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安安,你家這位可是真夠緊迫盯人的,按點接送啊。”旁邊的同事笑着調侃道。
顧安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笑鬧着:“那沒辦法啊,誰讓我這麼優秀,他怕我被被人給搶走了。”
顧安安的大言不慚,惹得同事們一片噓聲。
偏偏席方澤還一臉嚴肅的微微皺眉,沉聲道:“安安很好!”
安安本來就很優秀,他們噓什麼?
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可是把同事們給逗笑了,這位真是個老實人啊。
“行了行了,我家這位人老實,不許欺負他。”顧安安“警告”着。
“呦呦……護上了啊……”跟顧安安關係好的同事對着她擠眉弄眼的調侃着。
“那是當然的,自己人我不護着,那我護着誰?”顧安安說完這句,東西也收拾好了,一挑眉,“不跟你們說了,走了,拜。”
一路上,席方澤一句話都沒有跟顧安安說,電梯里人很擠,走廊上人也不少,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再說了,席方澤也不是一個喜歡不停叨叨的人。
到了車旁邊,席方澤給顧安安拉開了車門,剛剛坐進去的時候,頭頂突然的飄來了四個字:“我保護你。”
聲音很輕很輕,輕的讓顧安安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茫然的擡頭,看着席方澤若無其事的關上了車門,不緊不慢如常的繞到了另外一邊上車,顧安安有點懵……
所以,剛纔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吧。
只是,爲什麼她會突然的出現這麼一個幻覺?
不能啊。
他對她的心意,她還能不知道嗎?
腦子亂糟糟的顧安安在看到席方澤微微泛紅的耳垂的時候,瞬間明瞭。
某人又從明騷模式切換回悶騷了。
“看我做什麼?”席方澤相當鎮定的看向顧安安,就跟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什麼都沒有說過似的。
要不是證據確鑿的泛紅耳垂擺在那裏,顧安安真的就被他的鎮定給騙過了!
他還敢問她做什麼?
他怎麼不先問問自己做了什麼呢?
心裏,頂着黑色犄角,舉着黑色小叉子的惡魔小安安在瘋狂大叫:“給他個教訓!教訓他!教訓他!”
於是,顧安安遵循了心裏的“罪惡”想法,慢悠悠的開口:“我在想,萬一要是有人把我給搶走了可怎麼辦呢?”
喜歡她明說不好嗎?
非要明騷悶騷切換着來,累不累?
“搶走?”席方澤聽完,只是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車內瞬間有暗黑風暴聚集,狂卷而起,帶着冰碴的風雪,徹底的阻隔了室外三十多度的高溫。
“那也得看那人有沒有這個命。”席方澤一字一字說得極爲清晰跟輕鬆,卻字字如千鈞巨石,砸得人心臟狂顫。
前面司機嚇得脖子直冒涼氣,他當初也是槍林彈雨殺出來的,愣是扛不住席方澤的氣勢啊。
冷汗都下來了。
至於顧安安心裏的小惡魔……小惡魔遇到地獄主人……那只有兩個字——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