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第九百四十五章 危機
    渾渾噩噩從柴府回來以後,趙冷直覺得像是做了一個夢。她被馬局打了無數個電話玩兒命似的催,雖然已經是下班的點兒了,但畢竟是頂頭上司,她咬咬牙,叫了個網約車。

    “師父,麻煩到這裏。”趙冷習慣性地鑽進車後座,看地址並不在市局,馬局約她在常去的一家酒吧見面,趙冷埋着頭刷起了手機。司機戴着寬檐帽,也不出聲,只是點了點頭,就發動了引擎。

    她長出一口氣,想起剛纔發生的事,心裏又尷尬,又迷惑。

    這個柴廣漠,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她回頭瞧去,見到柴府外,那頭髮有些糟亂的男人站在屋外,跟官老爺子兩人不知道在交頭接耳些什麼,時不時地目光朝自己這裏打量。

    “好吧。”趙冷伸了個懶腰,決定整理整理手頭上的情報,這是她入行後一直保持的習慣。

    從約見柴廣漠開始,有些事情已經跳脫了趙冷意識到的常識,她扁扁嘴,想起剛纔在柴府發生的事:自己被這個叫做柴廣漠的傢伙兜得團團轉,最可氣的是,一旦在這個男人面前,趙冷居然發不出火。

    她深刻反思了很長時間,沒得出結論來。

    照理說,這傢伙也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她撩開發梢,垂到肩膀上的黑色髮絲有點兒礙事,她想來想去,還是不服氣。

    這幫人究竟是幹什麼的,爲什麼對自己手頭的案件瞭如指掌?還有,趙冷從胸口抽出一冊巴掌大的手機,轉着水性筆,記下了腦海裏可能的字眼。

    “同犯?”趙冷嘟着嘴,寫下這兩個字後,又匆忙圈起來,末了,補上兩個字:疑似。

    敏銳的判斷力和執行力,這兩人不僅沒有對自己下手,反而客客氣氣地送自己離開了這裏。趙冷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他們作爲“共犯”的理由,該不會覺得這樣討好自己,也算是“自首”?

    然而想這些沒有道理,趙冷心情很糟,於是開始琢磨案子的情況。

    趙冷接手這案子的時候,跟柴廣漠和官老爺子的推測給別無二致,的確是有人在臨河一條支流上發現了一具無頭女屍,至今女屍的頭顱仍未找到,因此身份比對工作進行的很不順利,也沒法從女屍的生前人際關係去反推嫌疑人。

    從目擊者到臨城的一些無業遊民進行慣例審問是常務組的工作,趙冷記得,負責這項工作的應該是小王——一會兒問問她好了。

    在發現女屍後,報案立案流程幾乎是一瞬間就辦下來了。一方面,臨城市局已經很多年沒有處理過這樣的大案要案了,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二來,趙冷想到官老爺子如數家珍地抖出了連自己都不敢確信的傳聞,這件事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

    持續半年的連環殺人事件,如果真的就這樣不了了之,不僅會讓人看輕臨城市局的執行力,讓那些削尖腦袋的記者又有機可圖,自己的良心恐怕也過不去吧。

    但馬局的話也的確不錯,到現在爲止,這樁案子幾乎沒有一丁點兒實質上的進展。怪不得他今天要發那麼大的火兒,如果自己在他的位置上,恐怕也是一樣的心情。

    只不過。

    趙冷敲了敲筆頭,她並不是一無所獲。只是有些話,的確不能當做證據。在頭一週的調查過程中,趙冷的第六感幾乎明確,從切實可行的證據出手,這案子多半是要懸而未決的,因此她很大膽的在第二週開始,尋找周邊的傳言。

    關於連環殺人事件,她的確略有耳聞,從這裏着手,或許能找到更多線索。抱着這樣的心態,趙冷第二週的工作賬面上可以說是慘不忍睹,該做的調查和報告一項都不達標。

    也難怪老馬發那麼大的火兒。趙冷忍不住吐了吐舌頭,但要說調查一無所獲,那倒也不是。她想起在臨河周邊的居民調查時,自己斬獲的一些信息。

    首先,女屍的身份雖然無法確認,但從外形和年齡上來看,推測是17週歲到24週歲之間,從形態和初步的身份鑑定來看,應該是學生。

    身上的碎布看樣子似乎是泳裝,也就是說這女孩兒一開始就是打算下水,又或者原本就是在泳池之類的地方。屍體四周找不到任何像是證據的東西,既沒有兇器,也沒有指紋,檢查屍體內臟解剖之後的結果更加讓人大跌眼鏡。

    ——要不是這屍體發現的屍首已經身首異處,市局簡直要懷疑,這該不會是一具意外身亡的正常女性。

    於是警方初步把這具屍體定位爲拋屍案的結果——就和之前在臨城中上游發現的那些屍體一樣。也同樣是這個原因,市局放棄繼續重案調查恐怕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趙冷伸了個懶腰,想起在居民調查處碰到的那件怪事。

