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市審訊室,
“沒…沒有我沒有殺人,是鬼!是鬼!。.shung”眼前的這個紅衣女子,邊說邊開始激動起來。
“別狡辯了,現場指紋、監控錄像都指明你就是兇手。”一旁的審訊員敲打着審訊桌,提高音量說道。
由於罪犯精神狀態異常,犯案手法兇殘,審訊科特地邀請到兩名心理醫生,協助對其精神狀況進行判定,同時想借助他們的專業知識,能否發現一些未知的線索。
心理醫生唐羽,曾協助審訊科破獲了幾起相當棘手的案件,由於其傑出的表現,此次再被指名邀請前來協助破案。
唐羽在一旁仔細觀察,這個身穿深紅色連衣裙的女人,她的衣服顏色深淺不一,看起來極不自然,她眼神飄浮、雙拳緊握時不時向四周張望,顯得特別害怕。
唐羽以心理學的角度分析,發現她的表情和肢體語言上,並不像是爲了逃脫罪名而故意編出這樣的藉口,難道真如她所說有鬼魂作祟?這起案件還真有點意思!
唐羽拍了拍審訊員的肩膀,微笑道“同志,讓我來問看看吧!”審訊員微微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另一位心理醫生林澤,看了唐羽一眼後,臉上略有些不滿。
唐羽拿起了審訊桌上的筆轉動着,臉上淡笑道“美女,不要緊張,你倒是說下,這鬼是怎麼殺人的。”
她低着頭雙手抓着上衣,眼珠往左下方看去,嘴脣哆嗦道
“那那晚,家裏很靜很靜,只有我一個在家裏,我關着門在房間裏梳頭,突然,聽到客廳有腳步聲。”
“嗒、嗒、嗒”
“聲音慢慢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我感覺腳步聲停留在我臥室門口,”
“我大喊是誰?”
“是誰?!”
“屋外並沒有人迴應我,房間周圍安靜得可怕。”
說到這裏時,她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頭也有些許輕微晃動。
“突然有人在敲臥室門,咚、咚咚、咚”
“我很怕不敢開門,馬上將房門反鎖。”
“我跑到牀上躲進被窩裏,打開了一條縫觀察着那個門的動靜。”
“敲門聲突然停止了。”
“但門開了!門開了!”
說到這裏,她突然把頭擡了起來,額頭上已經佈滿汗珠,驚恐的看着唐羽。
一旁的林澤聽到這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手肘推了推旁邊唐羽手臂,似乎想讓他中斷對這個女人的問話。
而唐羽卻聽得入神並未理會林……
“我明明把門反鎖了的,它卻自己開了。”
“我很害怕,我立刻把被子蓋了起來。”
說到這裏,她雙手不由自主抱緊了自己。
“房內很安靜,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我在被窩裏呆了很久,不敢出來,突然感覺後頸涼涼的,像是有股冷風一直往那裏吹。”
“我回頭轉身,出現了我婆婆的頭,她臉眨青光,雙眼流着血淚,死死盯着我。”
“她在回魂夜回來回來找我報仇了”
說完,她便像發了瘋似的大聲喊叫起來,突如其來大聲喊叫,把林澤嚇了一大跳。
唐羽摸着下巴,想道“這女人應該沒說謊話,剛纔她的眼珠下意識的向左下角看去,這是大腦回憶的表現,不過鬼魂報仇也太荒謬了。”
唐羽並未理會他的話,眉頭緊鎖左手食指輕指太陽穴喃喃自語道“報仇?報什麼仇?”
林澤見唐羽並沒理會,繼續用手肘推他。
唐羽這才從剛纔的思考中清醒來,語氣冷冷說道“澤哥,怎麼能這麼草率呢!而且她剛纔說的這些鬼魂報仇,以心理學角度來觀察並沒有說謊。”
“說這些鬼話精神還能正常,唐羽你t真以爲這世界有鬼!”林澤說話越說越大聲,一旁的審訊員示意林澤降低音量。
林澤見唐羽完全不給自己面子,強忍着內心的不滿,暗自想道“這唐羽真不識擡舉。”
眼前的這個女人,受到林澤突然變高的音量,情緒又開始波動起來,再次發瘋似的大喊大叫,
林澤正一肚子火無處撒,右手用力往審訊桌拍了一下。
“呯!”
林澤對着這個女人大聲吼道“你裝神扮鬼也沒用,旁邊的這位醫生,認定你精神正常,你就等着被判刑吧!”
繼而將頭轉向身邊的唐羽,不耐煩的說道“唐羽你要問就自己問個夠,我沒空陪你。”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看着突然情緒爆發的林澤,唐羽摸着頭腦,感覺林澤有點莫名其妙?
中途出現的小插曲,令審訊陷入了尷尬的境地,而且紅衣女子情緒又極其不穩定,只能暫時停止問話,不過從她口中唐羽似乎發現一些線索,
他看了手錶已經深夜十二點多,便先回家了。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半夜的街道靜得嚇人,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寂靜無聲的。
唐羽獨自走在回家的街道上,大腦仍在思考着這起案件的疑點。
不遠處街道的轉角邊依稀有團火光,走近一看,一位身穿的淡藍白色混紡衣服的老太婆正蹲在角落燒紙錢,空氣中瀰漫着紙張的燒焦味,這詭異的舉動給深夜增添了一絲恐懼感。
他從老太婆身邊經過,老太婆似乎覺察到有人靠近,頭正緩緩的轉向唐羽,在火光的照射下,可依稀看到老太婆面無血色,右臉的紅色胎記尤爲明顯,正用陰森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唐羽。
唐羽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向她點了點頭,便繼續往前走。
他嘆了口氣,揉了一下眼睛無奈的說道“哎!大半夜又看到這種東西了。”
走時他依稀記起剛做心理醫生接手的一起病例,也有一個老太婆深夜燒紙錢,被喝醉酒的司機撞死後逃逸的案件,當時老太婆被撞得血肉模糊,只剩下右臉的紅色胎記可以辨認,而當時司機也因車禍後精神失常。
走了約十分鐘的路程,便到了他居住的出租屋,這個出租屋從他畢業後出來工作時,便租了下來,房子大約30多平方有一房一廳,房子雖小但住一個人還是足夠的。