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第九百五十章 噩耗
    趙冷掛斷了電話,整個人軟了下去,像是一攤失去靈魂的肉泥,撐不起沉重的軀體。

    “少爺!這趙警官……”老官頭一個發現,要出去瞧瞧,柴廣漠卻比他身手還快,簡直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拎起了趙冷,後者軟綿綿看了柴廣漠一眼,臉和嘴脣一樣白,額頭滾燙,身體發紅。

    柴廣漠冷靜地涌手指貼在趙冷的額頭上,三秒鐘,低吟:“瘧疾。”

    嘴上說着立刻就走,但是這場面,顯然是不能說走就走了。

    老官提出打救護車。

    柴廣漠瞧了一眼趙冷打擺子的情景,搖搖頭:“現在不是時候,而且這個症狀,我沒猜錯的話,是加重的急性病,需要儘快除瘧。”

    老官無奈,只有按照吩咐去打了熱水。

    柴廣漠抿抿嘴,見到趙冷冰涼的面孔上燒出了兩腮照紅,手指就靜靜貼在她的臉頰上,另一隻手捏起一根水銀的體溫計,一邊替她處理身體裏的病毒,一邊眯着眼,仔細觀摩這張臉。

    穿越世俗輪迴的恩怨。柴廣漠嘆了口氣,如果一切未來都是既定寫好的,究竟什麼樣的真實才屬於你我?他輕輕摸着趙冷的臉頰,後者忽然一個激靈,倦怠地眼皮抽動着掙開,露出一雙淺紅色的眸子,一看到柴廣漠如此近距離地貼在身邊,原本就燙紅的臉頰如今更加窘迫。

    “休息。”柴廣漠冷着臉說道:“現在不是讓你臉紅的時候。”

    趙冷嗚咽一聲,扭過頭,撐起半邊身子。但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嘴脣上下抖動,嘴已經合不攏了,心卻靜不下來。

    “讓我起來。”迷糊當中,柴廣漠只從她嘴裏聽清楚了這樣一聲。

    “別說胡話了。”柴廣漠按住她:“你知道你什麼毛病?”

    “懶病。”趙冷白了柴廣漠一眼。

    “不知道就少說兩句,現在放你出去,跟讓你赤腳去蹚油鍋沒有區別。”柴廣漠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就算是,那也得去。”趙冷紅着眼看向柴廣漠,兩人各都強硬不退讓。

    “你放手不放?”趙冷的臉迅速冷卻下來。

    柴廣漠不放。

    趙冷耐着性子——儘管她的臉色已經很可怕,又問了一遍。

    柴廣漠仍不放手,挑釁似的叉腰抱胸,雖然嘴裏一個字沒有,但這擺明了就是在說:你能把我怎樣?

    “好。”趙冷陰沉沉地冷笑一聲,忽然把自己的領口搗得稀碎,本來就紅撲撲的臉蛋這下更加嬌豔,她縮着身子,熟練地捲起被褥,蓋着半邊身子,在裏面摩挲着不知道做了些什麼,忽然張口大喊:

    “非禮!強姦!救命!”

    柴廣漠臉都綠了:“姑奶奶,你這是要我死呢?”

    趙冷沉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還沒使出殺手鐗呢。”

    “倒想拜會。”柴廣漠十分訝異。

    趙冷笑了笑,從脣齒當間擠出兩個字來:“襲警!”

    “好好好……”柴廣漠就是再強硬,趙冷搬出這一套連續技,他也是在抵擋不住,只能老老實實認了栽:“算我倒黴,行了吧,姑奶奶,碰上你,八輩子修來的!”

    趙冷嘿嘿一笑,把被子撩開。

    “喂!”柴廣漠眯了眯眼。

    “想什麼呢。”趙冷張開腿,一腳踹開被子,整個人鯉魚打

    挺一樣地彈射起步。但她沒走出兩步,整個人就軟綿綿地歇了菜。柴廣漠扶起她,發現了她的小伎倆,無奈地搖搖頭。

    “你要走也行,我想知道,你這麼拼命的理由。”柴廣漠鬆開趙冷。

    趙冷扶着牆,嘴角扭得變了形狀:“你問那麼多幹嘛?”

    柴廣漠沒吭聲,只是戲謔的瞧了趙冷一眼——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得。”趙冷抱着胸,嘆了口氣:“要說說唄,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要只是一般的案子,我也不至於這麼拼。”

    “跟你師父有關。”柴廣漠一眼看穿。

    趙冷臉紅了紅,嘟噥道:“你都看出來了,還有什麼可問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柴廣漠問。

    趙冷嘆了口氣。

    “當初我剛入行的時候,本來就是刑偵,甚至是武裝偵察科,這條路按理說,比現在要好走。但因爲那時候年紀輕,剛畢業的光景,我破了一樁大案——說是大案,其實也只是一起盜竊案,只不過性質太惡劣。”

    “盜竊案?”柴廣漠似乎有了幾分興趣。

    趙冷瞥了他一眼,嘆口氣:“原本以爲又是一個自作聰明的賊人罷了,誰知道他們手眼通天,我雖然破了案,但是也遭到報復——當時的影響很不好,局裏沒有辦法,只能舍卒保車。”

    “你就是那個卒子?”柴廣漠眼裏多了一抹心疼。

    趙冷笑了笑,伸個懶腰:“這話不能這麼說,我們說到底是爲了維護廣大人民羣衆的安定團結,如果因爲我一個人過於激進導致不公平出現,把我革職倒也無可厚非。”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趙冷的心情卻沒那麼容易平復。柴廣漠看得出來,直到今天,她仍然沒有釋然。

    “就是那時候,你認識了你的師父?”柴廣漠問。

    趙冷點點頭。

    “行政後勤崗位說實話,是個不錯的地方,既讓我鍛鍊服務於人的精神,銼一銼我年輕氣盛的銳氣,工作也輕鬆多了,甚至我都多出很長時間陪家裏人——順帶陪陪男朋友,搞不好,終身大事都一併解決啦。”

    柴廣漠卻看得出來,這壓根每一句真心話。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柴廣漠問。

    “也就一年左右。”趙冷眨眨眼:“那案子是三年前的,我在行政後勤幹了兩年。”

    似乎是怕柴廣漠不信,趙冷笑嘻嘻地擺出一瘴“服務臉孔”,鞠了個躬,機械似的說道:“先生,您是刷卡還是微信?”

    柴廣漠有些忍俊不禁,但沒有笑出來。因爲這一句話背後到底有多少苦澀,這份苦澀又是否能由人如此任意的踐踏,他心裏還是有數的。

    “一年之後,我認識我師父。他當時剛剛調任分局局長,知道我的事情後,讓我去處理了一件棘手的案子——並不是什麼很大的刑事偵查,我也沒有負責直接的着手調查,而是在後方支援。但是以此爲契機,我順利成了刑偵部門的小職員,也是他力排衆議,讓我逐漸回到本來應在的崗位上。”

    “對你形同再造之恩?”柴廣漠接了話。

    趙冷沉重地點點頭。

    “一年前,也是你認識現在男朋友的時間吧。”柴廣漠忽然漫不經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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