    一個年逾八十的老太婆找到她,告訴她這樣的小姑娘切不要插手這件事,否則後患無窮。當時趙冷只是當個笑話聽聽,後來從同事那裏打聽出,這老太婆來頭不小,聽人說祖上三輩都是地方有名望的神婆,對這些詭異的案子頗有話語權。

    趙冷自然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事,反而寬慰同事,這都不大現實。

    想到這裏,趙冷還是覺得,自己不能抽身而出。這案子性質惡劣,自己想都沒好好想過,於是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想着讓小王把當時調查的審問資料傳來一份。

    一拿出手機,趙冷愣了。

    先是劉坤的消息。這傢伙隔了一整天沒給自己回信,忽然有消息,趙冷眼角上揚,嘴角也跟着挑了起來。

    還是有心的嘛。

    結果,消息很簡單,就幾個字:沒找到你人,又加班?

    語氣當中帶着那張不耐煩的嘴臉,趙冷幾乎能想見這男人從哪來的怨氣。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見了馬局之後,再找他好好解釋,於是回了一句:抱歉,很快回來。

    翻手一瞧,趙冷皺起眉——馬局有十二條未接電話,她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再看微信。

    是馬局長的消息,已經傳來了十幾條,每一條都是長文。自己剛纔怎麼出神了卻沒聽到聲音?趙冷心裏咯噔一下,怕不是發生什麼事?她飛快划動,匆匆掠過這些消息,翻到最底下,最新的消息蹦出來,只有兩個字:

    快逃。

    趙冷心裏一震,忽然從前座那裏傳來聲

    音。

    “警官,我們到了。”

    到了?趙冷擡頭看向四周,首先見到的是夏季漲水的臨河,偌大寬敞的河面上翻涌着浪花,這出租車不知道怎麼開的,居然一路馳騁到了泥沙地裏,離河岸不遠。

    她使勁扭了扭車門,沒動靜。

    心裏七上八下的趙冷大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二話不說,用手肘狠戾地砸碎了後窗玻璃,顧不得手上被殘破的玻璃碎片颳得血流不止,從車窗伸出手來,拐到車外,擰開車門,蜷起身子滾到車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趙冷心裏雖然滿是疑惑,但是並沒有讓她想明白前因後果的時間,她翻身下車,身上的短袖被拉的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全身上下開了好幾道血口。

    趙冷蹲下身,眯着眼朝出租車那瞧去。

    只見到一個黑洞洞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罩上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全身烏黑,寬闊的帽檐壓得很低,見不到他的面容。但趙冷見到這男人的嘴角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

    雖然從行政轉到刑偵科後,大風大浪自己也見了不少,但是敢直接動手的匪徒,還是頭一個。趙冷血液裏流淌的躁動像是被激活了,她埋下身,扯下撕成碎布條的衣物,綁在自己的傷口上,整個人匍匐到一旁廢棄的汽車零件旁,一點兒聲音也不敢發出。

    趙冷左右顧看,發現這裏是一處廢棄的報廢汽車處理廠,四處都是腐爛的鐵鏽和破損的零件,堆積成山。在這座“山”的正中央,有一間一人來高的鐵皮小屋。

    趙冷搓搓手,歹徒把她帶到這裏來,一定是有原因的,她眯着眼看過去,見到這鐵皮房裏果然有一高一低兩道身影在晃動,想來,定然就是同夥了。

    她深吸了口氣,心裏又慌又喜。

    慌的是,自己因爲一時大意,居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自己身上什麼傢伙也沒帶,正面跟歹徒出現糾紛,恐怕落不到什麼好處。

    但值得慶幸的是,如果不是這樣一場意外,自己恐怕還沒有機會找到蛛絲馬跡——她現在基本能夠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經手的這樁無頭女屍案,果然背後有重大隱情。

    不過,馬局到底掌握了什麼確切情報,以至於連自己的行蹤和危險都能夠預測?趙冷心裏寫滿了問號,她從屁股兜裏摸出手機,點亮了屏幕——沒有消息。

    不如說,剛纔自己看到的,也都是斷網前的信息。這羣匪徒果然小心,這一片是臨城郊外的一處荒地,幾乎沒有任何信號,手機成了一堆廢料。

    趙冷嘆了口氣,看來只有自己從這裏逃出去,纔有辦法把情報傳遞出去。另外,自己也得好好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打定主意,眯着眼,見到出租司機已經離自己愈來愈近,兩人隔着不到五米遠。這下趙冷看得清楚了,這男人年逾中年,雖然面貌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能從他的肢體和習慣的工作窺探出中年男人的一些習慣。

    身體有些臃腫,這時手裏握着一把銀色的改錐,雖然瞧不上臉,但似乎能從他的高大身影裏看出殺氣來。趙冷嚥了嚥唾沫,深覺自己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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