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岐耳朵一動,道:“可是癲和尚查出了什麼來?”
白鬚僧人點了點頭道:“他死前以佛印留下的信息,如今在我佛門當中流轉,不日將能解讀——初步的情況是,這兇手慣以劇毒害人。”
“毒?”黃岐挑了挑眉毛。
白鬚僧人首肯,道:“是以老衲誠心請教靈藥谷谷主,四家當中,只有谷主對此種毒藥最爲熟悉。雖然癲師弟已經有了一部分攻克,但是老衲等人愚鈍,實在不知道作何解。”
“你是說。”黃岐臉色古怪地看向白鬚老僧,道:“癲和尚已經查出用毒的根源了?”
老僧撫須笑道:“只是時間問題。”
聶寒臉色沉痛,說道:“癲大師以死換來的情報,我們務須查個水落石出。黃谷主,這是你的專長,我們定要交給你,也好還我清歌一個清白。”
黃岐臉色凝重,道:“這是自然。”
他接過白鬚老僧遞來的資料,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正巧碰上了一旁的聶清歌,後者望向他的眼神產生了些許變化,兩者一交融,聶清歌忽然大喊起來。
“師父!大長老!留神——”
他這句話還沒喊出,聶寒的白鬚一震,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黃岐——這黃岐手掌上黏了一層紫黑色的毒粉,從聶寒的心窩子裏鑽出。
聶清歌忽然拔身而起,手裏的短劍兇狠刺出,朝着黃岐遞去。
後者冷笑一聲,一把鉗住身旁白鬚老僧的咽喉,手掌上餘塵未盡,捏在老僧手上的劇毒一點點刺入皮肉。他喊道:
他話音已落,衆人忙看向聶寒。
聶寒胸口被黃岐開了一個大洞,最可怖的是傷口周邊發出“呲溜”的響聲,一陣陣的鑽進聶寒的心口,從他的血脈一點點滲入內臟,紫褐色的毒水幾乎侵蝕了所有的血液。
聶清歌勃然怒道:“解藥!”
“解藥?”黃岐冷笑:“黃某的毒,怎麼會有解藥這種沒用的東西。”
聶清歌冷着臉,探出長劍,指着黃岐的鼻子,道:“你別想走出這間屋子。”
“那就看佛門同僚答應不答應了。”黃岐手指一動,白鬚老僧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
聶清歌無論如何,也沒法當着佛門的面,跟黃岐撕個魚死網破。
黃岐在衆目睽睽之下,放下狠話,道:“這老禿驢,老子不稀罕——但是你們這羣不識時務的蠢貨聽好了,什麼正道邪道,江湖上只有人道,掌握權勢地位的纔是人,否則那就是畜生——你們幾個羣龍無首的匪類,想與我聖教爲敵?簡直癡人說夢!”
黃岐拍拍手掌,十分瀟灑地消失在人羣漫漫當中,沒了蹤影。
聶清歌也幾乎要把牙齒咬得粉碎,衆人搶呼着擁起大長老聶寒,後者的身體幾乎只剩下一口氣,勉力靠真氣維持,呼吸斷送前,聶寒緊握着聶清歌的手,道:
“快,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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