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農夫和馬
    “你這是什麼意思?”倒爺頓時急了眼,問,“你該不會是說他被人謀殺了吧?怎麼可能呢?村子裏的人跟他無怨無仇的。”

    “村子裏的人大多數都跟他無冤無仇,這個我清楚,”

    錢斌笑了笑,看向倒爺說道,

    “可是你可別忘了倒爺,村子裏有一個人跟他,可是有過節的。”

    “你是說我?”

    倒爺立刻回過神來,他惱怒的道,

    “我我跟他是有點分歧,但那也只是因爲村子裏突然出了事情,提前起霧,導致他沒辦法演出罷了,這也算不上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吧,他可是我的搖錢樹,我有必要這樣做嗎?”

    “有沒有必要?等霧散了就清楚了,小王,一出去咱們就立刻聯繫保險公司,一件一件的查,看這位倒爺和死者楊布斯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利益關係?查清楚了,動機就出來了。”

    倒爺的臉色刷的變了,還扯着喉嚨說道,

    “你沒沒理由懷疑我,他,他,他活着纔是我的寶貝,死了就不值錢了。”

    錢斌笑了笑說道,

    “你該不會以爲我只有殺人動機就想要懷疑你吧,我可沒那麼幼稚,”他依舊撫摸着騾子的脊背說道,“你忘了剛纔咱們倆的對話了嗎?”

    這是是什麼對話,倒爺一張嘴已經有些不利索了。

    “不着急,你忘了我可以提醒你,剛纔我雖然說了楊布斯已死,但是卻沒有人告訴你楊布斯到底是怎麼死的,那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楊布斯就是被那頭脾氣又臭又硬的騾子給一腳踩死的呢?”

    “這我,”

    這倒爺抹掉額頭上的汗,急中生智說道,

    “我也是聽村裏人說的,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這村子不大,大家又喜歡傳八卦,這麼大的事情,隔天就能傳到耳朵裏也不稀奇。”

    “一般而言是這樣沒錯,但今天可不一樣,你我都很清楚,今天早上所有人都呆在村管所裏,幾乎所有人,沒有人知道農夫的家裏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如果不是我這個工作狂搭檔小王同志,查的利落,根本這件事情就會隱瞞到明天早上。

    所以呢,連她也是剛剛纔知道的,我想知道,倒爺,您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什麼地方目擊到了這件事,才能跟我順理成章的談論起這件事情來了?”

    倒爺被問得啞口無言,他還想進一步的辯駁,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話可說。

    “剛纔,我讓小王故意去激怒那匹騾子,爲了就是讓你產生聯想,你看到那匹受驚的騾子,顯然想到的就是那匹受驚的野馬,是你把他安排到那匹馬的旁邊,目的也很簡單,因爲楊布斯是外鄉人,他不清楚那匹馬踏死過其他人,是一匹性子非常野的極端的種.馬,還以爲,你只是想讓他騎騎馬了,卻沒想到這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你血口噴人!”

    雖然這傢伙不打算認罪,但錢斌卻依然有辦法,他衝小王使了個眼色說道,

    “先讓他冷靜冷靜反省反省,等儀式一結束儀式,咱們就好好的回到城裏,讓他做做客。”

    錢斌意識到,村子裏的事情不能再交由村子任意妄爲了,否則,冤假

    錯案只會越積越多。

    他拎着眼前爭執不休的倒爺,把他帶到了村管所。

    但很快錢斌就意識到,這樣下去,村子裏的案子非但得不到解決,反而會更加惡劣。

    他決定,要鋌而走險。

    “倒爺。”錢斌看了這倒爺一眼——滿臉的褶子裏鑽出一顆烏煙瘴氣的瞳孔,眨巴眨巴眼,套着一身素白的大褂此時看上去有些累贅。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嚇得不輕。

    錢斌偷偷摸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想立功不想?”

    “啊?”倒爺愣了。

    “你現在被抓回去,少說得判這個數。”錢斌伸出倆指頭。

    “二年?”倒爺抽了抽嘴巴,倒吸一口涼氣。

    “扯淡呢你。”錢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少說二十年。”

    “哎喲喂!”倒爺直叫娘:“那您可得看準了,我我我,我是個大大的老實人,可跟那些偷雞摸狗的不一樣。”

    “你覺得我把這話說給人聽,有幾個信?”錢斌擠了擠眉毛:“你要真想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呢,就聽我的。”

    “你?”倒爺是不打算在牢裏過後半輩子,也不甘心。“你是條.子,我能信你的?”

    “現在你只能信我的,就算是稻草,也得抓牢了,否則,我到場出庭,再說你兩句壞話,那可就不是坐牢能解決的事了。”

    錢斌惡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效果很好!錢斌心裏有底了,這傢伙臉上的眉毛都嚇得直哆嗦,進氣遠多過出氣。

    “那怎麼着?”倒爺問。

    “比坐牢可怕,你就想去吧。”錢斌笑嘻嘻地嚇唬他:“抽鞭子灌辣椒水那是小兒科——老實告訴你,也不用玩那麼多花樣,咱就把傢伙事兒往這一擺,你這身板兒,可不得嚇去一層皮?”

