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九沫和蘇菲約一起去了遇難的碼頭,那裏有着一個遇難人的墓碑。
而慕晚晴還有一個獨立的墓碑。
童九沫和蘇菲帶了鮮花去悼念。
“沫沫,別哭了,當年的事情,你也不想的,是慕晚晴主動幫你去執行任務的,只要完成最後一單任務,她就從我們這個組織裏退出去。”蘇菲把鮮花放在墓碑前,側眸,安慰着童九沫說道。
童九沫摘下了墨鏡,擦拭着臉頰上的淚水。
“如果當年她沒有代替我去執行任務,出事的人就不會是她,她也可以退出去嫁給她的未婚夫。”
童九沫哽聲說道。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這是晚晴自己主動要求的,出事了她也不會怪你的,你別老是把責任放在自己的身上。”蘇菲抱過童九沫,輕聲說道,“沫沫,一切都會過去的了。”
“這裏海風大,我們回去吧。”蘇菲和童九沫在海邊這悼念了一會後,也離開了。
童九沫和蘇菲一起喝酒。
童九沫喝了很久的酒,一直在將心裏隱藏了很久的話全都說出來。
“菲菲,我心裏一直都愧疚,一直都害怕,我對不起晚晴。”童九沫說着,拿起了酒杯要喝酒,卻發現喝完了,她視線有些迷糊,伸手去拿過酒瓶,直接對着嘴仰頭喝了起來。
“沫沫,你別喝那麼多酒。”蘇菲伸手要拿過酒瓶。
卻被童九沫擋開了,“你讓我喝,我從來沒有敢像現在這樣喝得那麼痛快了……”
“如果不是因爲我,晚晴不會代替我去死,而我更不會遇到那個惡魔般的男人……更不會……”童九沫說着,竟是崩潰地趴在了桌子上,“樂樂的到來,陪伴了我五年,樂樂是我唯一堅持下去的動力,可是同時也是時刻提醒我,我是以前是怎麼親手將他生父的未婚妻給害死的……”
“沫沫……”蘇菲聽着,心疼極了,她什麼都說不上來,連安慰的話都變得蒼白無力。
童九沫的遭遇,任何人都無法理解。
只有童九沫她自己一個人強撐着。
“菲菲,那是晚晴的未婚夫,而我……我間接害死她之後,還給她的未婚夫生了孩子,我覺得自己很卑鄙……”
“不!卑鄙的是我,當初是我堅持要你把孩子生下來的,孩子他是無辜的啊!怎麼能夠因爲這些事情而活生生地剝奪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蘇菲打斷着童九沫的話,“沫沫,事情都會隨着時間而過去,淡化,沉澱的。”
蘇菲一直不敢喝醉,都在喝果汁。
擔心待會送不了童九沫回家。
喝到八點的時候,蘇菲實在是不忍心童九沫繼續這麼喝下去了,便結了賬,找人來幫忙扶着上了車。
蘇菲到了附近藥店的地方,給童九沫買了醒酒茶。
童九沫喝了後,頭纔沒那麼痛。
在送童九沫回家的路上,蘇菲突然接到了醫院的緊急電話,必須要在半個小時回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