在他手上,這可是證據確鑿!”
如此斬釘截鐵的口氣,聶寒不用看就知道,是跟自己有過節的一家——他們速來跟聶家往來淡薄,平日裏不少使絆子。
“這話怎麼說?”聶寒憋着一肚子火問。
“怎麼說?”這家人的代表是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領袖,但是眉宇之間滿是不屑:“這聶清歌聶公子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在這種節骨眼兒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之後消失,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閣下的意思是,清歌他畏罪潛逃?”
“不然還有其他可能嗎?我們合計搜查了一番,就連那妖女都不見了!”
“就是就是!”
“今天早上,虧我們大師兄在他房間裏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已經派人查出他們從後山逃了——不出意外,這賊人怕是跟魔教有勾結,今兒一早,黃仙師就帶我們一行師兄去追捕你這寶貝弟子聶清歌去了!哼哼,到時候人贓並獲,這件事可就難堪了!”
聶寒這下明白了,其餘人都已經進到靈藥谷,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他剛想爲自己這徒兒再辯駁兩句,從客棧外卻傳來高亢的女聲:
“誰說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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