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第九百三十四章 搜捕
    聶清河揉着臉頰,上面青一塊紅一塊的,沒有一塊好肉。這羣臭小子,揍人掄實了拳腳,真是拳拳到肉,他們算是過足了癮,自己這狼狽模樣,還不如用法力呢。

    聶清河並不怕疼,從小到大,羣架還是單挑,在縹緲峯這樣一個武德豐沛的宗門裏長大,那是常有的事,要不是聶清歌實力壓自己一頭,說不定他也能混成縹緲峯一霸。

    但即使如此,他聶清河也還是有一個原則。不打沒有意義的架——像今天這樣,靈藥谷的弟子二話不說涌上來,先是雙打,接着混合,最後混合雙打——聶清河下意識揉了揉臉,咳出一口黏着血液的濃痰,身體搖搖欲墜。

    身體倒是其次,他只覺得委屈。

    自己明明是來道歉的,卻不想被這樣對待,他死也想不通。

    從靈藥谷的宅邸裏出來,聶清河只能扶着牆了,他揉了揉酸楚的腮幫子,臉色並不好看。腿腳實在不靈便——那羣倒拽着幾條木棍子的弟子也太過分,照腿上招呼的樣子也十足猙獰,到現在聶清河也沒法從腦海裏面清除出去。

    他找了一個角落,蜷着身子坐下,背靠在土灰色的高牆邊,左手是通往靈藥谷府邸的大路,右手是一條窄巷。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烏龍,他一擡起頭,整個人都愣住了。

    從西邊,溫吞吞像是水煮雞蛋一樣的叢雲當中,裂開一條細長的口子,當中爆發出五光十色的煙火,順着峽谷似的天光一點點泄出,最終匯聚成了幾行字。

    聶清河目瞪口呆,他想起昨晚師兄交給他和琳琅的部署:一個送信,一個放煙花。

    該不會……

    他苦笑一聲,咒罵着就要起身,忘了自己渾身被揍得皮開肉綻,這一腳登的起來,差點讓自己摔個趔趄。

    他這一摔不要緊,巷子裏忽然傳來說話聲,聲音有點聒噪,聶清河一愣,這纔想起這一波人。他一路上來到靈藥谷時,背後跟着一幫靈藥谷弟子,一路到了這裏,不知道有什麼企圖。

    聶清河爬起身,心想好漢不喫眼前虧,如果又被這幫人抓起來揍一頓,自己這條命怕不是要交代了。他吸了口氣,提着步子轉身就走。

    然而事實越超乎他的想象。聶清河沒想到,自己一路逃,街上靈藥谷的弟子不減反增,人頭涌動,數量還越來越多。他想來想去,這件事都太過詭異,於是按住身子,藏匿着身形,朝聚集的衆弟子那邊瞧去,正看見宣武樓。

    宣武樓高足三十三丈,一眼望不到頭。但聶清河還是注意到當空的一道人影,十分熟悉——陸琳琅。只見她被一羣靈藥谷的弟子圍困當中,身處險境,這宣武樓實際上是靈藥谷控制的一棟標誌性建築,如今高聳入雲,樓臺上的空間有限,琳琅該如何處理?

    聶清河頭皮發麻,又想到空中那些滿城都能見到的煙花,實在不覺得這些衝動的靈藥谷弟子能夠輕易放了他們倆,一咬牙,狠心跺腳,忽然站起身來,雙手高舉,搖晃起來:“龜孫子!你爺爺在這兒呢!”

    他大叫一聲,反手捏了一道劍訣,猶如電光火石一般穿梭,在宣武樓上開了一個半人寬的的凹坑。

    上頭幾名弟子臉都煞白,往下看去,只見衆弟子圍困當

    中,一個人頭攢動。

    “是縹緲峯的聶清河!”有人大叫。

    “正是你爺爺我!呸,誰他媽直呼爺爺的大名?”聶清河索性豁出去了,道。

    靈藥谷的弟子是一點就着,哪容得被人這樣侮辱?樓臺上幾名弟子架勢一起,準備好好修理這個聶清河,下面人數更多,足有上百人,也是鬧哄哄地把聶清河困在當中。

    聶清河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前兩天靈藥谷傾巢而出的時候,也未見得有這麼多弟子,怎麼今天,光是對付自己的這些人數,就不亞於上回?這靈藥谷的弟子怕不是有絲分裂?

    但他也沒時間多想,這麼多人一起出手可不是講笑的。

    他腳底抹油,拔足飛奔,一溜煙工夫就消失在靈藥谷的視線當中。上頭琳琅明白聶清河的用意,趁着他們注意力不集中的檔口,扭身一縮,整個人像是泥鰍一樣,光滑地從幾名弟子手中掙開,毫不猶豫從三十三丈高空直挺挺地翻身而下,一時引得衆人驚呼。

    琳琅低笑了一聲,她吹響口哨,喚了一隻墨染的碩大烏鴉,憑空翻身借力,藉機落在地上,就地翻了兩圈,甩開身後衆人,一溜煙工夫,順着聶清河留下的記號,一股腦衝破人羣,跟着消失在他們視線當中。

    “休讓他們跑了!”有人急着大喊。

    “這兩人欺人太甚!”更有甚者搖旗吶喊。

    一時間,整個玄武城都叫兩人驚擾,府邸內的靈藥谷弟子被那封書信激怒,而全城上下百姓甚至都見到琳琅放的煙火,兩家人的矛盾被徹底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

    聶清河喘了口氣,臉色很是難堪,先後被揍,又玩兒命的逃,讓他體力有些不支。他們一路上逃脫圍追堵截,好容易從城西穿出,到了一條山路上,才勉強甩脫衆人。

    琳琅也歇了口氣,轉瞬間注意力就被聶清河臉上身上的傷口吸引了——這既不是被劍氣所傷,倒像是打架鬥毆時留下的傷口。

    “你這怎麼回事?”琳琅好奇地問。

    聶清河臉都綠了,這一身的傷痛就痛了,更要命的,算得上是恥辱。他咬咬牙,道:“這幫臭小子,不知道爲什麼,看了我師兄寫的信之後,一個個跟失了智一樣。”

    琳琅噘着嘴想了想,道:“信裏到底寫了什麼?”

    聶清河愣了愣,搖頭。

    他連信都沒拆開過,琳琅捂着嘴笑了笑,道:“我倒是能猜到。”

    “那你說,他寫了什麼?”聶清河仍然沒想通。

    “你看看天上,這不是明明白白嗎?”琳琅指了指天空上持續不斷的煙火,道:“清歌這次把我們都給耍了。”

    聶清河傻眼了,他使勁搖搖頭,過了半天,倒像是自己明白過味兒,眯着眼道:“可,這是爲什麼呀?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琳琅也想不通這一層,道:“這隻有當面問他才知道了。”說着,她伸手摸了摸懷裏的東西——聶清歌離開前,留給她的一枚葉子,這葉子可以吹奏,聲音奇高。

    “誒,別。”聶清河卻有主意。“我看,咱們先回客棧,看看這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要真是玩我們,我非得以彼之道,還施

    彼身不可。”

    聶清河咬着牙說。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