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母女相認
    柴廣漠揉了揉太陽穴,回過身望向藍鳳凰:“大人有什麼吩咐?”

    “兩位辛苦了。”藍鳳凰露出笑:“我是想,今天有勞二位,要不是你們,我看鄭邦兄弟可能要遲到。二位能施以援手,實在是感激不盡。”

    “小意思小意思,舉手之勞。”柴廣漠一點兒也不慌,跟她客客氣氣的寒暄起來:“我們也不過是順道,認出了鄭邦老兄,見他情況不大好,才半道上多管閒事。”

    他扯了扯趙冷的衣襬,提高了聲音說:“哎喲你瞧,時間全給耽誤了——孩子他媽,你看是不是到飯點兒了?該走了走了。”

    趙冷一愣,臉跟着一紅,顯然有些始料未及,她猝不及防地瞪着柴廣漠看了幾秒,又瞥了眼藍鳳凰和已經回到母親身邊的田迭香,忽然間有一種恍惚感。

    柴廣漠又說:“你愣什麼,走了走了,咱就別留在這裏給大人他們添亂了。”

    趙冷瞧見他眼光閃動,這才反應過來。

    “哦——!哦!對了對,走,走,走,咱們走。”趙冷抓了抓柴廣漠的手,掉頭便要走。

    這時候靈堂外的人羣已經散了,兩人就格外顯眼。

    “等等。”

    藍鳳凰來到兩人身前,打量了柴廣漠和趙冷一眼——雖然他們現在喬裝打扮過,但也不能算得上萬無一失,被這麼仔細盯着,遲早會露餡。

    “怎麼了,藍鳳凰大人?”柴廣漠微微一笑,說。

    “我只是說,兩位這麼辛苦,打算請你們賞個光,儀式告一段落,去喫個飯如何?”

    柴廣漠扯了扯趙冷的袖子。

    “哦——這,我們還有事兒呢。”

    藍鳳凰的眼光細細在兩人的臉上打量:“是家裏什麼事?不妨坐一坐,喫點東西再走不遲?”

    趙冷聽着藍鳳凰的語氣,手心裏滿是汗。

    “這個……不大方便。”趙冷低下頭說。

    藍鳳凰眼前一亮,來到趙冷跟前,歪着嘴問:“哪裏不方便?”

    “總之……是不大方便的。”趙冷歪了歪頭。

    “這樣啊。”藍鳳凰呼出一口氣,正想說些什麼,她旁邊的田迭香忽然瞪了她一眼。

    “你就把我當成空氣唄。”

    田迭香幽幽地說,來到柴廣漠和趙冷兩人面前。

    藍鳳凰的臉色忽然轉變——她一見到田迭香,整個人的氣氛都產生了劇烈的變化:“你還有臉說這些?”

    田迭香往後推了推兩人,硬碰硬的踏上一步,說:“現在變成這樣,大家都不想的,你爲什麼總是怪我?”

    眼見兩人忽然吵了起來,柴廣漠便拽着趙冷立刻溜了。

    萬幸藍鳳凰似乎沒有很快懷疑到他們的腦袋上,逃走也算及時。剛離開村管所,兩人卸下僞裝,趙冷就像是剛從塵封的土裏冒出腦袋一樣,大呼一口新鮮的空氣:“憋死我了!”

    柴廣漠笑而不語。

    趙冷又說:“她不會發現了吧?”

    “你是說藍鳳凰?”柴廣漠看向他們逃離的背向——村管所裏,不知道藍鳳凰和田迭香兩人還要吵到什麼時候。

    “就是啊,我看她觀察我們的眼神都變了。”

    “那自然是要變的。”柴廣漠笑了笑。

    “怎麼說?”

    “試想,喫到嘴邊的鴨子,讓我們這一出給鬧飛了,她能不氣急敗壞?肯定想跟我們斡旋斡旋,兜兜底。”

    “哇。”趙冷搖搖頭:“你這麼一說,那我們剛纔豈不是很危險。”

    “從現在開始,每一步都很危險。”柴廣漠聳聳肩。

    趙冷嚇得渾身滾汗:“那怎麼辦?”

    “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能讓藍鳳凰的人隨時就找到我們。”

    趙冷想了想,說:“要不,先跟錢斌他們會合?”

    說到這裏,柴廣漠的臉就皺了起來:“不成。”

    “怎麼?”

    “他們現在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是要對付他們,恐怕也只是時間問題,雖然這麼做對他們有點兒抱歉,可是以任務爲重,咱們有必要保存有生力量。”

    趙冷無奈聳聳肩,又說:“那我們還能去哪?”

    “山頭過去,那裏是村落舊址。”

    “貧民窟?”

    “沒錯。”柴廣漠點點頭。

    趙冷轉了轉手指頭,說:“那好吧。”

    她跟在柴廣漠身後,忽然說:“你說爲什麼到最後,這個田迭香要幫我們?”

    柴廣漠想了想搖搖頭,他也弄不清楚。

    “搞不好,真像她說的,她是被脅迫的,知道那幫人做的噁心事之後,良心發現,回頭是岸了?”