    錢斌反手拍在倒爺糉子皮一樣乾脆薄的胸脯上,拍得他前心貼後背——乾咳。

    “哎喲,這,這可不成。”倒爺撇了撇鬍子,搖頭:“您這麼說,我寧可坐三十年牢。”

    “坐不了那麼久——國家也不讓。所以只能受罪,最後要你命,你都不知道——等死什麼滋味?一天天想着腦袋搬家,臨了也不知道哪一餐是飢是飽,就問你,好受麼?”

    倒爺直搖頭。

    “那你怎麼說?”錢斌見時機成熟了,便搓搓手指,放到倒爺眼前。

    “你出招!”倒爺捋起袖子,豁出去了!

    “好!爽快!”錢斌拍拍手:“就一句話,我老早知道村子裏不簡單。像你們這樣欺男霸女的,不止你一個對吧?”

    倒爺先搖頭,又點頭。

    “要我投名狀?”他問。

    “這你倒聰明。”錢斌嘿嘿一笑:“不過不是,我不要你檢舉他們,我只要你跟我說點兒別的事。”

    “什麼事?”倒爺扁了扁嘴。

    “平日裏,這些油三滑四的青皮癟三,在什麼地方廝混?”錢斌問。

    “你問這幹嘛?”倒爺納悶兒。

    “你瞧我幹嘛的?”錢斌笑着說:“不得抓點兒線人兒充數啊,不這麼幹,上頭能給我好果子喫呀?”

    “倒也是。”倒爺點點頭,他趴了耳朵,把錢斌招呼到自己跟前來,細聲細氣地講:“也不是什麼祕密,大夥兒都曉得。我們——不,他們這羣不良,平日就喜歡在村子裏的一家新玩意兒那湊着。”

    “什麼新玩意兒?”錢斌問。

    “名字記不大清,好像叫什麼卡費——也不知道是什麼卡,什麼費……”倒爺嘟囔着。

    錢斌一拍大腿,想起了這地方——村子裏唯一一家氣派輕奢的情調小館——這地方果然怎麼看怎麼可疑。

    “是咖啡——咖啡館。”臨走前,錢斌除了給倒爺上了枷鎖鐐銬,還留下一句話。

    錢斌找到一家店,店門口有點兒像城裏頗爲時髦的咖啡廳,連玻璃門都是旋轉式的,看起來很高級。

    他點了煙。

    從部隊裏下來之後,很多年沒這樣放肆了。

    但小王頂厭惡有人在她面前點菸,因此錢斌只有一個人出來閒逛,找了個藉口,在村子裏買了一包。

    他眯着眼找到店面門口,在玻璃門前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嗯,儘管一堆麻煩事沒有解決,但只要煙霧繚繞,心情就變得好了起來。

    店裏人不多,燈線昏暗,光影搖曳撲朔。

    錢斌大搖大擺進到店裏,沒有人接待,更沒人搭理他——自打他們從藍鳳凰那裏離開之後,情況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沒有啥改變。

    但錢斌也樂得如此,反正自己和小王的身份也已經暴露了,不如就率性而爲。

    但好景不長。

    不久他們就發現,村裏幾乎沒人敢搭理他們。

    有了新的案子,似乎也只是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

    因此錢斌纔會這麼閒。

    他找到這家店,就是想借個機會搞清楚,這幾天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呼。錢斌輕輕地吐出一口乳白色的煙霧,他伸過手,把煙霧盤在手掌間,想象自己騰雲駕霧的樣子,眯起眼睛。

    這時候,屋外走來三男兩女。

    奇怪的組合。他們年紀都不大,頂大的也不過三十出頭,小的恐怕只有十幾二十。

    錢斌用深色外套悄悄擋住內襯,免得讓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縮着身體躲到陰暗的角落裏,端起一碗卡布奇諾,不動聲色。

    外頭五人穿過旋轉門,坐到屋裏的正中央,幾人開始閒聊。

    一開始愁容滿面,當中一男一女兩個稍顯年長的便開始發煙。

    錢斌從沒見過這種煙。

    香菸細長,有點兒女煙那意思,環部有金屬光澤,一點上火,一股異國風味的“青煙”螺旋盤繞,看的人茅塞頓開,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暢快感。

    錢斌屏住呼吸,把手裏的菸頭掐滅,拉下寬檐帽子,遮住自己的臉龐。

    屋裏頓時充滿了煙霧,錢斌咳嗽兩聲,翻了個身,厭惡似的朝對面幾人狠狠瞪了兩眼。

    五人收了點聲音,咖啡館裏安靜下來。

    錢斌這纔拿起報紙,眼珠子卻留在幾人的身上,目光從報紙的縫隙裏穿了過去。他把手伸進褲兜裏,臉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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