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哪裏來的
你知不知道你對面的人是誰”
“敢在雨城第二神醫的面前說這裏是你的地盤,你吃錯藥了吧”
而胡忠寧聽到林江這句話,頓時露出不屑的笑容。
仁德醫館在雨城的地位,僅次於恆春醫館。
在雨城,誰敢不買他胡忠寧的面子
一個毛頭小子,出社會纔多久,膽敢說出如此狂妄的話,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的程禾禾聽到這話,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拉住林江,小聲說道:“林江,這裏可不是你們鯉城。
我們還是低調一點,聽說這裏神人太多了。”
林江不願與這等小人多說,只是叮囑程禾禾道:“你只要聽我的話按時給你媽媽服藥就好了,別傻乎乎跟人走,對面,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胡東仁聽到這話,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小子,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讓着你,是念你年少無知,既然你這麼狂,好你來給這個阿姨看看我倒要看看,你能看出什麼名堂來”
林江卻是說道:“該看的,我剛纔都已看過,該開的藥,我也給了,無需再看。”
衆人卻發出一陣陣鬨笑。
“哈哈哈,這不是慫了是什麼”
“廢話,誰敢在胡大神醫面前給人看病,這不是班門弄斧是什麼”
“放眼整個雨城,恐怕只有以前的大館主,還有這陣子風頭正勁的神祕修羅才能勝胡大神醫,這小子不識好歹,這下子,踢到鐵板上了。”
胡東仁看着衆人恭維自己父親,心裏得意極了。
自己的父親,在雨城也是赫赫有名,與恆春醫館的首席神醫郝平山並稱
父親這幾年已經很少出手看病了。
今天是聽聞恆春醫館手握一筆鉅額訂單,所以父親才親自出馬,準備來見一見恆春醫館的新館主一面。
看能不能從他們手裏分一杯羹喫。
眼前這小子,一副愣頭青的樣子,看來,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父親的威名。
無知狂徒。
“呵呵,不知道哪來的小子,開出來的藥,你們敢隨便喫”
胡東仁冷笑道。
程禾禾心裏一咯噔
她對林江唯一的印象,就是這傢伙好有錢。
但是,她從來不知道林江還會看病。
甚至林江剛纔表現出來的樣子,也是毫無信心。
現在被胡東仁這麼一說,程禾禾頓時有點不知所措了。
“也罷,我難得出來一次,醫者仁心,不忍看病人被庸醫誤了病情。
我便當着這麼多雨城人的面,在這親自爲她看上一回吧。”
胡忠寧捏着八字鬍傲然地說道。
程禾禾聽到這,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沒想到,胡大神醫居然願意馬上在這裏爲自己的媽媽看病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了餡餅
程禾禾馬上對着胡忠寧不停地鞠躬感謝
而林江看到這,知道程禾禾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了,就想先行離開。
但胡東仁馬上就冷聲笑道:“呵呵,怎麼,一聽我父親要親自出手,你就要跑了嗎
你就這麼怕我父親嗎”
林江眉頭微微皺起。
胡東仁跳出來說道:“大家看好了,就是這傢伙,剛纔還在我父親面前裝神醫,還給人胡亂開藥,現在聽到我父親要出手,嚇得當場就要滾了,大家說,要不要讓他留下來,好好瞻仰一下我父親的神奇醫術”
衆人馬上齊聲說要。
“這種人就是缺少教訓”
“藥是能隨便開給人喫的”
“這女孩子也是心大,什麼人給的藥都敢拿,這要是吃出了什麼事情,後果誰來承擔”
程禾禾被說的心越來越不安。
好像大家說的很嚴重的樣子。
看來,自己剛纔確實不該收下林江的那兩味藥材。
現在怎麼辦
又不能還給林江,太傷林江的自尊心了。
算了,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偷偷扔掉好了。
