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第九百五十三章 月見花
    三人順着岸邊的小路,沿着高低不平的坑道一路前行,不多時就見到一片空曠地帶,遠遠看去,似乎有光色。三扒子遙看兩眼,指了指那裏,說道:“我估摸就是這了。”

    柴廣漠摸了摸鼻頭,問;

    “你們平時聚在這種偏僻地方幹什麼?”

    三扒子像是被激怒了,又或者是良心作祟,這回也不支吾也不吞吐,一股腦地把自己的,旁人的醜事抖得一乾二淨:“也不瞞二位了,小的瞧出你們肯定是條.子,也不跟你們打什麼彎彎繞——這地方這麼偏,一幫子正事兒不幹的人湊在一塊兒,能有什麼好事?想想不也知道了麼?”

    趙冷和柴廣漠面面相覷,趙冷跟在三扒子身後,問:

    “具體都有什麼。”

    “太多了。”三扒子嘟噥道:“我平時不跟他們一路子,但順嘴聽了,估摸着什麼強姦殺人,越貨買賣,人口.交易,器官販賣,啥都幹。”

    對上了。趙冷深吸一口氣,如果按照之前卷宗調查的蛛絲馬跡來看,再綜合那些女屍的社會背景和調查來看,這個可能性很高——只不過不明白,爲什麼女屍偏多。

    “受害者爲什麼都是女的?”柴廣漠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三扒子搖搖頭:“也許是愛好?”

    愛好?趙冷直覺得想作嘔。

    這時,她忽然想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站住腳步,叫住三扒子,問:“你說他們聚會,這些人有多少人?”

    三扒子站定了,眯着眼盤算一番後,回答:“不多不少,總也有幾十上百。”

    上百人……趙冷心裏有些驚慌,這麼大規模的聚衆惡性.事件,恐怕要動員特警了。自己只不過是個常規部門的刑警,連槍都沒帶,也沒有同事掩護支援,身邊跟着一個不知道能起什麼作用的拖油瓶,說不定還礙手礙腳的,這場子怎麼看,怎麼不利。

    現在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三扒子似乎也注意到這一點,問:“你墨跡什麼?你不是條.子麼,把你夥計都叫來啊。”

    柴廣漠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對於趙冷來說,當務之急是確保她師父的安危,如果現在大規模動用警力,逼急了這羣犯罪分子,後果不堪設想。

    “人,已經部署了。”柴廣漠給趙冷使了個眼色,忽然說道:“警方怎麼安排,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要做的,幫我們確定這幫匪徒的真實身份,最好能找到切實證據,其他的,再想辦法。”

    三扒子狐疑地瞧這兩人,問:“爲什麼不一鍋端了。”

    “也許還有殘餘分佈的同黨,最重要的是確定他們的活動範圍,最好能有一份內部動作的名單。”

    趙冷接過話來,點點頭:“沒錯,像這樣的大規模行兇殺人,活動範圍通常很大,不是一次聚會一次行動能夠撬動的。”

    三扒子將信將疑,三人繼續往深處去,離着目測有兩三公里的光景,遠處那熠熠生輝的燈火忽然閃滅不定。

    “怎麼了?”趙冷問。

    三扒子也一頭霧水,他迅速匍匐下身,身後兩人也依葫蘆畫瓢地俯下身。過了一會兒不見動靜,三扒子才說:“媽的見鬼了。”

    “怎麼?”趙冷迫不及待地問。

    “你們瞧。”三扒子指了指遠處,剛纔還燈火輝煌的聚會地址:“他們結社,一方面是交流作案的事實,互相掩護,另一方面就是互相滲透,聽說有一些能控制條.子,這樣的例會,萬不得已是不會中止的。”

    三扒子說着,愁眉苦臉地搖頭:“也不知道撞見什麼事了,咱這還沒到,人已經散了?”

    “散了?”趙冷急了。

    “沒錯。”三扒子指了指遠處,說道:“你看,一點兒動靜沒有了。剛纔咱們瞧見的燈火,應該是掩人耳目的餘暉,已經不用去看了。”

    趙冷心裏苦,吃了這麼多苦頭,怎麼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柴廣漠卻很鎮定:“別那麼肯定。咱們下河道時,不是聽到有人拋屍麼,說不定還有線索。”

    說完,他帶頭朝聚集地去了,身後兩人也跟了上來。

    不多時,他們見到一處空地,明顯剛剛有過紮營的痕跡,四處也都是人爲行動過後的垃圾和污垢,趙冷翻過叢林出來,滿身被荊棘刺得青紅腫脹。

    “別動。”柴廣漠見她走出一步,慌忙攔住她,並搖搖頭。

    “怎麼了?”趙冷見他越是阻攔,心裏越是好奇,左顧右看,從身後瞧去,還沒見着什麼,就聽到三扒子又叫又罵的聲音。

    柴廣漠按住趙冷的兩肩,神情凝重:“你做好心理準備。”

    趙冷心裏咯噔一聲,一手推開柴廣漠,探着腦袋瞧去,心裏想的該不會,該不會……她急的眼淚都快涌出來,卻發現印象中的東西並沒有出現。

    倒是另一件悲催的事擺在眼前。

    新的案件。河道里的屍體尚且不能確定,但是擺在眼前的屍首,卻毫無疑問。她看見草叢裏一雙被擦得鋥亮的皮靴,三扒子膽子倒是挺大,一手拽着靴子,連人也給倒拽了出來,見到尊榮。

    趙冷心裏一緊——因爲這屍體穿着一身警服。而這警服不是別人,正是馬局長常穿的那件,肩章和胸章都好生地掛着,應該不是贗品。

    但很快,屍體的尊榮又讓趙冷大跌眼鏡。三扒子先傻眼了:“這也是個條.子?還是個女的?”

    趙冷迅速搖搖頭,抹去心頭那不安的種子:“她不是警察——至少,這身警服肯定不是她的。”

    說完,趙冷掀開擺在胸前的衣物。屍體的臉部紫青,胸部有浮腫,兩手腕子上有黑色的印記,似乎生前被人綁住或是勒住,後腦勺有鈍器撞擊的痕跡,但並不是致命傷。

    掀開擺在屍體上的局長服後,首先讓三人喫驚的,則是屍體半身**,顯然是一具遭到過強暴的裸屍,渾身上下大小傷口幾乎數不清楚。

    三扒子都忍不住咂咂嘴:“真他媽慘,這是鏟了他家祖墳,至於下這麼狠手麼?”

    趙冷發現屍體的怪相,整個身體側躺,背後的一隻胳膊深埋在土裏,於是幾人合力把屍體翻開,背後躺着一朵壓得粉碎的黃色小花,花骨朵露出微微淡粉的芯。

    趙冷注意力集中到了屍體背過的手上,她發現,這屍體的手指蜷曲,整個包裹着什麼東西。而屍體的死亡時間初步推測也超過了四十八小時,已經完全僵硬,費了好大功夫把她的手指掰開,裏面居然是一個玻璃瓶子。

    趙冷戴上手套,輕輕抓起這瓶子,藉着月光閃動,眯着眼觀摩了好半天,也沒看出這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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