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周緩了緩氣,抹掉額頭上的汗珠,說道:“他們好像不見了,我還想難不成一個個都溜走了?”
錢斌搖搖頭:“四周的通路我們的人都守住了,他們還能插上翅膀上天麼?”
老周伸出手,兩眼一抓黑,在黑暗之中左右摸動,嘗試着找到些從這裏出去的線索,錢斌卻冷笑了一聲,說道:
“再說了,他們可都是寶貴的證人,既不能讓他們死絕了,更不會讓他們逃走。你以爲警察是幹什麼喫的?”
“這倒是。”老周糯糯道。
“更何況,這還是一間凶宅。”錢斌煞有介事地說道。
“少胡說八道,哪有什麼凶宅。”趙冷又拎來兩個女人,把他們扔到一邊,打斷了兩人的戲謔。
“是。”錢斌笑了笑,說道:“的確沒有什麼凶宅。那幫蠢貨也沒有得跑,蠢材,稍微動動腦子也知道。”
“那他們在哪裏?”老周縮着腦袋問。
錢斌指了指老周腳下,說道:“在你腳底下。”
老周差一點兒蹦起來,恨不得升上天去,嘴裏叫嚷:“你別扯淡。”
“蠟燭應該只是滅了,在你九點鐘方向不遠就有一個,你有打火機對吧。”錢斌突然說道。
老周聽了有些驚訝,這小子在目不視物的這種黑暗之中竟然還能辨別方向和距離,他將信將疑地站起身,伸出手,朝着九點鐘的方位摸尋過去,果然碰到了燭臺。
最先慫的是老周,他腿都沒站住,蠟燭一亮,四周的畫面就像瀑布一樣捲進他的眼睛裏,四面的血液和腥臭的屍體鋪了一地。
緊接着是女孩們的尖叫聲,唯一對此無動於衷的趙冷都皺了眉頭,儘管早就料想到會有這種可能,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徹底,四周可以說是連一片乾淨地方都沒有。
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人。趙冷心裏犯起了嘀咕。
正廳裏所有的中年人,除了冷雙控制住的兩人,竟然一個不剩,全成了屋子裏的殘骸。女孩們看不下去,似乎也終究忍耐不了這種反胃的衝擊,轉身,彎腰,彷彿要把自己的內臟一口氣吐出來似的,拼命地乾嘔。
女生們也好不到哪去,光影斑駁的燭光在陰暗的房間裏縹緲煽動,一會兒亮一會兒暗,血漿塗滿的地毯和周邊的牆壁上彷彿還有死前的那股恐怖動向。
一條濺開的血線,又細又長,應該是銳器切割動脈時纔有的高壓血跡。
大小分佈的圓狀血塊,在地毯上如同一朵又一朵盛開的嬌蕾,也是一個樣子,不是大面積的出血和肢體斷裂,不會有這樣的血跡。
“清點吧。”錢斌嘆了口氣:“希望能有活口。”
他吹出口哨,頓時從外面涌入一屋子的警察,把這別館堵了一個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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