程禾禾焦慮間,胡東仁又在一旁說道:“小子,你若不敢留下來,就證明你心虛了,你必須爲剛纔對我父親的無禮向他道歉”
林江呵呵一笑,“行吧,我就留下來,好好瞻仰一下胡大神醫的醫術。”
這一號,胡忠寧的眉頭直接鎖了起來
過了足足五分鐘,胡忠寧才鬆開手,神色嚴峻。
“胡神醫,怎麼樣”
程禾禾在一旁小聲問道。
胡忠寧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媽媽,是慢性中毒,而且,病入膏肓”
“什麼”
程禾禾直接叫了起來
而黃玲珊聽到這,臉色也剎那間慘白
林江則是露出不屑的眼神。
胡忠寧繼續說道:“你媽這毒,恐怕有三十年之久了,積少成多,身子已經完全垮了。”
程禾禾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而一旁的胡東仁再次朝林江發難道:“聽到沒有這位阿姨的病已入膏肓,居然還有人隨便給她亂開藥我敢說,要是吃了這小子開的藥,保準活不過一個月”
“可是,林江剛纔給的藥,說是大補品”程禾禾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
胡忠寧則是臉色一怒,“胡鬧你媽媽的毒,已經拖垮了身子,豈能猛補這一補,恐怕不出五天,你媽就要魂歸西天”
衆人聽了,齊齊譁然
“好險幸虧胡大神醫出手”
“這小子,簡直就是殺人兇手啊”
“爲了在女孩子面前裝比,什麼藥都敢亂開你就不怕這比帶着血嗎”
衆口鑠金,林江頓時深陷責難之中。
但是程禾禾忽然勉強一笑,對着衆人說道:“大家不要罵他了,他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我並沒有怪他”
程禾禾再次懇求胡忠寧,“胡神醫,那您看看,現在能怎麼辦
我求求你了。”
胡忠寧思索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媽已經無藥可救,最多,還有半年的活頭”
程禾禾當場就給胡忠寧跪了下去,聲淚俱下
這時候,林江注意到,胡忠寧悄悄給了兒子一個眼神。
胡東仁會意,馬上裝作心急如焚的樣子對父親說道:“父親您一定要再想想辦法這可是一條人命啊我們可不能像某些人一樣,草菅人命”
程禾禾頓時感激地看着胡東仁,不斷點頭。
林江心裏一笑,呵呵,原來這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胡忠寧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好吧我有一個辦法,不過,只能替你母親續命三年。”
程禾禾經歷剛纔絕望的打擊,現在聽到還有三年,頓時激動地眼淚直掉。
“我給你開兩味奇藥。
一味是祛毒草,一味是清血葉。
這兩味奇藥能起化毒之效,可惜,這兩味藥,我手裏暫時也沒有,不過我可以代爲收購,不過,價格嘛”胡忠寧說到這,故意頓了下來。
程禾禾馬上說道:“不管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林江看着完全方寸大亂的程禾禾,心裏一陣嘆息。
這兩味藥,正是林江剛纔送給程禾禾的藥草。
“好。
這兩味藥,總共要八千萬。”
胡忠寧說道。
“什麼”
程禾禾聽到這,如遭雷劈
八千萬
什麼天材地寶,會這麼貴
程禾禾的家裏,哪裏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啊
而黃玲珊聽到這話,眼淚也冒了出來,拉着程禾禾道:“禾禾,咱回家。
媽還有半年時間,看不到你生孩子,也可以看到你結婚”
這時候,胡東仁再次唱紅臉了,“爸您看看,這一對也是苦難母女我對她們深感同情,咱可一定要幫她們啊這樣,您收她們六千萬,剩下兩千萬,我替她們出”
所有人都譁然了。
一片讚譽之聲響起。
而程禾禾聽了,更是感激涕零。
只是,盛讚之中,有一個不合時宜的冷笑,響起
胡東仁眉毛一挑,“小子,你笑什麼”
林江走了出來,拉起在地上哭泣的程禾禾,眼裏,一片冰冷。
“先說第一件事吧”
“病入膏肓
一派胡言那是在你們這廢物眼裏吧”
“在我眼裏,沒有什麼病入膏肓。
只有”
“起死”
“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