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王追妻:這個小妞有點甜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真正的死因
    “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過了好半晌,有人怯生生地問。

    藍鳳凰笑了笑,說:“各位也無須擔心,先祖大人總是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像現在這種情況,也已經不足爲怪——先祖大人的儀式是正常結束的,就如各位所見,鄭邦先生雖然犧牲了,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寄宿了先祖的靈魂,而先祖大人的手書——也已經留了下來,這上面,便有繼承人的名字!”

    一聽到這裏,會場內外的鄉民紛紛歡呼了起來。

    “但是!”藍鳳凰斜眼看向一旁的柴廣漠,說道:“這幾位警官,卻似乎懷疑這起命案有別的情況,已經把持了所有證據——包括這份手書。”

    話音剛落,上千道眼光狠戾地瞪向柴廣漠。

    “警官先生,我想請問你,到底想說明什麼?”

    柴廣漠知道孤證沒什麼效力,笑了笑,說:“藍鳳凰,我知道你肯定會這麼說,所以我一點兒也不意外,你能這麼說,我倒有點兒欣慰。”

    “什麼意思?”藍鳳凰問。

    “罌粟花田……確實,我只能承認,我們太天真了,那東西,只要願意承擔一些風險,就能抹除。”柴廣漠說。

    “你什麼意思?”藍鳳凰盯着柴廣漠的眸子,這雙眸子像是看穿一切一般,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更是多了一層魚死網破的兇狠。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藍鳳凰笑了笑,說:“如果你說有這種花田,在哪裏?我怎麼沒見到呢?”

    藍鳳凰遣散了村裏的鄉民,只留下她認爲牢靠的幾位老幹部,剩下不走的,是村裏幾位年紀老邁的老成員,他們一個個冷着臉,杵在村管所外的水泥地上,舌頭髮幹,油亮光禿的腦門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小個頭的老傢伙雙手揣在袖套裏,眼睛一閃一動,盯着藍鳳凰不放。

    然而藍鳳凰連正眼也不樂意看他們多一眼,只是笑了笑,扶着肖蕭要走。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她對柴廣漠等人說。

    柴廣漠跟趙冷交換了一道眼色,後者機敏地攔住藍鳳凰:“我們也要執行公務。”

    “可你們沒有證據。”藍鳳凰上下打量柴廣漠和趙冷,末了又笑着補充:“甚至連合規的搜捕文書都沒有。”

    柴廣漠只覺得藍鳳凰的聲音刺耳,但舌頭也跟着火辣,時間緊迫,又礙於地理原因,當然不可能有合規的搜捕令,甚至連一張檄文都拿不出。

    “走。”藍鳳凰推了推肖蕭,手掌在她的肩膀上輕拍兩下,像是吆喝騾子或者倔驢一樣,肖蕭木訥地無聲往門外去,這時候這羣簇擁在外頭的幾個老頭擠着涌了過來。

    “肖蕭大人!”小老頭踉踉蹌蹌地跌到肖蕭面前,上下其手,扶住她,正打算噓寒問暖,滿臉關切之情,卻一把被她掙脫出去,只見肖蕭一矮身溜了。

    然而肖蕭仍舊低着頭,恍恍惚惚地推開幾人,漫不經心的到了不遠處的低矮草房子邊,臉色鐵青着一屁股坐到地上,緩緩拉上門。

    藍鳳凰見了,嗤笑一聲說:“看來大人果然動了刀子,不然,怎麼會是這樣的慫樣子。”

    小老頭

    指着藍鳳凰的手指直髮抖,嘴裏咀嚼着狠狠啐了她一口:“你怎麼能這麼說肖蕭大人?”

    “別惺惺作態了。”藍鳳凰冷笑道:“她不過是你們用來鉗制我的傀儡,現在傀儡沒有用了,就氣急敗壞。”

    小老頭不作搭理,回身看向小屋。

    屋外幾個老頭正勸,屋裏的肖蕭卻沒有半點回應。

    柴廣漠眯着眼看向藍鳳凰。他知道這女人早就盤算好了,所以見招拆招,才臨危不亂。但他柴廣漠也不是省油的燈。

    “藍鳳凰大人,既然你認爲自己沒有問題,那我有兩件事得請教你。”

    這招叫騎虎難下。

    柴廣漠嘿嘿一笑,不等藍鳳凰答應——他知道,這女人也沒法不答應,現如今把她架在屋外的村民前,像是熾火烤着一樣,由不得她拒絕了。

    “我們都知道,整個儀式過程中,只有你藍鳳凰大人曾經進入過這間靈堂。如果真如你所說,這是一間密室好了,那麼是不是也能理解爲,您藍鳳凰大人,也跟肖蕭一樣,有殺人嫌疑?”

    藍鳳凰愣了愣,沒吭聲。

    “第二個問題。”柴廣漠不給她應對的時間,接連拋出第二個難題:“字條上的內容,寫的會是誰?”

    “我怎麼會知道?”藍鳳凰冷笑一聲:“但我只曉得,不管上面寫的是什麼人,這都是老祖宗的決定,我們該尊重。”

    “哦——”柴廣漠點點頭,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抖開字條,只見到上面赫然寫着一行字。

    “羣策衆議,藍鳳凰應當繼承。”

    短短几個字,卻有着十足分量。

    藍鳳凰遠遠見到字條上幾個大字,默不吭聲,臉上神情卻甚是得意。

    “這,這不可能!”最先搶出一步來反駁的,是攔在一旁的小老頭。

    “不可能!老祖宗不會做這種決定!”

