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老糊塗了,這話我怎麼沒聽明白?”他納悶兒道:“您老人家的意思,難道不是,藍鳳凰來了,咱們村子才過上好日子?”
“好日子?”老頭兒的眉眼擰巴在了一塊,臉上的肉都跟着抖動起來。“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什麼?”“竹棍兒”愣了。
“藍鳳凰乾的可不是什麼新鮮事。”老頭冷笑:“幾年前她一個人來過村子,當時,只有村裏幾個老頭兒知道這件事,你可知道,當時她來做什麼?”
“竹棍兒”直搖頭。
柴廣漠和錢斌也覺得新鮮,藍鳳凰之前還曾來過?他們也是頭回聽說。
“當時她可不叫什麼藍鳳凰,這是她爲了滲透進咱們村子起的化名。我記得,這女的姓田。”老頭兒悶哼一聲,一肚子的火全寫在了臉上:“這傢伙拿着種子來村子裏,想要種一種東西。”
“竹棍兒”聽到這,大致明白了什麼,倒吸一口涼氣。
柴廣漠接過話:“是罌粟麼?”
“是。”老頭說:“當時,老村長的兒子還健在,他兒子是個大學生,在城裏幹了幾年,發了財,當時跟我們幾個老哥們兒天天吹,說他就要回來接手村子。至於搞什麼致富?你瞧當時老頭子正眼看這女的一眼麼?死活不肯答應。”
“後來呢?”
“後來?”老頭兒沉下聲,臉色變了:“後來他兒子就死了。死於非命,一場車禍。”
“車禍?”柴廣漠眉頭一皺:“什麼時候?”
“大約五年前。”老頭兒說:“聽說還跟一個什麼高官扯上關係,最後屁都沒有了,這老傢伙就瘋了。”
“瘋了,真的瘋了!”老頭兒冷笑:“原本磕磕巴巴,帶村子度過難關的老不死,現在真成了老不死——他把這女的找回來,在村裏祕密搞什麼“致富計劃”,我問你們,哪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啊?真以爲成天在家裏坐着什麼也不幹,錢就跟洪水一樣滾來?”
老頭兒最後這句話,是對身後那羣村民講的。他板着臉,嗓音聒噪,但是字字入了肺腑,柴廣漠分明見到,這羣村民臉上都已經掛不住,一個個低下頭,有些臉皮薄的,已經紅着臉了。
“年輕一輩的,就認這女人當救世主一樣,嘿,我那不成器的東西,居然也被洗了腦。雖然老頭我沒親眼見到,但是早上的情況,八成是這女人安排的。”
“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柴廣漠問。
老頭搖搖頭:“爲什麼,這我搞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我知道。這些被你們幾天關起來的敗類,這幾年在村裏爲禍鄉里,魚肉大夥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作威作福慣了,自以爲那女人保着他們。”
錢斌冷笑一聲:“可不是嗎,現在人都放了,也沒有幾個人願意懷疑到她頭上。說她是土皇帝,我也信。”
老頭兒冷笑一聲,粘膩渾濁的視線掃過錢斌,欣慰一笑:“這年輕人說的倒是不錯,這女人在外面這,還真就是一土皇帝。”
錢斌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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