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死刑
    “我就說他們這種上頭的沒一個好人。就只顧欺負我們!看我們幾年來發展起來了,就眼紅!非要從我們身上搜刮點什麼走纔好!”

    錢斌想吐。

    肚子裏一股四衝的亂流激盪。

    真想朝他們臉上啐一口——不止一口,最好一人一口。錢斌被人綁的牢靠,身體動彈不得,也只能動動念頭。什麼時候要是念頭也動不得了,那活着也就沒勁了。

    真活該啊。

    呸。

    錢斌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縫裏呲出來,霹靂雷霆似的要能殺人。但可惜,他也只能看着。

    但看着歸看着,錢斌打心眼兒裏瞧不起這幫村民——莫不是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是了,他們心裏也只有錢,一個個掉進了錢眼兒裏是吧?

    藍鳳凰仍舊笑。

    上眉輕輕抖動,下嘴脣瓣兒好似一朵盛開的嬌梅。

    然而臉上令人憎惡的褶皺愈發多了。

    “你們再講講,要理智。”藍鳳凰教訓漢子。

    漢子畢恭畢敬,指着錢斌,昂胸,低頭,雙手揣起,不敢造次,像是見了老爺一樣,模樣裏多是恐懼,又是欽佩。

    “是,大人。”他鞠一躬,翻着白眼看向錢斌:“我記得一點兒不錯,親眼所見,上天見證。這小子跟老村長拉拉扯扯,像是談什麼事。”

    “cao你祖宗。”錢斌嘟噥來一句,可惜被裹住了嘴巴,一個字也囫圇不出,聽在旁人耳朵裏,滑稽又可笑。

    “接着兩人就打起來了!”這漢子弓弦樣筆直的眉頭鎖了起來,一張方庭闊臉這時候寫滿了憂國憂民:“天可憐見,老傢伙豈能是這小子的對手——退一步講,就算是我弟兄幾個要拿他,也是費了功夫的。”

    藍鳳凰砸吧砸吧嘴,吐出一口細長的菸圈:“這麼說來,你打不過他?”

    漢子拍了拍胸脯——更像是捶:“老天爺,要真一對一弄起來,他定卸了我一條胳膊一條腿——往後我也怕的很哩。”

    說着,漢子來到錢斌身前,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哆嗦,臉色煞白。

    他這一番話說得一衆村民不信也信了。這麼比劃一下個頭兒,再看看貌不驚人的錢斌,又覺得他那蘊藏在外皮底下的肢體恐怕是有什麼邪神的力道吧。

    “那老村長豈不是危險?豈不是鬥不過?”藍鳳凰眯起眼睛。

    “那決然是鬥不過。”漢子低下頭:“老傢伙的身子骨大家心裏都明白,那是一等一的羸弱,就差跟一片蘆葦葉子似的隨風晃盪——也大差不差的了。就那樣,一個來回——”

    漢子連說帶比劃,把狀況說的足夠慘烈,衆人眼裏也真都還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心裏都爲這“可憐的老村長”揪起,捏了足足一把汗。

    “這小子一蹬腿——嚯——那腿力,不是我說的誇張了您內,這一腿下去,石破天驚不說,起碼這樣的一塊兒磚,能劈成兩截。”

    劈磚的腳!

    頓時,村民堆裏炸開了鍋——這還了得,警察不僅傷人,還動了殺手。劈磚的一腳下去,老村長還活着?不說活着,怕是要他攔腰斷成了上下兩段纔是。

    這時候有人低聲輕巧地問:“那老村長還健在麼?”

    低壓壓的聲音覆蓋了問話,惡狠狠的視線則鄙夷地壓住了錢斌。一衆的哀怨和憤怒幾乎就要從鍋裏炸了起來。

    漢子搓搓臉,揩下一層豬油樣厚實的汗疙瘩來。

    “那可……那可太險了——”漢子提起嗓子,衆人的心也跟着懸起。“萬幸我兄弟到場快,他飛身撲去攔下一腿——像我兄弟這麼粗細——嚯,跟我腰一般圓,結實挨這麼一下,到現在起不來牀——諸位好好品品,這條.子下的是不是死手?”

    天可憐見!

    這挑起了衆人心裏的正義感:哪裏還管是真是假,至少這實誠漢子說的是繪聲繪色,的確是那麼回事!

    再說了,錢斌本人就在這裏對峙,還能有假?

    雖然不知道他跟着老村長到底什麼仇什麼怨,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禽獸!”

    “禽獸不如!”

    “枉我還以爲這孫子是個好官!”

    村子裏的人哪裏壓得住,紛紛涌上前來——面對糉子一般動不得的錢斌,忽然之間也都有了勇氣,或是踹上兩腳,或是啐上兩口,總之是玩兒命的吐露半輩子不曾有的正義感,越見這張可惡的嘴臉,越是氣不過。

    漢子仍舊一旁添油加醋:

    “要是這樣,也不至於讓我那麼氣憤——畢竟他再惡毒,一來是客人,二來,老村長也好歹沒受什麼太重的傷——萬幸是兄弟幾個趕得及時。”

    “好樣的!老哥,正道的光!”

    頓時人從中呼喝起來,跟着,爆裂的喝彩聲此起彼伏。

    “要的就是你們這樣的好人好事!”

    “沒錯!”

    漢子舔着嘴脣一笑,繼續說:“不過,後邊兒場面失控——這傢伙不愧是受了專業訓練,幾下子就能把兄弟幾個放倒,眼看我們拿他不住,老村長可是碰不得撞不得,萬一要是挨那麼一下子,可……可就麻煩了。”

    一衆村民不約而同地嚥了嚥唾沫——這還真是一波三折。

    “後來怎麼着了?”

    幾人瞧了瞧錢斌,又看了看這漢子,着實爲他捏了把汗。

    “這纔是緊要關頭——這警察不僅手上功夫了得,我兄弟幾個進不得他身,最要緊的,他還有槍!”

    “槍!”有人跟着喊一聲,衆人安靜下來。

    這也算是情理之中,畢竟他是個條.子。

    條.子帶槍,天經地義。

    只不過……

    這要是惹惱了他,豈不是連命也沒了。

    有人跟着說:“我見過他們動手開槍,腦袋先開了花,接着才聽一個響——一槍一個碗大的窟窿眼兒,還爆漿!”

    這描述聽的人瘮得慌。

    “兄弟幾個也怕。老實講,怕的緊。”漢子哆嗦一下,那練就的塊狀肌肉篩糠樣一抖,衆人就更怕了。

    “畢竟鐵打的骨頭捱上一下,連屁也不剩下,全屍都沒有。”漢子說。

    這是實話。

    “這人太危險了!”

    衆人也都同意。

    “可轉念一想,當時哪有功夫害怕?”漢子捏了捏鼻子:“那老村長縮在角落裏發着抖,咱弟兄幾個有手有腳,難道看着這混蛋一個一個把

    我們送走?最要緊的是,這命要是沒了,連拼命的資格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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