    “一,她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柴廣漠搖了搖手指:“二,說實話,李哥的事還沒結束。”

    “還沒結束?”趙冷伸了個懶腰,心裏開始指望這事兒能早點解決了纔好,沒想到柴廣漠並不樂觀。

    趙冷見他直搖頭,又不肯說話,就沒繼續往下問了。

    鄭邦順利進入儀式現場感的靈堂後,村子就好像忽然安靜了下來一樣,至少當天如此。以至於趙冷甚至有些懈怠。

    柴廣漠跟趙冷隱蔽自己的行蹤後,過了沒多久,漫山遍野的霧氣淺了一些,聽村裏人說,現在能去四周的臨鎮。

    趙冷一大早吵着要去散散心,這些天在貧民窟裏憋悶夠了,柴廣漠實在拗不過趙冷,也只能讓她先去玩玩,而他自己,則是要繼續調查關於藍鳳凰的事情,因此就沒有同去。

    趙冷歡喜的乘着馬車到了這校園裏,小學操場上匯聚了大小的村民,孩子並不多,學校也不大,雖然是附近幾個村子,小鎮的全部居民了,但加起來也就那麼回事兒,不過因爲儀式期間的壓抑氣氛,學校反而鬧騰了起來。

    儼然就像是一場狂歡節,所有人都穿着傳統服飾載歌載舞。

    從村子裏遷出的馬房,表演着馬術的節目,看上去十分有意思,趙冷也按捺不住心情,趁着激動的歌舞聲也找馬主討要了一匹。

    趙冷身上架着發亮的黑色皮革馬鞍,馬兩側鑲着銀色的海螺,看上去十分高端。

    馬主似乎認得趙冷,是因爲之前跟鄭邦在一起處理了村子裏的案子,也是對她百般

    好評,甚至給她穿上了一件遊行的盛裝,給她戴上了高高的白色皮毛,毛茸茸蓬鬆松的護腿以及鑲滿銀飾的,精美的,狐狸圖標的大長靴子。

    這一身行頭下來,趙冷頓時覺得自己氣場都變了。

    她見到這馬主在一匹棕色的馬上,兩腿跨坐在馬背上,表演各式花樣,套索遠處的另一匹馬。

    馬主坐下的坐騎有着棕褐色的鬃毛,但渾身上下又是烏黑亮麗,毛色十分的旺盛,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烈火般在操場的中央遊走。

    馬主是個精瘦的漢子,臉十分長就跟馬臉似的,他看上去十分熟悉這些表演,手裏的繩索在頭頂上轉成一個很大的圓圈,面前擺着十幾個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他一點點的從手裏放出繩子,好讓圓圈變得更大,直到最後穩穩地停下來,旋轉的繩索就像是緩緩吐信的蛇

    與此同時,馬主借力從那皮黑棕色的馬上飛身而下,繩索像是有靈性一樣,套在一個不大不小的花瓶身上,啪的一聲手腕翻身再一抖,整個繩索連着那花瓶一起被他拽了過來,就這麼抓在手裏。

    表演結束,馬主向衆人鞠了一躬,他矯健的身手博得衆人的喝彩,也像是壓抑了太久,在村子裏欣賞不到這樣絕妙的表演,更沒有這樣寬闊的場所,衆人忍不住大聲呼喊。

    就在這時,趙冷忽然覺得胸口前口袋裏的對講機震動了起來,她想起柴廣漠在他臨走前留給她的這個對講機,這是他從用品店淘到的東西,只要距離在兩公里之內都能收到信號,此刻她突然想起趙冷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她一邊把手伸向口袋,另一隻手抓着轡頭,接通了對講機,騎着馬穿過這馬場,到邊緣,望着熱鬧的人羣,趙冷深吸了口氣。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柴廣漠的聲音,他此刻正在村裏。聽他的口氣情況似乎並不太樂觀。

    “這次是命案,”柴廣漠說。

    趙冷臉落了下來,無奈的嘆了口氣,怎麼偏偏這種事情都要找到自己呢?難道就不能像這樣放鬆的好好玩玩嗎?實在是太悲傷了,她鬆了鬆手裏的馬繩,自己緩緩的爬下馬匹的背部。

    “我現在在村中央的一個地下停車場,”柴廣漠說。

    “停車場?村子裏有還有車嗎?”趙冷有些恍惚,在她印象中這村子簡直就是個原始部落,雖然裝修得富麗堂皇,但是村民的生活條件和設施還停留在上個世紀。

    柴廣漠苦笑一聲說,

    “現在屍體就躺在我旁邊,上面還蓋着毯子呢,沒有法醫我就只能自己湊合着先檢查檢查,目前呢,受到控制的是兩個嫌疑人,但是藍鳳凰還不知道,我把情況暫時壓了下來,大夥也暫時聽我的勸,不過情況不能持續太久。”

    “到底怎麼回事?”趙冷也被勾起了興趣,但更加的多的是憂心忡忡,因爲他們現在的窘迫情形,讓他們沒有閒暇的功夫去抽身於其他的案子,可是如果真的發生了命案,他們又不可能真的置之不理。

    “我聽村民說,死者是種土豆的農民,被人用刀刺死的,他在城裏有一個分公司,是專門做薯片廠的,可是起霧之後也沒有人能生意往來,兇手只可能是村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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