    藍鳳凰嗤笑一聲,嘲弄道:“我藍鳳凰帶村子發展致富,有什麼不好的?你們偏要這樣與我作對?”

    柴廣漠卻笑了,他的笑容跟藍鳳凰的得意不大一樣,像是早看穿這一切似的,他搖晃手裏的字條,忽然說:“老先生,這字條內容千真萬確,不過,幹我們這行的,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也許這真能代表你們老祖宗的話,這我不懂——但有件事我明白。”

    藍鳳凰眉頭緊鎖,直勾勾盯着柴廣漠,低聲問:“你又有什麼話?”

    “這上面寫的,可不是什麼繼承人的名字——這上面寫的,是鄭邦老兄他留下的死亡訊息!”柴廣漠不甘示弱,目光如電,鋒芒盡出。

    “你說什麼!”

    “如各位所見。”柴廣漠來到衆人當中,手裏拿着字條:“鄭邦老兄進入這靈堂當中,是七天前的事,這期間,能夠自由出入的還能有誰?”

    “可在場的除了我,還有肖蕭大人。”藍鳳凰咬着牙關說。

    “沒錯,”柴廣漠點點頭:“但肖蕭是沒辦法進出靈堂的,因爲她必須遵守儀式規則,一直待在裏面——而更重要的是,鄭邦老兄的命案,和你有直接的利益關係。”

    “我?”藍鳳凰眯起眼。

    “很簡單的道理。”

    柴廣漠一個箭步,呼喝起四周的鄉民,把人們聚集到一塊,手裏握着字條,慢條斯理地說:“死人是不會辯解的,但卻是很好的工具。死了的鄭邦,足可以發揮他的優勢,只要把名字留下來,你就可以繼續高枕無憂地穩坐繼承人這個寶座——而這一次,還是順理成章!”

    藍鳳凰抖了抖肩膀,一口牙齒幾乎要咬得粉碎:“你憑什麼這麼說。”

    “看看上面的字。”柴廣漠咬咬牙,衆人這才仔細端詳他手裏的字條——整個字條是一塊茶色的碎布,布條看起來是麻布,字體歪歪斜斜,應是血字。

    “這字怎麼了?”藍鳳凰笑了笑:“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把這字條拿回去驗血。”

    柴廣漠彎了彎嘴,用手指輕輕揩了揩字條上的血漬,笑了笑說:“不用查我也知道,這上面的血自然就是鄭邦老兄的血。”

    “那你還在跟我這裏瞎扯什麼?”

    “但是你們不覺得奇怪麼?”柴廣漠放下字條,抽身快步來到鄭邦的屍體前。

    藍鳳凰眼睜睜看着柴廣漠輕巧地握起鄭邦的手:寬大的手掌像是巨人的肢體,一根指頭又圓又粗,柴廣漠一一摸去,搖搖頭,說:“各位,死者鄭邦的手腳,我們粗看去,四肢完好,沒有任何傷口,我剛纔初步檢查內創——除了胸口的刀傷之外,外側幾乎沒有其他傷口。”

    “那怎麼了?”藍鳳凰冷笑。

    “那就奇怪了。”柴廣漠冷冷說道:“按道理說,如果這字條真是鄭邦老兄寫的,血字一定是有血。”

    “那一地的不是血是什麼?”藍鳳凰指了指鄭邦身旁,血水堆積在鄭邦的身體四周。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柴廣漠坦言:“趙冷,過來幫我一個忙。”

    “啊?”趙冷愣了好一會兒,才急急忙忙來到柴廣漠旁邊。

    “翻個身。”柴廣漠盯着鄭邦肥大的軀體,說。

    “啥?”趙冷傻了眼,翻身?你當你泡澡呢還翻身,她硬把心裏話嚥了回去,扭着眉毛,瞪了瞪柴廣漠,細聲細氣地問:“要怎麼着?”

    “翻身啊!”柴廣漠做出一個往上翻的動作,並推了推鄭邦——碩大的屍體紋絲不動。

    “哦!”趙冷這才明白,是要給鄭邦的遺體“翻身”。

    兩人合力仍顯喫力,雙手使出老鼻子力氣,也只是讓鄭邦的軀體稍微在地面擦出一條血痕來,在他原本躺着的地上拉出一條“拉絲”的血痕,盡頭處發白。

    趙冷“吭哧”一聲,差點沒累出豬叫。

    她悻悻軟在地上,朝一旁落寞的錢斌使了個眼色。

    這傻小子剛跟柴廣漠鬧完彆扭,這時候正憋悶着抽菸,見到趙冷瘋狂朝自己打信號——一隻眼睛wink起來像是電報一樣頻繁,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他剛一到柴廣漠跟前,後者卻忽然說:“行了,差不多可以了。”

    錢斌傻了眼。

    趙冷趕緊問:“不是說要翻身麼?”

    “這兄弟少說三百斤,咱倆缺乏鍛鍊。”柴廣漠也喘了好幾口氣,一口氣把自己歇到地上去了,才說:“不過這樣也差不多是那個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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