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想請問,到底是誰認爲肖蕭殺了人。”柴廣漠說。
衆人鴉雀無聲。
“可是……雖然沒有直接見到,可是,肖蕭大人她拿着刀子!”
“對,沒錯,我還見到她的刀上有血!”
“那肯定是鄭邦的血!”
“血的氣味我都聞過!”
“不僅有血,而且你看,肖蕭她一言不發,肯定是殺了人之後心虛了!”
“……”
幾人拍着胸脯,像是親眼睹見一樣,說的信誓旦旦。
“你們覺得那把刀就是兇器?”柴廣漠玩味地靜靜聽着他們議論到沒了聲息,才悠悠說道。
“難道不是麼?”其中一個驚愕地問。
“我以爲鄭邦老兄是死在刀傷,但是很顯然我想錯了。”柴廣漠摸着鄭邦的後頸,錢斌順着看去,見到他的手經過厚厚的皮肉裏,摸出一根兩寸來長的鋼釘。
“這,這是!”錢斌嚇了一跳。
“這顯然纔是死因。”柴廣漠說。“爲什麼鄭邦老兄會倒在血泊裏動彈不得,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早已經死了。”
衆人啞口無言。
柴廣漠站起身,拔出鋼釘,鋼釘上一滴血都沒有,顯然是扎進了穴位裏。
“這根鋼釘直刺進鄭邦的咽喉,堵住了氣管,也扎斷了脊椎。沒有經驗的人自然看不出,更何況一開始,所有人都會被表象矇蔽,都以爲死者是死於刀傷。”
“不是嗎?”有人問。
“顯然,死因是窒息。臉上還有一些脂粉,這是爲了掩蓋鄭邦死時腫大的囊泡,還有臉上的淤血。這些都足以證明,鄭邦是因爲喉嚨的氣管堵塞而死。”
衆人都冷靜了下來,經柴廣漠這麼一分析,好像事情又有了轉機。
有一個人舉起手,怯生生問:“那先生,您是說,肖蕭大人沒有殺人麼?”
柴廣漠不置可否,只是解釋:“我只是說,鄭邦的死因並不是胸前的刀子。很顯然,這把刀的目的並不是殺人。”
“那是幹什麼?”
“嫁禍。”柴廣漠冷靜地說道:“目的很單純,也很明確,就是爲了製造這樣一起看上去就是兇殺的現場,爲了讓肖蕭得到嫌疑。”
“這麼一說。”錢斌忽然明白了什麼:“整個會場,不就是藍鳳凰佈置和操控的麼?能做到這種事的,豈不是隻有她了?”
柴廣漠笑着點點頭:“沒錯,正是她。”
“這把匕首,果然就是藍鳳凰插進鄭邦的胸口裏——一是爲了泄憤,二,則是爲了把肖蕭從村長的位置上拉下來。”
“證據呢?”錢斌沉聲問。
“不用我說,那張字條就是證據。”柴廣漠說:“字條上寫的是藍鳳凰的名字,但是各位鄉親,我想請教你們,一個死人能否讓先祖附身?”
底下一片鴉雀無聲,少有的幾個人搖搖頭,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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